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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讓海雲可以單獨留在房中檢查物件有無遺失,倘有外人在側,殊多不便。
海雲連忙攔住道:“盛兄不必如此,咱們雖是萍水相逢,小弟對盛兄決無猜疑之心,何況此時小弟方寸已亂,正要借重盛兄的高智大才。”
於是,坦然取出那件藍布短衫,遞給盛彥生,接著說道:“其實這薛超並不是最早追蹤禍水雙侶的人,真正知道下落的人已經被害死了,薛超跟他見面的時候,那人身負重傷無法言語,只用手指了指這件短衫的衣領,便傷發而死,如今唯一線索便是這件短衫.但小弟尚未清出這衣領暗示著什麼意義。”
盛彥生低頭檢視那件短衫,也看不出所以然來,皺眉苦思,久久不語。
第十三章 又一浩劫
海雲將隨身行囊整理妥當,又用一條薄被裹起了薛超的屍體,以便帶往郊外掩埋。
一切都準備好了,盛彥生仍在捧著那件短衫呆呆地出神。
海雲道:“盛兄可曾看出什麼端倪?”
盛彥生搖搖頭,道:“這只是一件極普通的短衣,街上隨處可見,實難從它上面推斷出什麼含意來。”
海雲道:“依小弟揣測,衣是布質,色是藍色,或許他是暗示那動走禍水雙侶的人,也穿著這同樣的市質藍衫。”
盛彥生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太難找了。”
海雲聳聳肩道:“小弟也知道這揣測太不可靠,所以又想,或許他是用這件短衣的顏色暗示那人姓藍?或者暗示是往南方去了?”
盛彥生眼中一亮,道:“這推斷有此道理了,但他若暗示‘南方’,僅指衣衫就可表達,又何必特別指著衣領部份呢?”
海雲點點頭,道:“當時他自忖必死,心裡有話卻說不出來,可能……”
突然心中一動,脫口道:“啊!我明白。”
盛彥生忙道:“海兄明白了什麼?”
海雲低聲而爭促的道:“這短衫全是市質,只有衣領部份是用錦緞滾邊,其意已很明顯了。”
盛彥生惑然道:“小弟還是沒有明白。”
海雲道:“緞與段諧音,這不是明明指的燕山段家寨麼?”
盛彥生一陣欣喜,尚未答話,忽聽窗外有人介面笑道:“不錯不錯,一定是那地方,我老人家先走一步啦!”
海雲眉峰疾挑,拍掌霞開窗戶,和盛彥生雙雙追出房外,院叫餘音猶在盪漾,卻已不見任何人影。
盛彥生跌足道:“訊息既已洩漏,姓胡的必然也會走上這條路海兄,咱們也快些。”
燕山段家寨距馬蘭關僅只數十里,急趕一程一不須半天就可抵達。
“段氏三雄”名震兩河,兄弟三個練的都是外門硬功。老大名號“鐵鐧鎮河朔”,老二名號“銅錘震八荒”,老三使一面太權牌,重六十餘斤,號稱“天下第一牌”,哥兒三個在武林中全是響噹噹的一流高手。海一帆在計議聯合北方一帶武林知名人物的時候,就曾提到過“燕山段氏三雄”。
段家寨在燕山南坡一片高崗上,背依燕山,面對黑龍河,巨石砌成的寨牆,婉蜒六七里地,比玉田縣的城牆還要雄偉高大。
海雲和盛彥生沒等天亮便由馬蘭關動身,曙色微露時已到燕山北麓,誰知他們繞過山腳,印望見段家寨濃煙蔽空,一片火光。
兩人同吃了一驚,急忙提氣縱身,飛步奔上高崗。
甫抵寨門,只見兩名跨刀大漢,被人用木樁穿透胸膛,高高釘在牆上,另外一名漢子半截在寨門旁,一手按著刀鞘,一手握著刀柄,鋼刀才抽出一小截,首級已不翼而飛,頸項處猶在冒血。
再看寨子裡,更是血行狼藉,遍地屍體,慘不忍睹,偌大一座段家寨,燒得只剩一片焦木斷脊,滿寨男女老小屠戮殆盡,連牲畜也無一倖免,塞可一堵照壁牆上,卻用鮮血寫著四個大字——“貪婪者戒”
血淋淋的字句,血淋淋的景象,聲威顯赫的“燕山段家寨”,竟被人屠殺縱火,變成了血淋淋的一片廢墟。
海雲和盛彥生呆呆望著那猶未熄滅的煙火,許久沒有開口,各人心中都好像壓著一塊大石,感到無比的沉重。
好半晌,盛彥生才長長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咱們來得太遲了。”
海雲幽幽道:“這是韓家堡慘事的重演.不用說.準又是那批神秘黃衣人乾的。”
盛彥生道:“但不知段氏三雄可曾遭了毒手?”
海雲道:”想必已凶多吉少.段氏三華的武功.不可能高過關外三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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