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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讓他們把人劫出來,咱們再下手也不遲,如果傳言不確,咱們就犯不上和海一帆結這樑子了。”
章冰岩道:“軒轅十二妖人多勢眾,若讓他們得了手,只怕……”
胡一帖介面道:“這話很對,大師雖然功參造化,究竟雙拳難敵四手,依我愚見,不如趁現在先把柳天鵝這批人弄倒,屆時彭矮子就微不足道了。”
枯禪和尚道:“你打算怎樣對付柳天鶴這批人?”
胡一帖道:“在下配有一種失魂香,無色無煙,藥效卻極強,只須用上三數粒,不出片刻就能將他們十一個全數親倒。”
枯禪和尚不屑的曬道:“除了這種下五門的手段,老衲也知道你想不出別的方法。”
胡一帖毫無愧色,反而笑道:“軒轅十二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付這種人,就得用下五門的手段。”
枯禪和尚冷嗤道:“你可以不擇手段,老哪卻不能不顧身份,再說,你以為區區薰香之類東西就能制住柳天鶴麼?未免也太小覷軒轅十二妖了,你若不信,只可試試。”
胡一帖這才有些面腆的感覺.陪笑道:“在下只是說說而已。既然大師不屑如此,那就不用也罷。”
章冰岩卻輕輕肘了他一下,低聲道:“胡兄那東西不妨預備著,必要的時候,未當不可一用……”
枯禪和尚突然目光一閃,噓道:“噤聲!有人來了。”
章、胡二人凝神傾聽了半盞熱茶時光,果然聽見大路上傳來一陣粼粼車聲。
又過片刻,一輛輕便馬車緩緩由燕京城方面駛來,車上黑沉沉的未亮燈火,窗簾也嚴密地掩垂著。
石堆後三個入都瞬也不瞬地瞪那輛馬車,心裡不期然泛起一絲驚疑的感覺,看情形,馬車是同鐵門莊來的,但為什麼緊閉車窗,不燃燈火,充滿了神秘詭橘的氣氛?
正猜疑之際,那輛馬車卻岔開正道,傍著十二妖匿藏的亂林旁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馬車既未繼續駛行,也不見有人下車,車轅上那名駕車漢子系妥僵京後,竟悠閒的取出紙煤和火石,準備燃火吸菸。
火石濺起一墾光亮,使人看清了那駕車漢子的面貌,胡一帖幾乎脫口叫出來:“怎麼會是這個厭物?”
敢情那駕車漢子,竟是那自稱“天涯飄萍生”的窮書生。
若非枯禪和尚用冷峻的眼色阻止,胡一帖真想過去把那窮書生拖下來很錘一頓,這厭物實在太可惡了,混吃混喝,夜晚還不肯安安份份在賓館裡睡大覺,弄輛馬車停在這兒是安的什麼心?別的不說,至少已輕驚動了林子裡的軒轅十二妖,真是礙事障眼,莫此為甚。
再看那窮鬼,法然侵吞吞吸著旱菸,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毫無離去之意。
胡一帖越想越氣,忍不住探手入懷,悄悄扣了一枚淬過毒的“五鬼關心打”。
但他尚未出手,耳邊便響起枯禪和尚冷冷的聲音道:“你最正好安份一點,沒得老衲的同意,不準擅自出手,否則,壞了大事,你這條命就別想再要了。”
胡一帖悻悻地指著那窮書生,嘎聲道:“可是——”
枯禪和尚冷叱道:‘不許出聲,再多嘴老衲就捏斷你的狗脖子。”
胡一帖吸了口氣,只得把下面的話咽回肚裡。
月黑風高,曠野寂寥。
那窮書生默默地吸著旱菸。軒轅十二妖躲在林中也毫無聲息一他們顯然已經發現林外停著一輛神秘的馬車,但卻並未出面干預,蒼穹如弓,大地似弦,四野越見沉寂無聲。
章冰岩雖然一直沒有開過口,但手心裡緊緊捏著兩把冷汗。
等待本是一件難以忍耐的事,自從多了這輛馬車,那就顯得更漫長,更難耐了。
忽然,寂寥中響起一陣輕微的衣袂振風聲音。
那究書生按熄了煙鍋餘火,迅速地從車轅上站起身子,舉手掩唇,發出幾聲“呱呱”的夜鳥鳴聲。
轉瞬間,一條人影宛如脫弦之矢,由鐵門莊方面疾掠而至。
人影斂處,印是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
窮書生問道:“二虎,事情如何?”
那名叫二虎的男孩子點點頭,道:“人已經見到了,果然是金蚯蚓宮門下,穿著黃色劍衣,佩著豹皮囊,而且都有宮裡特鑄的號牌。”
究書生道:“可曾看見牌上的號碼?”
二虎道:“我只在窗外偷看了一眼,望見革囊和號牌掛在床頭上,怕驚動了他們,沒看仔細。”
窮書生仰面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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