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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兒一劍插進兩寸多深;蘋兒也被聶開泰踢得滾倒地上。
幸虧聶開泰在踢中蘋此之前,胸側已捱了海雲一記“撞肘”,力道略歪,才未傷著蘋兒要害。
但蘋兒的短劍雖然刺入聶開泰背部,也因中途被踢,未能致命,竟被他帶著短劍飛身掠起,衝進包圍圈中。
常無懼揮拐攔截,才交手,銅拐即被削斷,其餘莊丁蜂湧而上,但只要與聶開泰的劍鋒相觸,兵刃便紛紛斷折。那柄本來並無出奇之處的長劍,此時在聶開泰神功貫注之下,忽然變成了削如泥的寶物,劍身上閃爍著刺眼紅光,遇劍劍折,通人人傷。不過眨眼工夫,莊丁已死傷了十餘名,眼睜睜看著他直透重圍,脫身而去。
這變化太出人意外,“神州三傑”加上數十名精選在丁,居然無法截住聶開泰單人雙劍。
三傑面面相視,不覺都驚呆了。
好半晌,才聽海一帆長嘆一聲,哺哺道:“這是什麼武功?居然不畏穴道受制,居然能使一張臉變成兩種不同的顏色?居然能將一口凡鐵,變成神兵利器?”
常無懼也茫然聳了聳肩,嘎聲道:“小弟平生經歷過無數惡戰,從未見過這種不可思義的事,難道姓聶的會施魔術邪法?”
龍元慶默默不語,只顧低頭檢視自己軟鞭被削斷的良印,臉色透著無比沉重。
海一帆皺眉道:“二弟,看出什麼徵狀沒有?”
龍元慶搖搖頭沒有回答,卻反問海雲道:“蘋兒傷得可重嗎?”
海雲正替蘋兒喂藥,應道:“還好沒有踢中正面,只傷著右側腰脅,肋骨可能斷了。”
海一帆道:“那也傷得不輕,快送她回莊去仔細檢查一下,我房裡有接骨藥膏,請周大娘替她敷治傷處,綁上夾板,好好靜養”
又對常無懼道:“此地也該清理一番,受傷的及早醫治,陣亡的厚殮安葬,從優撫血。”
常無懼一面點頭答應,一面苦笑道:“這是咱們兄弟重入江湖的第一仗,沒想到計謀落空,而且敗得如此悽慘,訊息傳到潘倫老頭耳中,不被他笑死才怪哩!”
海一帆唱然嘆了一口氣,道:“被人恥笑猶是小事,可惜一番心血付諸流水,死傷如此慘重,毫無一點收穫。”
海雲道:“並非全無收穫,譬如咱們已經知道禍水雙侶和黃衣人都來自‘金蚯蚓宮’,而且知道還有一柄‘秘室金鑰’和一個姓顏的書生,也是聶開泰奉命追查的物件……”
海一帆喝道:“幾十條性命,只換來這點無關痛癢的訊息,這就是你的妙計?你有臉自鳴得意?”
龍元慶道:“事出意外,這不能責任雲賢侄,何況今夜之敗,並不是敗在計謀疏失,而是敗在對方的武功太過玄妙,‘金蚯蚓宮’的辛辣劃招和詭異武功,放眼天下,實在沒有幾人能夠解破。矣——”
一聲長嘆之後,忽然詫異的道:“那位枯禪和尚什麼時候走了?”
眾人遊目四顧,這才發現枯禪和尚果已人蹤棋沓。
常無懼冷笑道:“那禿驢滿口仁義,一肚子鬼胎,如今形跡敗露,無臉再留,不走還等咱們送他不成?”
海一帆點點頭道:“讓他去吧,經過今夜這次教訓,他也該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此收斂狂態了。”
大家感慨了一陣,開始清理戰場,清點傷亡,除了“三妖”和章冰岩、胡一帖不計,鐵門莊弟子死傷過半,道旁林邊,遍地死屍,慘不忍睹。
治傷葬死,少不了又是一番忙碌,待諸事妥當,回到莊中,天色已經大亮。
眾人雖然都很疲乏,但心情沉重,難以入睡,常無懼更捶著桌子嚷道:“取酒來!取酒來!”
借酒澆愁愁更愁。
半罈老酒落肚,常無懼忽然放聲大哭起來,獨臂緊緊抱著海一帆,顫聲道:“大哥,我好恨啊!若有四弟在場,咱們怎會落得如此狼狽?”
這句話,正是港一帆和龍元慶內心的隱痛,被他一語道出,忍不住都闇然垂首,熱淚盈眶。
“神州四傑”的老四王克爽,外號“八臂哪叱”,乃是劍道中的罕見高手,“四傑”武功各有專長,只有王克爽是用劍的。如果他在場,或許有破解“追風快斬,連環七式”劍招的方法,這場惡戰,就不致敗得如此之慘了。
三人痛定思痛,越發惦念這位下落不明的義弟,相對呼唬,悲不可抑。
這時,海雲正好踏進大廳,一見廳中情景,再想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默默立在門旁。
海上帆礙於做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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