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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靖華本以為自己能走到這裡來,心志已經是很堅定了,一路上無論是遇到了什麼,自己都可以向著自己的目標前行著,從來都沒有被其它地雜念所影響過,遇到這個怪獸可以影響人心志的怪獸時廖靖華才驚然發現,原來自己最大地弱點就在這裡,這次自己憑著堅強的心志躲過了一劫,如果下次再有人用這個目標來誘惑自己,自己還能躲得過去嗎?想到這裡,廖靖華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自己上山不畏各種困苦,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能走到山頂上去,找到可以解求愛人羽裳的方法嗎?不管如何,自己的這個目標是不會改變的,只是小心一些,絕不會再給他人這種可乘之機,不管自己是越來越怕死還是怎麼樣,只要一個見機不對,轉身就逃就是了,只要能山頂,管他用什麼方法呢,只要最後羽裳能與自己相聚,擔上一個膽小懦夫的名頭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廖靖華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可是這種想法卻與他書生的驕傲的相違背,書生的驕傲讓他遇事不會退縮,這種矛盾的情感讓他有些為難,可是卻又不願去面對,刻意迴避之下,只在事到了臨頭,才會在這兩種矛盾中做出選擇來,可是每每卻又都選擇了做為書生的驕傲,不過廖靖華同時卻也清醒得很,比如遇到這隻怪獸,他就選擇了不去正面的面對,做出利已的選擇來,書生的情感讓他選擇除掉那怪獸,解救那片平原上眾多被吃的野獸來,可是那種在天柱峰上煉出來的情感卻又拒絕了這種做法,在天柱峰上行走的時間長了,廖靖華自然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這裡不是雲陽國,就算是在雲國,還有因為肉食而殺豬宰羊的呢,書生的那種柔弱心腸不適合天柱峰,更何況自己還要因為食物而做一回獵人,只許自己找獵果裹,難道就不許天柱峰上的猛獸因為生存獵食嗎?廖靖華有時想想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那隻怪獸雖然奇特些,可以惑人心志,可是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生存而已。
廖靖華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同小軟一頭扎進了這個佈滿了淡淡雲霧的盤地當中,身邊的茅草越長越高,終於聽不見了那隻怪獸可以擾人心志的吼聲,廖靖華和小軟這才停了下來,稍做休息。
雖然只是奔行了一小會,但是此時的廖靖華在這天柱峰上只是奔行,卻一點也不比從前那種御空而行慢上多少。再加上又是下坡路,更加快了幾分,此時他們已經奔行了數百里之遙,已經處於這盆地下坡的半腰之處,居高臨下。又沒有了那淡淡雲霧的遮擋,看得更回地清楚,只不過清楚歸清楚,除了一入目的一片青翠之外,卻也再看不到其它的東西。不過那種翠得似是要滴下水來的綠色卻讓廖靖華的心身齊動,那種生命的綠色讓廖靖華想要一頭扎進去,連小軟也抱著小雙頭對著下面的隨風而動。似是波浪一樣地綠色指指點點著。
休息了片刻,眼看著天就要暗下來了,廖靖華也打消了接著向前走的主意,老老實實的在原地紮下營來,與小軟和小雙頭鑽進了一個大帳篷裡,在帳蓬外的幾十丈之內,廖靖華也不忙弄了小小的警報陷井,若是有什麼猛獸在夜裡跑到這裡來打他地主意。定然會弄出一些異響來,其實這些小陷井對於廖靖華來說完全是多餘,以他此時的修為與本事,若是有危險靠近的話,就算是在昏迷當中也會有所感覺的。只不過廖靖華一向都認為小心無大錯,自己的身體幾乎是一日一變。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地問題,那種玄奇的感覺也未必能靠得住,就比如那隻強大的怪獸,在遇到之前,就什麼感覺都沒有,全憑著經驗,可是卻還是險些著了道,當然,這也有怪獸太過於強大地原因。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這裡青草的香氣還有下方那如海浪一般的綠濤讓廖靖華有些沉醉,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廖靖華很快的就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香,很甜,遠不是廖靖華從前那樣睡得半夢半醒,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警覺,倒是小軟,還很精神的樣子,時常的睜開一雙精亮的眼睛,看看懷裡睡夢中還在發笑地小雙頭,再看看睡得很沉的廖靖華,眼中精光閃動幾下,再閉上眼睛,緩緩的呼吸著,也不知他睡了沒有。
廖靖華突然身體抽蓄了一下,突如其來的聲音闖進了他的夢中,讓廖靖華驚慌失措,明明知道是個夢,可是不知為何,就是醒轉不過來,那聲音清晰地在廖靖華的腦海中響了一遍又一遍。
“回去吧,回去吧,這裡不是你來地地方,回去吧,哪來的回到哪裡去,那裡才是你的家鄉。”聲音低沉,平穩有力,毫無起伏,卻又聽不出倒底是男是女,倒是一個男的在蹩腳的學著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