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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的輕響聲中,木樓的窗子被推開,喬小瑤自窗子中伸出了腦袋,山風吹過,頭上那編得極為精巧的辮子也隨風抖動著。
“喂,書生,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響聲了。”喬小瑤大聲問道,最後終於將目光落到了廖靖華的臉上,在他的臉上,五條手指印清晰可見。
“無妨無妨,只是……只是一隻蚊子落到了我的臉上,被我拍死了。”廖靖華低著頭說道,對自己方才所出現的幻覺懷著深深的罪惡感。
“哈哈,你這個傻傢伙,拍只蚊子還拍得那麼重,活該。”喬小瑤咯咯的笑著縮回了腦袋,剛剛翻了兩個小箱子的喬小瑤猛然一愣,自己所住的這小樓周圍種的可都是驅蟲樹,根本就不會有那些小蟲,那書生怎麼可能遇到蚊子?難道是那隻蚊子特別厲害?嗯,定是如此,否則的話那書生怎麼會使那麼大的勁道,喬小瑤暗自想著,搖了搖腦袋,自一精緻的小箱子當中拿出一個拳大的玉瓶來。
卷一 金風玉露一相逢
第十四章上 管大師兄
“這是我密藏的生肌散,很靈的喲,可是我好不容易從我師父那裡求來的。”齊小瑤舉著手上那個拳大的玉瓶神秘兮兮的說道,一臉是你求我我就給你用的樣子。
“這個……敢問姑娘,這生肌散是做什麼用的?”廖靖華低聲問道,此時他還沒有自那幻覺當中回覆過來,哪裡好意思去面對齊小瑤。
“你這個笨蛋,生肌散,顧名思意,就是生肌補傷用的。”齊小瑤被廖靖華的問話問得一愣,有一種全力一拳,卻打在空氣上的錯覺,半天方才跺了下腳怒聲道。
“噢。”廖靖華應了一聲,便不再有下文。
齊小瑤伸長了脖子等著廖靖華求她,可是半天也不見那書生抬頭,氣得齊小瑤直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這是給你用的,把他抹在你的臉上,會把你那條傷疤弄沒有。”齊小瑤沒有好氣的說道,伸手便將那細頸大肚的瓶子塞進了廖靖華的手上。
“多謝小瑤姑娘。”廖靖華意外的抬頭看了一眼齊小瑤,卻迎來齊小瑤一個大大的白臉。
“謝什麼,快用啊,算了,傷在臉上,我來給你弄好了。”齊小瑤說著伸手便搶來那大肚瓶來,拔開瓶塞,倒出一些粘稠的乳白色液體在手上便要向廖靖華的臉上抹。
廖靖華一仰頭,閃開齊小瑤的雪白的手指,一張臉更是通紅,那乳白的液體怎麼看都是流出的那種東西,更何況齊小瑤離他這般的近,身上那陣陣清清的幽香使得廖靖華腦中浮想聯翩。
“不必不必,小生自已來就可以,不敢勞煩姑娘。”廖靖華伸手一把搶過那大肚瓶來轉身使跑,反倒是把齊小瑤弄得愣愣的,不知這個書生又發了什麼瘋。
廖靖華一口氣跑到那水潭處,將腦袋扎進那冰涼的潭水當中,冰冷透腦,這才將那股邪火壓了下去,長長的吸了口氣,用袖口抹了把臉,觸手之下,臉還是地般的火燙,不過總算是好處了不少。
將那乳白的粘液倒出一些來,看那些粘液,廖靖華不由苦笑一下,實在是沒有勇氣將這東西抹到自己的臉上去,只是透過水中的倒影,看著自己臉上那條可憎的傷疤,廖靖華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細緻的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疤。
雖然廖靖華是個男人,並不算是太在意自己的相貌,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廖靖華也不能免俗,必竟誰都不想在臉上頂著這麼可憎的一條傷疤,特別廖靖華還是一個書生,有了這道傷痕,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山賊,而不是一個書生。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廖靖華不想有一天,羽裳醒過來的那一天,看到自己的樣子把她嚇到,都說女為悅已者容,而男人雙何嘗不是為了愛已者裝呢,想著羽裳的一顰一笑,廖靖華不由痴了,沾著那乳白液體的手指不知不覺間點到了那傷疤之上,均勻的將那液體在傷疤上塗抹開來,那乳白的夜體在廖靖華手指的輕揉之下,漸漸的淡開,最終消失不見,好像都鑽進了面板之下一樣。
片刻功夫,那傷疤之處開始癢了起來,廖靖華伸手想去撓撓,可是伸出的手卻被一隻晶折如玉的手緊緊的握住,“你這張臉不想要了不成?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癢都受不了不成?”卻是喬小瑤及時出現。
“慚愧慚愧。”廖靖華訕訕的說道,只是看到喬小瑤抓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雖然他很享受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喬小瑤那隻小手軟軟的,握得廖靖華有一種想要呻吟出來的衝動,八五八書房只是聖人所教之道卻使得他不得不掙了一下,喬小瑤氣得咬得牙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