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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
「蟲姐姐,我喜歡你。」
4…17 佳期如夢
九命走了,蟲蟲連心都哽咽著,全揪了起來。
這年輕的男人承擔著對他來講過重的責任,卻還擁有著那樣的深情,怎麼能不讓人為他心疼。可為什麼她愛的人不是九命?為什麼她一想到那魔頭,還是連呼吸都向著他?
但是她真的很擔心九命,不知道這一去是否再也不能相見,可是她不能阻止他,正像他不能阻止她一樣,他們都身不由己的走進了一個看不清的漩渦,而且不能逃脫。
那,就咬緊牙關走下去吧,誰知道結局會如何?
佳期如夢,在第二天的出嫁之日,她真的感覺像作了個噩夢一般,而且居然麻木的沒有一點感覺,只是心底好像破了一個洞,漸漸的越來越空,空到慌張得不知所措,深身顫抖了起來。
曾經想深明大義、曾經想做一個大方驕傲的女人,不懷疑不猶豫,可事到臨頭,她發現她根本做不到。是她威脅花四海不能來搶親,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也許聽到她嫁人的訊息,大魔頭並沒有想來,說不定還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很高興終於擺脫了她,可她卻巴巴的用生命威脅人家,這多可笑。
這樣虐了自己的心靈一回,又感覺那魔頭不會那麼對她,畢竟,那些生死相許的事太多,他那樣的男人怎麼會輕易改變。
那麼他是怕了她的威脅,不會來的吧?雖然這樣做是明智的,是為他好,但這一刻她卻突然自私地希望他能來。她要嫁的是人道之王,而魔、鬼兩道之主卻來搶親,這實在是很浪漫的橋段,太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了。
但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內心深處渴望著他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每個女人都會這樣吧,理智歸理智,感情歸感情,無論多麼明理,也總是有一絲瘋狂的念頭。
被幾個喜娘圍著,蟲蟲穿上厚重而華麗的宮廷禮服、戴上式樣高貴的鳳冠、臉上的妝容精緻無比,攬鏡一照,才發現自己居然也可以做一個宮裝美女,只是這美女臉上沒一絲開心的神色,一顆心渴想著另一個男人,恨不得立即狂奔而去。
但新娘的心情有誰會介意呢,一塊大紅的蓋頭掩蓋了一切。
「禮成!」司禮官司宏亮的聲音震碎了蟲蟲最後的遐想,她的一滴眼淚,也在苦忍了良久後滑下了面頰。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是別人的妻了,剛才她像一個傀儡一樣給一群人擺佈著,這一刻塵埃落定,她成為了北山王妃,可是還愛著那魔頭,這是她唯一的自由!
姚蟲蟲,堅強起來,你的無間道人生從此開始,振作!要找到雲深師祖,要獲得重新種出玉樹的秘密,要把迷蹤地找回來,要讓十洲三島和平,她所愛的人都不會因為戰爭而死,要讓大魔頭得到心靈的安寧!
這是工作,姚蟲蟲,迎著困難上吧!
她鼓勵著自己,坐上了回北山王宮的喜車,身邊的人是她的夫君,高貴俊秀的天下之主,此時正滿目深情的凝視著他的新婚之妻,而她作為新近的北山王妃也嬌羞著不語。
兩人要一起表演恩愛,但她的懷中揣著師父給的陪嫁——那棵被懷疑為玉樹種子的黑豆,她的手畔是那對被稱為神器的卻邪雙劍,她座位下面的盒子中是神燈、寶鏡和一冊附了雙倍師祖魂魄的書,腳邊還有一頭神獸蝸鬥。
喜慶下,是隱隱的殺機和徹底的冰冷,蟲蟲的婚姻生活就在這種條件下開始。
北山淳戲演得極好,每個人都說北山王分外喜愛自己的妻子,王妃簡直就是三千寵愛集一身,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婚姻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不過蟲蟲對冷暖本來也沒要求,因此並不感覺失落,倒是很煩北山淳總是跑來。
她不是受氣包的個性,有個別不長眼、但日常照顧北山淳的起居、深得信任的惡奴,曾經想給新王妃來個下馬威,自然被她三、兩招就治得半死不活,必要的時候,她可以不顧王妃的所謂威儀,給討厭的人飽以老拳,所以不過一週多的時間,就成了誰也不敢惹的存在。
可是也沒有人喜歡她,所以她也成了被冷淡、被漠視的所在,雖然北山淳還是每天親親愛愛的住到鳳儀軒——的客房——但除了他來的時候,這邊基本上人跡絕足。
但蟲蟲不會蠢的以為北山淳放鬆了對她的看管,不知道有多少人呆在暗處盯著她呢,那些監視者不僅包括北山淳的手下,還有無數女人。
他的諸多侍妾把蟲蟲當成眼中釘、肉中刺,雖然蟲蟲沒興趣來一場宮鬥,但大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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