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落入水中全身溼透,幸好身體強壯,倒沒什麼事。而她,則因為笑過頭,肚子痛了好幾日。
而今……他和她又站在這裡了。
他依然站在她身前,背對那彎山泉,微彎下腰,等她出氣。
只是,等了一炷香時間,那圓圓的臉還是板得緊緊的,杏眸別向一旁的山石,理也不理他。
“阿棋,不生氣啦?”他笑著逗她,“阿棋心地真好,捨不得我掉下水著涼是不是?”
冷冷地哼一聲,他身前的人兒索性跨幾步,甩開他,恨恨坐到一塊山石上,繼續生悶氣。
“阿棋——”他喚得可憐兮兮,如牛皮糖一樣地黏過去,“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你總得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吧?”
石上的人兒埋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
“阿棋。”他不氣不餒地再喚,“阿棋……”
“煩死人啦!”實在忍受不了耳旁喋喋不休的死纏賴打,被喊煩了的人兒用力磨一磨銀牙,“你要再煩我,我——”
“阿棋怎麼樣啊?”總算他的阿棋肯對他開口了,尉遲聞儒風眼笑彎彎地問。
“我、我咬死你!”恨恨地怒瞪他一眼,阿棋放出狠話。
“好哇!阿棋想咬我哪裡?是手呢?還是——”結實的大掌在阿棋眼前晃一晃,笑著將俊臉也大方地靠過來,任君選擇。
阿棋氣極,索性拽過他亂晃的大掌,尖尖的犬牙一磨,真的用力地咬上了他的掌間。
他……他怎能不顧她的感受,隨隨便便將耗了她數年心血的書坊轉手他人!他怎麼可以想也不想自己的狀況,就將賴以維生的生計來源隨手拋開!
他怎能——唇齒問淡淡的鹹味,讓她不由得鬆了咬勁,抬眸望去,蹲在眼前的人含著笑,一雙細長的鳳眼裡滿是包容以及縱容的寵愛。
“算了。”嘟一嘟紅唇,她心有不甘地甩開他依舊擱在她唇前的大手,免得後悔或者……心疼。
“不氣了?”將冰涼素手輕輕握進自己掌問,尉遲聞儒跪坐在阿棋身前,嘆笑道:“害我提心吊膽了半天。”他以為她不會輕易便放過他呢!
“您是誰呀?您是‘言而有信’的大丈夫,是小小奴婢的大主子,誰那麼幸運,能讓您提心吊膽呀?”
翻一枚白眼送他,阿棋小聲嘲弄他:“自己以後有沒有飯吃都不操心了,還提什麼心吊什麼膽呀?”嘲弄到最後,她還心有不甘地重重哼上一聲,以示不滿、不滿至極。
“好了,氣了半天,原來是擔心以後吃不到棋子糕了呀!”
搖搖頭,他湊近那張氣紅了的圓臉,輕輕吻上一口,在她的怒瞪之下又趕緊後退。
“放心,餓不著你的。”她可是他小心擁著的寶,怎忍心讓她受苦?
“哦?敢問這位公子,您一無家產,二無養家餬口的才能,連自個兒的肚子都喂不飽,又拿什麼來餵我們這些閒人呀?”
他不會忘了吧?搬出尉遲王府這幾年,他們可全指望著五問書坊來餬口的哦!
還有,這書坊一直是她在打理,他對什麼經商可是一竅不通的!
“我們可比不上您,只看幾枚棋子便能不餓。”
“油嘴滑舌。”尉遲聞儒笑著再搖一搖頭,“沒試過,你怎知我養你不起?”
“哦?那請問公子,您用什麼養呀?”哄她是三歲小孩嗎?
“你不是說了,用棋子啊!”他挑一挑濃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試舉例以證之。”她吃定了他信口開河。
“小淘氣!”伸掌又捉回那隻溜走的小手,尉遲聞儒將之緊緊握住,“你忘了?咱們小時候淘氣,偷溜出府尋找樂子——”
那一年,他不過十一歲多,那時從蘇州來了一名富商,恰巧喜歡圍棋,便在京城一處茶樓設下玲瓏棋局,懸賞千兩黃金,凡能破棋局者,賞金盡悉拿走。
那些時日,不知有多少人垂涎得紅了眼,不斷湧入的挑戰者幾乎擠垮那間茶樓。
千兩黃金哪!那意味著一個人三輩子也花不完的巨大財富啊!
他在無意中聽家中僕人提起,一時好奇心起,便偷偷帶了阿棋從後門溜出,也去那設了棋局的茶樓湊湊熱鬧。
結果……他自然解開了那局玲瓏棋局嘛!
“啊,對呀!”阿棋眼一亮地一拍手,可一下子又皺皺鼻,“不對、不對!我記得老爺沒準你收下賞錢。”
聞訊趕到的尉遲老爺,狠狠斥責了他一頓,令他將那千兩黃金又退還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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