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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裡出西施。
應伯爵走後,我去林子裡找謝希大。
我無聊,不過是想找一個人說說話而已。謝希大這人不錯,至情至性,溫文爾雅,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我可以和他稱兄道弟,我可以做他的紅顏知己,他可以做我的藍顏知己。
藍顏知己,與情人無關,就像紅佛女和虯髯客,非關風月,只為真心。
我還沒走到林子,遠遠就聽到一陣悅耳的笛子聲。
謝希大站在林子的一塊大石旁,專心致志地吹著一根白玉笛,整個人沉浸在樂曲中,兩耳不聞世外事。笛聲清亮圓潤,悠揚婉轉,一會兒像溪水潺潺,一會兒像清風明月,又像風越過高山,讓人思緒飛揚。
此時黑幕已來臨,滿天星光燦爛,月亮很圓,很大,很明亮,如水似的照耀著大地,把大地照得一片微涼。
第4卷 半吊子水“才女”(1)
月光中的謝希大,挺秀高頎的身材,如花似玉的面孔,身上穿了雪白的綢緞,頭髮上束著白色絲帶,腰間是一條白綾的長穗絛。他那雙拿著笛子的手,骨骼修長清雅,微微泛著淡白。這個時候,有風吹過來,謝希大的頭髮,還有身上的衣服,便微微地飛揚起來。
一曲完畢,我拍手:“好一曲《高山流山》!讓人聽得迴腸蕩氣。”
謝希大吹的,正是《高山流山》。
傳說,春秋戰國時期,有一位叫伯牙的琴師,有一次在荒山野地彈琴,一位叫鍾子期的樵夫,竟然聽得出這樂曲是描繪“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很驚訝,說:“善哉,子之心而與吾心同。”後來鍾子期死了,伯牙痛失知音,便摔琴絕弦,終身不再彈奏。
這樂曲,便是《高山流水》。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樂曲高妙。
謝希大回過頭來看我,有點驚詫:“你懂樂曲?”
我脫口而出:“懂。”
謝希大問:“那你也會吹笛?”
我說:“不會。”
謝希大又問:“那你會些什麼樂器?”
“會——”
我就要脫口而出說我會鋼琴,想想不對勁。
中國古代好像沒有鋼琴,鋼琴好像是西文傳過來的玩兒,好像傳到中國也沒多久時間,估計不到超過一百年。可我除了鋼琴,便什麼樂器都不會了。我彈奏的鋼琴,也沒什麼水平。
小時候,我老媽想讓我做一個精通琴棋書畫的大家閨秀,逼我學著這樣又那樣的東西,偏偏我對琴棋書畫沒有興趣,也沒有天份。學來學去,所謂的“琴棋書畫”,我倒是會了,只是拿來唬外行人還可以,其實沒什麼真實材料。
我是半吊子水的“才女”。
第4卷 半吊子水“才女”(2)
琴:勉強學會看樂譜,彈奏幾首簡單的鋼琴曲,彈奏出來的聲音,比殺豬嚎叫動聽那麼一點點;棋:圍棋懂得些皮毛,是菜鳥級別,飛行棋六子棋這些弱智的玩兒,小時候有玩過;書:愛情小說我不大喜歡,不過偶爾也有看,最喜歡看漫畫書,特別喜歡蠟筆小新,可惜我不是男孩子,沒有JJ,要不我也會像蠟筆小新一樣,把JJ冒充大象的鼻子,扭著光屁股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麼這樣長”;畫:大氣磅礴的畫不會,只會幾筆簡單的素描,興趣來了,在素描上塗上一點顏色,比畢加索的抽象畫還要抽象。
我也並不是沒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比如說,我喜歡踢足球。
我曾經的夢想,加入中國女足們,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可惜這個偉大的夢想給我老媽無情扼殺了。中學生時代,我偷偷跑去市女足隊踢足球,給我老媽硬生生拖回來,她發雷霆:“踢什麼足球?有大家閨秀去踢足球的嗎?”
我天生不是做淑女的料,更做不了大家閨秀。誰規定做“富二代”的女孩子,非要做大家閨秀不可?
謝希大看到我不說話了,有點奇怪地看著我:“想些什麼?”
我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謝希大笑:“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會些什麼樂器?”
我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紅著臉,厚著臉皮說:“嗯,其實我什麼樂器也不會,不過,不過——呃,如果現在你教我吹笛,那我就會笛子。”
謝希大失笑,搖了搖頭:“我還以為這些年來沒見面,你長進了呢,誰知還像小時候一樣喜歡耍賴。”
我問:“我小時候真的喜歡耍賴?”
謝希大笑著說:“你小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小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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