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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看到我歪曲了他的意思,連忙說:“娘娘,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其實是想說,皇上其實對娘娘,還是很包容的。”
我像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仰起頭來,冷笑了幾聲,我咬牙切齒的說:“皇上對我包容?屁話!包容到老是欺負我,老是嚇唬我是不是?”
第7卷 第158章:真是野丫頭!(2)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一拍腦門:“西門慶,你不是說皇上不是常常去御花園,只是偶爾去,還是心情好的時候去嗎?怎麼我那天就這麼倒黴,會遇到他?”
西門慶居然嚇得一哆嗦,神色緊張起來,他結結巴巴:“娘,娘娘,奴,奴才不,不知道為,為什麼會那麼巧,會,會遇到皇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那麼慌張幹嘛?我又沒說你去通風報信。”
這傢伙,竟然唬得一頭一臉的汗。靠。
其實,不單單是西門慶窩囊,我覺得我也很窩囊,是天底下最最最沒用的人,只曉得在背後亂嚷嚷,亂髮牢騷。而真正面對武大郎,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連累了身邊的小太監小宮女受罪。
沒過多久,我又再遇到武大郎。
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據說有近三公里長,房間多得數不清,要從頭走到尾,一天也走不完,住在裡面的人,有些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有些不願意見到,卻偏偏碰上面來橫在你跟前。反正,冤家路窄就是了。
這也活該我倒黴。
自從那次御花園事件後,我就儘量躲著武大郎,像老鼠躲貓那樣的躲著。這武大郎,還好也知道我不願意見到他,也沒再派玳安過來,讓我到未央宮椒房殿侍寢什麼的。但不管我怎麼躲,還是躲不了。
最悲催的,還是我親自撞上去。
那天傍晚,吃過晚飯,因為太飽了,又無所事事,因此我拉了春梅,在桂宮附近散步,活動活動一下身骨。
走了好幾圈後,我就低著頭,無聊的踢石子。
“春梅,你覺得整天呆在皇宮裡煩不煩?”
“回娘娘,奴婢不煩。”
“可我煩啊,煩死了!我想到我這輩子,就可能永遠要呆在這兒生老病老,我就有要發瘋的感覺。”
“娘娘,有奴婢陪你呢。”
“你能陪我多久?過幾年你長大了些,就得嫁人了。”
“娘娘,奴婢不嫁。奴婢這輩子就陪著娘娘。”
“別別別,我這輩子成了籠中鳥倒罷,我可不希望你也跟著我倒黴。”
第7卷 第159章:真是野丫頭!(3)
我一邊說,一邊把腳下的石子踢了老遠,石子“骨碌碌”的,沒了蹤影。一轉眼,看到不遠處有另外一塊石子,比我剛才踢的那塊石子大了一半。我忽然發起恨來,咬牙切齒,猛地衝上去幾步,一抬腳,狠狠的把石子踢得飛了起來。
那塊被我踢中的小石子,虎虎生風,“嗡嗡”有聲地朝了前面衝過去。
前面剛好是一個十字路口,轉彎角的地方是長廊出口。這個時候從長廊出口冷不防的走出幾個人來,石子以了快如閃電之勢,猛地朝著走在前面那個身形高大修長的人飛去,不偏不倚,就砸到了他的下巴。
那個人“哎喲”了一聲。
後面的另外幾個人頓時衝上來,其中一個大聲麼喝:“是誰那麼大膽瞎了狗眼?把石子踢到皇上的臉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說話的那個人,是武大郎的太監玳安
天!我居然,居然踢石子踢中了武大郎!
我傻了眼,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給嚇得魂飛魄散的,不單單是我,還有身後的春梅。她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磕頭——春梅這丫的,真他媽的是窩囊廢,一點骨氣也沒。磕個鳥頭,又不關她的事。
罪魁禍首的是我。
我沒跪下來,也沒磕頭。
武大郎“哎喲”過後,就用了惱怒,冷漠,銳利,精明,深不可測的目光掃射過來。看到我仰著下巴,咬著嘴唇,很勇敢的挺著腰站立著,武大郎那雙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突然的就跳躍了一下,再突然的,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
他冷著臉,譏諷:“真是野丫頭!是不是上次的教訓不夠?還是朕的懲罰太輕了?抑或,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愈來愈沒法沒天了!”
我本來在想著,我要不要跟他道個歉?比如說,跪下來磕頭,像灰孫子那樣央求:皇上饒罪,臣妾錯了,下次不敢了。結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