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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夫人聽不清楚。
“沒,我沒說什麼。”
“剛才你嘀咕些什麼?別欺負我聽不清。”
“我——呃,我嘀咕,你教女有方,很懂禮數。”
“你記住了,在皇宮不比這兒,說話和做事都要規規矩矩。”
“是。知道了。”
“乖孩兒,我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討得皇上歡心,為他生出皇長子出來,那你就是皇后了,今後榮華富貴一輩子享不盡。”
如有得選擇,誰要享那些榮華富貴?
我沒得選擇,因此我只得說:“知道了。”
第2卷 守宮砂風波(1)
不想還沒進皇宮,便生出一事來,鬧了個雞飛狗跳,亂如七國暴動。生事的原因很簡單,是夫人懷疑我不是處女,因為我手臂上沒有守宮砂。
什麼是守宮砂?
這是一個很變態的玩兒。
中國男人,有著深蒂固的“處女情結”,很講究女子的第一次,美名其言,那是貞與操。不曉得是哪個混蛋規定的,規定貞與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沒份。古代的醫學不發達,沒有達到修補處女那個膜之類的高水準,因此那個時候的處女,基本上是名副其實,沒有什麼貓膩,不滲水份。
鑑別一個女孩子是否處女,古代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用硃砂餵養壁虎,壁虎會全身變赤,吃滿七斤硃砂後,便將壁虎用桑樹皮裹住,放在陰瓦上烤乾,然後碾碎入藥,點在未婚女子手臂上,便會有一個殷紅似血的斑點。
這斑點,叫守宮砂。
守宮砂很頑固,如果那個女子還是處女,顏色會歷久彌新,只有和男人“嘿啾”後,才會消退,否則終身不退。
夫人想破了頭腦,好不容易想了個偷龍轉鳳的絕計。卻不想,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手臂上的守宮砂,居然不見了。
夫人又急又氣,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變回了悍婦本性,她雙手叉腰,目露兇光地瞪著我,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去,她河東獅吼:“潘飛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好呀,你這不要臉的小蹄子,偷偷背了老孃,去和男人鬼混!你想氣死老孃是不是?”
要知道,這守宮砂,可關係到潘府全體人的命運。
人家做皇上的,怎麼能夠娶一個別人上過的二手女人嘛?如果在新婚之夜,皇上發現新娘子沒有落紅,知道了自己被戴上了“綠帽子”,絕對會龍顏大怒。
那可是欺君之罪呀,搞不好,要滿門抄斬呀。
我眨眨眼睛。
第2卷 守宮砂風波(2)
我想不明白,我手臂上什麼時候有守宮砂啦?我從沒點過這玩兒,也沒見識過。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聽夫人又是吼又是罵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瞭解這守宮砂是什麼玩兒。只是這玩兒對我來說,沒什麼作用了。
因為,我真的,已不是處女了。
想到“處女”兩個字,我便不禁恨恨的,咬牙切齒起來。媽的,我人生最悲催的兩件事,一:我的第一次,在我喝醉了酒,完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糊里糊塗的就沒了;二:我莫明其妙的穿越到這個變態的古代來,遇到一群變態的人,還要莫明其妙的做冒牌潘金蓮。
天底下,再沒有人比我更悲催的了。
夫人還在氣勢洶洶的追問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你說,你和誰鬼混了?”
我有苦說不出來。要說鬼混,我可沒有和人鬼混,我像金庸筆下冰清玉潔的小龍女一樣,有著一顆純潔的心,但身體卻不幸尹志平玷汙了——玷汙我的“尹志平”,便是萬惡的武植。
這事,我不知道如何對夫人解釋——也解釋不了。
沒辦法,我只有死鴨子嘴硬,把頭一梗,大聲說:“不就是守宮砂麼,不見就不見唄,有什麼了不起?”
夫人氣得雙眼要噴出火來,她咬牙切齒:“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真真是壞了我的事。我把你養這麼大,是你報答的時候了,卻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氣死老孃了!你這個小蹄子,到底說不說,你到底和誰鬼混?”
我挺直胸膛,死不肯承認:“我沒有和人去鬼混!”
夫人看到我不但不認錯,還這樣犟強,更如火上烹油:“好啊,你這小蹄子,還膽敢頂嘴是不是?你不說實話是不是?”
我又再眨眨眼睛。
既然夫人堅持,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我無論如何,總得找一個替死鬼,好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