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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燭光下。然後,武大郎急切地,瘋狂地,噬咬著我的唇,我的身體。武大郎糾葛著,固執著,強硬的,且一言不發,猛烈的進入,那樣霸道,像了強盜那樣,很鏗鏘的味道,風馳電掣,不顧一切。
武大郎強行的,開啟了我。
武大郎強行的,佔有了我。
我的反抗越來越弱,呼吸越來越急促。武大郎也不管我的痛楚,他在我的身體裡,橫衝直撞,策馬前行,乘風破浪,彷彿,是遠古生長的草原狼那樣,要將我撕碎,要將我咬得遍體鱗傷。
我在武大郎身下,緊緊地閉著眼睛。我感到了痛,很痛,很痛,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在武大郎的巨大沖擊裡,一股令人迷惘,驚恐的熱潮,冷不防地就流遍我的全身,把時間,地點,環境,從我的意識中捲走了。我感覺到此時此刻我的靈魂,在不停地下沉,下沉,沉進了深海,然後,被一塊巨石壓著,再也浮不出來。
我的身體在疼痛中,卻又感到一種無法解釋的顫慄,和著清醒的,可以找到來處和去處的震動。在不知不覺中,那疼痛,淪落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白的慾望。此時此刻我的頭髮,散亂得像一頭迷亂的小獸,那樣的迷茫,那樣的悲傷,那樣的絕望,同樣的,又那麼的狂亂。,將對方,互相侵蝕,狠狠的,咬牙切齒的,就像垂死掙扎那樣。
武大郎的身體,緊緊地纏著我的身體,將我侵蝕,狠狠的,咬牙切齒的,就像垂死掙扎那樣。
第17卷 第483章:你這麼恨朕?(1)
時間,彷彿過了一世紀,很漫長,很漫長。
後來的後來,武大郎在最後的迸發中,大吼了一聲,便死死地,狠命地,咬住了我的肩,隨後,武大郎整個人的身體,就一點點的,鬆弛下來。
我感覺到自己,彷彿一朵盛開後凋零的鮮花,我無力處理我的疼痛,還有一直顫慄不已的身體。
我的身下,有著一抹很鮮豔的紅,像綻放著一朵鮮豔奪目的梅花,那樣明晃晃的,映入眼內,那樣的刺眼。
……
武大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我躺在床上,發著呆。
後來,天漸漸的亮了,再後來,太陽出來了,一束柔和的陽光浮著細微的塵埃,從視窗裡斜斜的照射進了臥室。我躺在床上,使勁的掐著自己的手,感覺到疼,床上那一抹紅還在,不過不再是鮮豔奪目,而是變成了黯然無光的暗紅——昨晚的情景,不是夢,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
我緊緊的咬著嘴唇。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到底是什麼心情。我被武大郎強‘暴,我也見不得,我真的是很悲傷,也見不得,我是很難過——這是早晚要發生的事,我曾想過無數次的可能性。可是,真正發生了,我又不能夠平靜下來,我感覺到我的心,就像生出了一個洞,無邊無際,深不可測,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白的無奈和茫然。
這種反應,使我恨,恨武大郎,恨我自己。
恨一切的一切。
終於,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發起恨來。我“嗖”的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赤著雙腳,跑到對面的桌子,拿了上面的一隻白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怦”的一聲,茶杯落地開花,碎片落了一地。
我撿了一塊尖利的瓷片,想也沒想,就狠命地往左手手腕割去。手腕上手血管被割破了,裂了長長深深的口子,有血,像了小噴泉那樣湧了出來。血不住地流,很快的就溼了我的衣袖,滴落到地上,血紅一片。
春梅聽到響聲,走進臥室來,看到流了一地的血,一時大驚失色,臉色變了。
第17卷 第484章:你這麼恨朕?(2)
春梅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驚慌失措地大聲喊:“娘娘,娘娘你怎麼啦?”她扶住我,帶著哭腔又朝外面大喊:“來人呀,快來人呀——”
西門慶首先跑了進來,也像春梅那樣,嚇得大驚失色,臉色變了。接著是好幾個太監宮女,每個人都嚇著了,面無人色,齊齊恐怖地叫:“娘娘!娘娘——”
倒是西門慶反應快,轉過頭,對著站在一旁呆若木雞的一個小太監急怒攻心的大吼:“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快去叫太醫!快呀!”又再對著另外一個太監說:“快,快去告訴皇上,娘娘,娘娘出事了。”
這個時候我的血越流越多,我的身子,地上,全是鮮紅的血。我感覺到我的血快要流乾了,我快不行了,我甚至感到我渾身寒冷起來,人很累很累,很倦很倦,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人和物扭曲著,時而遠,時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