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4 頁)
三夜。
白日眾人坐在大雄寶殿內,面對著青燈古佛,木魚聲聲,在香火環繞中,還有不停地念“唵,嘛,呢,叭,咪,吽”。吃飯在齋餐廳,因為要吃齋,餐餐粗茶淡飯。為了表示對佛的誠心,晚上還得睡在月水庵的廂房中。
廂房不到十間,除了太后獨佔一間之外,兩個人擠一間。
和我擠一間廂房的,是李瓶兒。
李瓶兒話不多,笑容也不少,就是笑了,也是五官勉強的牽動在一起。大概是遠離家鄉,水土不服的緣故,李瓶兒越來越瘦,也越來越憔悴。每天傍晚,吃完齋飯後,她便帶了她的宮女繡春周圍的散步,要很晚才回來。
第12卷 第406章:那是人家夫妻間的事(1)
而我怕冷,倒春寒時分,到了晚上,北風“呼呼”地吹,寒冷刺骨,我早早上了床,縮在被子裡。
古代沒有空調,但有保暖。
在宮中,地面下都挖有火道,添火的門設在殿外廊子下,是兩個一人多深的坑洞,即灶。凡是居室,都有炕床,炕下有火道。除此之外,還有火爐,又叫火盆,或叫熏籠。小的火爐,隨手可以提動,像西瓜那麼大小,放在腳下暖腳的叫腳爐,用來暖手的叫手爐。
月水庵的保暖裝置和措施雖然不及宮中,但房裡還是很溫暖。
我睡得很死,李瓶兒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
半夜裡,在朦朦朧朧中,我彷彿聽到了一陣“嚶嚶”的很壓抑的哭聲,好像傷心,很絕望,雖然只是猶如蚊子那樣大小,可還是很清晰鑽到我的耳朵裡?誰?是誰在哭?哭得那麼淒涼,可我實在太困了,眼睛睜不開來,於是翻了一個身,嘴裡嘟噥了一句什麼,又再昏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亮了。李瓶兒早已醒來,她坐在梳妝檯前,一張臉兒早已上好了妝,塗得紅是紅,白是白的,明眸皓齒,光彩照人之極,她含笑著看我:“姐姐昨兒睡得好香甜。”
我不好意思地問她:“我是不是睡得像豬?”
李瓶兒還是笑著:“姐姐真會開玩笑。姐姐是個絕色美人兒,怎麼會是豬?”
我臉皮再厚,也不敢在一個長得比人家范冰冰還要像狐狸精的絕色美人跟前稱絕色,我聳聳肩說:“什麼絕色美人兒?宮中美女如雲,隨便抓一個,誰不是國色天香?我不淪落為最醜那個,已是阿彌陀佛。”
“姐姐謙虛了。姐姐是個體‘與眾不同的人,皇上這麼寵愛姐姐,姐姐自然有姐姐的過人之處。”我還沒有說話,李瓶兒又再說:“昨兒妹妹聽到姐姐在夢中叫皇上的名字了。妹妹好生羨慕,姐姐和皇上這麼恩愛甜蜜。”
我怔了一怔:“我昨兒在夢裡叫皇上的名字了?”
我有叫“武大郎”了嗎——如果我在夢裡叫“武大郎”,要知道,此“武大郎”可不是彼“武大郎”。
第12卷 第407章:那是人家夫妻間的事(2)
奇怪,我好久沒有想武植了,我怎麼會在夢裡莫明其妙的叫“武大郎”?我好像沒有夢到武大郎,倒好像夢到有人哭了,哭得很傷心,很絕望,哭的那個人,還好像不是我。但,不是我,又是誰呢?
不會是李瓶兒吧?
我很迷惑地瞧瞧李瓶兒。但此時的李瓶兒,一雙美目明眸善睞,神色動人,那輕輕淺淺笑著的樣子,美麗得沒有天理,就像個媚惑人的妖精。
真是的,昨晚哭的那個人怎麼會是她?
我整個人糊里糊塗的,越想越頭疼,後來索性什麼也不想了——不就是作夢嘛?哪嚅能當真?
太后聽佛經的時候,我又再偷溜了出來,帶了春梅,又再去了東湖島溜達溜達,但我沒有再見到武二郎,倒是在前一天我坐著的亭子裡見到謝迎兒。估計這謝迎兒,也像我一樣,坐得不耐煩,聽佛經也聽得不耐煩,也偷溜了出來,也周圍的溜達溜達。
謝迎兒已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了,不過因為穿的衣服多,她懷孕了不但沒長肉,反而比以前清瘦了許多,不大看得出身子。謝迎兒坐在亭子裡,呆呆的看著湖面,眉頭微微地皺著,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想什麼呢?”我走了過去,笑著問她。
謝迎兒連忙站了起來,給我行禮:“臣妾見過淑妃娘娘!”
我急忙扶起了她:“哎呀,你身子不便,不必多禮。”
謝迎兒微微紅著臉說:“臣妾哪有這麼嬌氣呢?”
我笑:“但有了身子,到底是不一樣。”
謝迎兒撫著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