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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憂用盡渾身的最後一點兒力氣喊道:“是誰?”
海中棠的人已經遁到了遠處,但是還是傳來三個字:“溫-碧-城。”
溫碧城,這是第三次聽到這一個人的名字了,可是每一次聽到這一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會忽然的打上一個寒顫,彷彿被一隻竹葉青咬中了一般的那種感覺,他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難道他認得這個人?
……
乾燥火熱的天氣也漸漸的變的清涼起來,秋夜的風,一陣陣的吹來。衛憂靜靜的……
肚子雖然很餓,可是比起所受的傷來說,還是可以面前忍受的住的,衛憂掙扎的坐起身來,氣息緩緩地,一點一點的收攏,在體內開始運轉大小周天,漸漸的,靈臺一片清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睡著了。
夜晚的荒野上,起了一層濃濃的白霧,被清風吹過地平線,發散開來,將衛憂纏繞了起來。濃霧中有看不見的人影在晃動,有低位的抽泣聲。有刀光劍影的相擊聲。
“衛憂,沉睡在夢裡吧,不要醒來,忘記過去,那些不該記得的記憶,只要忘記,只要在夢裡,你才能夠活的幸福快樂。”
心中一驚,忽然間,濃霧散開,他睜開眼睛,頭頂是一片閃爍的星空,銀河如玉般橫亙長空,一陣微風吹過,千萬恆星就朝著他一起眨著眼睛,彷彿那些眼睛的背後,隱藏了無數個窺探的人,無數個不能述說的秘密。
大顆的冷汗自衛憂的全身,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隱隱的,衛憂覺得,有人躲在暗處,一個不小心就想要傷害他,不惜一切的傷害他,如果他不能夠想起這個生平的敵人是誰的話,他也許將要死在敵人的手裡,就像他曾今死過的那一次一樣——難道紫嫣所想要抹去的,就是找個人要傻死他的真相?而更加重要的,衛憂覺得,自己的生命裡,失去了一個人,一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人,每當他將要一接近記憶的邊緣的時候,將要碰觸到那個人的存在的時候,他的頭就會像是要炸裂開來,心疼的感覺無以用語言來表達——又或者,紫嫣就是為了不讓這個人佔據了他的心裡,而抹去了她的存在?不管事實是怎麼樣,他必須要尋回事實的真相,要殺他的人,還有愛他的人,他都要找回來,他只想重新活回原來的衛憂。他真的需要呼喊,呼喊出他心中的那一口氣。
衛憂踏上了尋找溫碧城的路途。他在每一個自己路過的路口打聽,在每一個自己落腳的客棧詢問,在每一個破曉於月牙交替的時分獨自醒來,痛不欲生,不能明瞭的過去像一把隱藏在骨血中的刀子,割攪纏磨著他。
直到他一隻找回到了自己家的那一天……
衛憂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發著呆,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過來。
衛憂把來人請進房子裡面之後說道:“想不到這荒山野嶺外,也有人夜訪陋寒,倒不失為一種風雅之事。”
來人是一位和衛憂年紀相仿的公子,一身黃色的衣衫,仍然不失風采。
這位公子笑了笑:“呵呵。”
衛憂看了之後笑著說道:“呵呵呵呵,兄臺,你瞧,這方圓數十里,也恐怕只要你我二人了,你我雖為陌路,相見也算是有緣,衛某身無長物,就只要敬兄臺一杯了。”
第六章
衛憂言罷,猛一抬手,待放下時,粗陋的酒碗已經空空如也了。
衛憂喝完之後,舉起粗陋的酒碗說道:“你看,在下一滴都未灑出來,這竹葉青酒是萬萬不可辜負的。”
杯酒下肚,衛憂的眼睛亮了起來,目光炯炯,與方才判若兩人。
那位公子看了一眼衛憂之後說道:“你錯了,衛憂。”
短短的五個字,卻讓衛憂在霎那之間被凍結了起來,這本來應該是極其好聽的聲音,清晰儒雅,壓低了又帶點戲謔,在這夜裡,讓人聽著如來春風。
那位公子接著說道:“你不認得我,可是我卻認得你。”
那位公子看了一眼衛憂之後,接著說道:“其實你應該認得我的,很久之前,就應該認得,你縱然已經不記得我溫碧城了,那麼你至少不會忘了藍若冰吧。”
衛憂只覺得“轟”的一聲,那最後的一個名字,就彷彿利鑿一般,深深的釘進他的心臟裡,又連肉帶血的拉拔出來,撕扯著心肝脾肺,生不如死。他的手早已經握住了劍,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
他的手……動了……
溫碧城見了之後說道:“殺了我,可以,不必如此的戲弄。在臨死之前,你至少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