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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
院長和靳德進都發現夏添不正常的表情,誰都不敢再說話,院長只是眼神悲傷的湊在玻璃窗上朝裡面張望著,靳德進把夏添抱進懷裡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不一會,主任就帶著護士們出來了,護士們先離開了,主任被夏添、院長和靳德進圍在了中間。
他的表情也很悲痛,他沉聲道,“請節哀順變,蘭蘭已於18點31分去世了,死於腎臟移植排異反應。”
“明明是內出血!”夏添喊得聲音很大,幾乎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夏醫生,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死於排異反應這確實是事實,並不是內出血。”主任眼神鎮定的盯著夏添。
“剛才我進去的時候做了腹穿,患者腹部隆起,抽出的全是血。”夏添就不信主任能夠在這麼赤裸裸的真相面前不認賬。
“如果夏醫生不信,你儘可以進去看看。”主任說完,就推開年邁的院長,大步離去。
沒阻攔到主任,夏添還不死心,“是誰捐助的蘭蘭?是誰請到他做主刀醫生的?把他電話給我!”夏添衝著院長說。
院長似乎有些犯難,他拿起電話到角落裡去打。
過了一會,院長回來了。他和夏添說,“他說他一會會趕過來,那個人你也認識,是楊鍇麟楊先生。”
夏添還是稍微震驚了一下,怪不得昨天晚上楊鍇麟問起了,原來他不只是知道,而且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正在他們一個個都滿懷心事在門外站著不敢推門進去的時候,又來了一個熟悉的人。
第三十三章 搬來救兵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剛剛趕來的秦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步伐散漫,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表情有點痞痞的卻更顯得有種耀眼的美,但再耀眼也不足以照亮他們所有人的心情。
“怎麼了?”秦沁問夏添,接著又自言自語似的解釋到,“上午接到電話我就想回來了,這不正好,Z大黃校長退下來了,今天剛公佈的,上面立刻把我叫回來採訪,我才趕回來嘞。”秦沁因為趕路,米色的傑克瓊斯風衣下面的扣子都鬆開了,想必是步子很急。
“去了。”院長這才強忍著悲傷紅著眼眶看著秦沁開口說。這樣殘酷的事實,他怎麼能接受,白髮人送黑髮人?
就像現在誰也不願開啟門進去看一眼一樣,是不敢。要去擁抱剛才還是溫暖的軟軟的現在卻已經僵硬的身軀?要去親吻那剛才還細嫩柔滑現在卻已失去彈性的臉龐?要去叫那剛才還會撒嬌現在卻已死寂的女孩?
死亡到底奪走了什麼,只有在失去後才明白。那是一種更深的奪去,無論你再怎麼努力又無法挽回,所以古人才稱迴天乏力。
院長說完那句話後,一向瀟灑自如的秦沁也愣住了,呆在了那裡。誰會輕易接受自己愛的人的離去,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意識到不復存在的意義?是再也等不到街頭的牽著手過馬路的那個人的時候?是大大的餐桌只剩下一雙碗筷的時候?還是那人在夢裡衝你微笑你甜甜的醒來卻發現悵然一場空的時候?
三個人都呆呆的回憶著蘭蘭的笑臉、銀鈴般的聲音、和那柔軟的嘴唇的親吻。
靳德進完全也陷入了這種氣氛中去,他也失去過重要的人,所以他懂。
最後還是夏添開口了。
“你們如果累了就回去吧,秦沁你和我來,進去取證!”夏添懂得必須要有一個人堅強起來的。
院長目光渙散的點點頭,卻沒有離開的表現,靳德進也是,他還想留下幫夏添。
“院長,你累了,趕快回去吧,這裡有我。靳,你把院長送上計程車,然後你也回去吧,這裡有我和秦沁。”
靳德進看看秦沁,一個陽光的大男孩,把夏添交給他也還放心,就拉著院長離開了。
於是秦沁和夏添走了進去。
按常理來說,如果病人死亡,醫院是不會讓屍體在監護病房停留太久的,今天卻反常,彷彿是主任特意安排的,是在挑戰夏添麼?
夏添咬咬牙,這輩子,還沒有人讓她這麼恨過。
她推門進去,冷著一張臉,這才是她進入狀態的表現。
現在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個病人,已經死去的病人,她必須保持理性才能為小蘭蘭找出真正的死因。
掀開被子,腹部確實沒了腫脹,一定是血已經凝固乾涸或者被人抽出,夏添檢查肚子上的痕跡,只有肚皮處有一條縫合不久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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