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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按照新貨重新商議定價,那就是兩三千兩銀子的開支,劉大人手一抬,兄弟你就少交兩三千兩。”
姚梵說:“你從我這裡點3583兩出來,叫兩個得用的夥計,把這昨天核算的三千五百八十三兩的稅銀送去海關,另外我這裡還有一千兩銀票,你使個心腹夥計給海關劉大人家裡送去,只說是我的孝敬。”
賀萬年點頭道:“這樣最好,我馬上吩咐人去辦。你走的這些日子裡,我給你店裡僱的這三個夥計,你看著如何?”
姚梵道:“都是什麼底細?”
賀萬年道:“三個都是膠州本地人。一個叫羅冠群,是個落第的秀才,原本在這裡的王家作西席教書,一次因為酒醉罵了主家東翁的四姨太被趕了出來。此人能算會寫,我看能做個賬房。當然姚兄要是有機密的帳,斷不可給這些還沒養熟的人去做。”
見姚梵點頭,賀萬年繼續道:“另兩個都是我賀家的旁支子弟,一個叫賀世成,一個叫王傳年。賀世成的祖上和我家太祖爺爺是堂兄,那王傳年的媽是我祖奶奶的乾女兒。反正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
姚兄對他們千萬莫要記掛我的面子,平日裡該打就打該罰就罰,總要收拾的他們得體才好。至於那羅冠群是個讀書人,還是要給些個臉面的。”
姚梵感覺賀萬年為他考慮的周全,笑道:“行,我記下了,我現在正好要出門,便叫賀世成跟著我去吧。”
賀萬年道:“好,我也該回當鋪裡張羅了。”
於是姚梵就此別過賀萬年,叫了賀世成跟他一道,徑直的往春眠堂去了。
那賀世成還只是個半大孩子,小臉黑瘦,細細的辮子盤在脖子裡,看著挺機靈。
賀世成從院子邊上的狹窄車馬巷裡趕出一輛馬車來,這木頭馬車的車廂是個四方四正的木頭籠子,上面裝了個木製尖頂,車前梁被磨得油光鋥亮,看起來是賀家以前經常用的。
姚梵也不鑽進裡面,學著電視裡清朝人的模樣斜著靠坐在車籠前邊,下令道:“世成,走你!咱們去春眠堂。”
賀世成對姚梵微微鞠躬道:“是!東家。”
說著他就在前邊牽著這匹矮小的拉車馬一路向春眠堂而去。
姚梵估計賀世成絕對不超過十五歲,雖然他手腳麻利看著像做慣了事情的,可是那汗毛都沒脫去的臉上透著稚嫩。
“世成,你今年幾歲了?讀過書嗎?家裡父母可在?”
賀世成邁著大步,熟練地用辮梢在馬頭邊上呼呼的哨著,卻捨不得打馬,顯然是趕車的好手。
“回東家的話,俺今年十三,在家學裡讀過一年,百家姓和三字經都會讀,俺爹說,俺算是能看懂半籮筐大字的了。”
姚梵聽他說的俏皮,笑道:“你家賀萬年跟我說,要你以後就跟著我了,你可願意?”
賀世成邊大步的走著,邊回過半張臉來,嘿嘿傻笑道:“這哪有不樂意的呢,二爺來俺家一說,俺爹當時就樂開了。要說這城裡的活,可比俺在鄉下種地輕的多了,誰不想來城裡呢。”
姚梵道:“你賀二爺跟你說的是每月多少工錢?”
賀世成道:“回東家的話,俺這不是學徒麼,學徒不要工錢。在這裡包吃包住的,俺就覺得怪佔東家便宜了,二爺跟俺說了,等三年學徒滿了,要是幹得好,就給俺算一個月一兩的夥計工錢,東家你放心,俺學得快,一定幹得好。”
姚梵沒吭聲,本打算給夥計把工錢定下來的他,此刻有些猶豫。
“賀萬年倒是幫我把剝削進行的夠徹底的啊……不過這賀世成是他老賀家的人,再遠的親戚,也比我這個外姓人要親近吧……我還是得收買人心才行。”
既然打定了收買人心的主意,姚梵笑著對牽馬的賀世成道:“我看你挺機靈的,這樣吧,打今兒個起,你就一邊作學徒,一邊作我的隨從,我出門你就跟著,一個月給你十兩銀子。”
賀萬年聽姚梵這樣說,腳下差點自己把自己絆了一跤,拉住馬頭,一臉的不相信,停身對姚梵說道:“東家,您別拿我開玩笑了,我二叔當鋪裡,最好的老會計,一個月才八兩銀子!”
姚梵不動聲色地道:“趕緊趕車,大街上別羅嗦,你年紀和我弟弟差不多,我覺得親近,再說了,貼身的隨從能和會計一樣嗎?今後街上要是遇見個地痞流氓,你要頂上去。”
賀世成聞言趕緊扭過頭繼續拉車,激動地道:“東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您,就像對自己親爹一樣的伺候,我雖然年紀還不大,可我在鄉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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