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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崑崙派,拜在掌門天寶道長門下。天資聰慧,悟性過人。十數年間,已盡得其師所傳。天寶見他才堪大用,甚是歡喜,贈之一柄軟劍,名曰“羽冠”,其後更是如虎添翼,為崑崙派天寶之後第一高手。天寶死後,接任崑崙掌門,名動江湖。十餘年前忽然不知所蹤,江湖傳言其為情所傷,黯然歸隱。此後崑崙派勢微,江湖中再未見過此人。卻不料在這十餘年後的青陽郊外現身。
適才馮清所見一招,是崑崙劍招“飛鳥縛蟒”。能在空中雙腳借力,旋轉出劍,如一隻飛鳥般,旋轉而下給予地上的蟒蛇致命一擊。沈傲二十七歲時藉此招戰敗崑崙第二高手天玉子一舉成名,江湖中一時傳為美談。馮清見了那軟劍模樣,已有幾分相信,又見這老者年齡相稱,出手也是崑崙派的手法,因此斷定眼前這老者便是失蹤十多年,曾經赫赫有名的“羽劍冠崑崙”沈傲。
說話間,三人一追兩逃已奔至天雲山附近。馮、雷二人內功本不甚高,全憑著一股逃生的慾念才堅持至此。眼見寨門就在前方不足裡許,馮清道:“黑子,再加把勁!只要進到寨裡,便不怕了。”雷昂哈哈大笑,邊向寨門方向叫道:“老子回來了!快去請我大哥、二哥!”若是往日,寨中負責崗哨的小嘍羅見到此番情景,早已飛奔去報信了。此刻寨門口卻是靜悄悄的,一無聲息。馮清一眼掃去,明哨暗哨皆不見人影,正自琢磨緣由,忽聽雷昂叫道:“三哥!你瞧!”聲音極是駭異,似是見到不可思議之事一般。
馮清隨他手指瞧去,奔的近了才駭然看到,負責崗哨的嘍羅早已斃命。死狀極是悽慘,多是被人一擊所殺。寨內遍是屍體,一路瞧去,殘肢斷臂混著鮮血散滿一地,顯是經過一場惡戰。雷昂心中焦急,大聲叫道:“大哥!二哥!四哥!”叫了一陣卻無人應聲,雷昂急得流下淚來,心神震盪,不知如何是好。馮清定了定神,拉住雷昂道:“去正廳看看。”雷昂猛得彎腰,從屍堆裡撿起一把單刀,把眼淚一抹,隨他去了。
此時沈傲早已將二人追上,一時便不急於動手。見到這番慘烈景象,也自暗暗驚異。見二人反倒鎮定下來,心裡不由生出幾分佩服,便也跟了過去,決心看個清楚。
二人奔至雲天寨正堂,沿途遍是寨中眾人的屍首,兵器亦散了滿地,敵人屍體卻是一具未見。馮清眼尖,看到一名兄弟右手緊握,身子卻給斜劈做兩半,忙上前檢視。卻是平日為寨裡餵馬的何虎,素與自己交好,不料此刻卻也遭了毒手。馮清強抑悲傷,掰開他右手,見是一段紅稠,想來是從敵人身上扯落。料得此物必定有用,便揣進懷中。
正待再看其他,卻聽堂中傳來雷昂哭叫,忙急奔入內。
但見其他三位當家俱已隕命,堂內一片狼籍,桌椅翻了一地。大寨主頭顱被人齊頸砍下,雷昂正抱著他的屍身大哭。雲天寨五個當家平日裡交情極好,似是親兄弟一般,卻不想今日已陰陽相隔。馮清想起舊日情形,淚水已是泠泠而下。二人竟自傷心,絲毫未在意身後的沈傲。
沈傲看在眼中,一時說不出話。但見馮、雷二人哭過一陣,緩緩起身,直面而來。只聽馮清道:“沈前輩!我這些個兄弟,也便是你找人下的毒手麼?”
沈傲搖頭道:“這事與我無關,我只是在市集見到你二人,才決意為民除害。寨裡這些人,卻不是我下的手。”雷昂罵道:“為民除害?爺爺何時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我看你年紀大了,卻變得不辨是非,做了朝廷的狗!”馮清介面道:“不錯。想不到昔日的‘羽劍冠崑崙’失蹤十多年,卻早已做了朝廷的爪牙,實在令人齒冷。今日之事,怕也與你脫不了關係。”
沈傲也不辯解,淡淡道:“老夫的事向來不需外人關心。但我說一是一,這事確非是我所為。你們若是不信,我也不必多說。”
馮清緊盯著他,緩緩道:“那你為何又替朝廷出手,追殺我二人?”沈傲嘆道:“我本不想如此,但承人之情,實在推拒不得。”馮清揚聲道:“那依前輩之見,這下手之人也便是你說的那人了?”沈傲雙眉一皺,道:“我看未必。他既已託我出手,又怎會另派他人。說句得罪的話,我雖不才,若要取你五人性命,確也不難。再說他託我之時,只說取你五人性命便可,其餘人眾遣散了便是。我看此事另有他人。”
馮清瞧他神色平和,話語淡定,不似做偽,心下信了幾分。便道:“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說。就請前輩快些動手,了結了我兄弟二人。你還你的人情,我們也可早日下去,與眾兄相聚。”
沈傲嘆道:“老夫此刻心卻是軟了,我雖在江湖多年,卻不願多造殺孽。此刻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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