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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容的態度放任他這種明目張膽的舉動，到達差不多肆無忌憚的程度。

至於原因，在對方以為就要得逞的時候一舉擊潰他的攻勢才能夠帶來最大的樂趣不是嗎？

而且，時不時的給點甜頭，才能夠緩解長期被壓抑著的人的情緒，不是嗎？

我真是太仁慈了。

“別轉移話題，你呆在這裡真的沒關係嗎？雖然聖徒依然能夠正常的運轉，但若沒有你親自參與的話，那個腦子不怎麼正常的麻瓜肯定不會輕易的將到手的利益拱手讓人。”

試圖轉移話題沒有成功的grindelwald在我終於說出這些比較嚴肅的問題的時候，總算暫時老實了下來。爪子雖然依舊流連在我袍子的下面，卻不再變著法的撩撥著名為欲…望的那根神經，只是溫存的愛撫著。

“其實能不能夠在麻瓜戰爭中獲得利益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將頭擱在我的頸窩緩緩的磨蹭著，聲音有些淡淡的，甚至少見的流露出一絲放鬆的意味。

我有些詫異。

grindelwald的年齡在麻瓜裡算是垂暮的老人，在巫師看來卻是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以他的魔力水準再活上個七八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這個年齡的人怎麼會突然的放棄自己一直追求的事業的目標，轉而喜歡上栽花種草煮酒烹茶聊大天兒的老頭兒生涯？

也許是我疑惑的情緒表現的太過明顯，grindelwald雖然沒有看到我的臉色我的眼神，卻也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我的疑問，並給出了回答：“你知道的，聖徒的口號一直都是‘為了最偉大的利益’。”

見我點頭，他繼續說道：“dumbledore認為麻瓜是弱小的，我卻不這麼想。巫師們驕傲卻式微，這樣下去終有一天會滅亡。過去，我想透過參與控制麻瓜世界的戰爭走向以達到大量消耗其人力物力財力，平衡巫師與麻瓜雙方實力的不均，但是眼下看來卻是有些得不償失了。麻瓜的炸彈不僅破壞了他們的街區，也破壞了魔力元素豐沛的自然環境，而戰後留下的爛攤子也不是巫師界為數不多的人能夠勝任的，必定還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而不能立竿見影，我並不想把我剩下的生命浪費在這種枯燥瑣碎的事情上。”

“所以，我決定從高層管理人員入手，”grindelwald的臉上洋溢著自信而狡黠的光芒，“奪魂咒其實是一個很有用的魔咒，一些影響意識方面的小魔咒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我默，感情這傢伙放棄了吃力不討好的兵力援助行動，轉而研究起見效快、療程短的取巧方法了。他說無所謂戰爭中獲得的利益，其實不過是個文字遊戲罷了。

居然被這傢伙貌似純良的表態給騙了，果然魔王還是那個魔王。

“不過呢，”grindelwald忽然話鋒一轉，戳破了我的臆想，“該進行的都進行的差不多了，我也該退下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

我瞪大了眼睛。

“別這麼看我，我會忍不住想要吻你。”grindelwald說到做到，傾身過來在我的眼皮上輕觸了一下，溼溼熱熱的氣息。“其實我很自私的。這件事情做成了必然會給主事者帶來巨大的榮耀，隨之而來的還有巨大的責任。與其被不明真相的普通人捧上神壇，我還不如做個瀟灑恣意、可以為所欲為的魔王更舒坦一些。我可沒有自虐的癖好。”就像dumbledore，被所謂的正義、公理給束縛在那一方寂靜冷清的高臺上，不被允許出絲毫差錯。

我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頭髮，讓它們變成了金黃色的鳥巢。果然是任性的魔王大人啊！連這些世人瘋狂追捧的東西都可以拋棄的如此輕易。不過這也正是我喜歡他的地方不是麼？

“想要永生嗎？”這個問題我曾經考慮過許久，今天說出來，很難相信自己一貫清冷的聲音里居然如此明顯的流露出期待。

“以前曾想過，後來放棄了，不過現在又想了。”grindelwald簡明扼要的概括了他幾十年的心路歷程。

“為什麼？”

“以前怎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要陪著你一起。平淡到老也好，站在世界頂端也好，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不離不棄。”

我想我大概是生病了。不然，為什麼我聽了他的話之後，眼睛會覺得酸酸的呢？一條蛇怪，也會流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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