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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兩個在給三四個持金卡的人辦理,中間一個在給十幾米長的隊伍辦理。
有人和我同樣的好奇了,便向保安詢問有關金卡的事。保安支離破碎的解釋了好幾遍,那人一臉茫茫然,還是不懂,此時此刻,我問方已經窘得不知再該如何詢問,答方估計也不知如何答了,我想著想著這個場面,便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時,身旁的熱心人搭話了:
“辦金卡,保底金要二十萬。”
“保底金就是不動資金二十萬?”我沒底氣的小聲問,生怕引起大家的注意。
“對,就是卡上一直要有二十萬,不能取。”這人說話時聲音宏厚,就像是被那厚厚的二十沓百元大鈔票實實的壓著,或許更多,不輕躁。話畢,那人手裡的金色的卡在空中一旋即進了口袋,擺著粗壯的腰走掉了。
終於排到了我,遞進了卡,面對櫃檯坐著的雙眼發直的女子,我已經忘了我是取還是存,呆呆的站著,那女的不耐煩的翻著白眼,生氣的在催我了,我終於想起來了,像是從大夢初醒,最後連密碼也忘了,輸了三遍才勉強輸對。
下班往回走,天已經灰了。
想起我還有一份郵件沒有回,便抬起腳,向網咖的方向駛去。
網咖內昏昏暗暗,看不清人臉,只見一片黑一片黑,不停閃動的熒光屏前面,升起陣陣煙霧,刺得我眼睛也花,喉嚨嗆得說不出話來,吸一口氣便要咳嗽一聲,極其悲慘。
好不容易找了空位子,剛要下坐,才發現原來此凳上早已躺著了一人,似睡非睡的。
坐在一臺破電腦前,艱難的把郵件發出去了,扭頭向窗外看看,街上燈紅灑綠,稀稀疏疏的人群緩著步子向前移動,罩在五彩繽紛的燈光下,顯得溫柔且浪漫。
出了網咖,大口吸了吸氣,便一如清晨,跨著大步向家走去。經過一公交站,突然,前面一英俊少年笑著向我迎面走了,理了平頭,穿著長長的白衫,走起路來衣服在風中飄飄然然,年輕的臉龐看起來乾淨瀟灑。由於我的視力不好,沒法認準眼前的人是否相識,出於禮貌,便也對他捧了笑臉。
靠近了,慢了腳步,兩人相視兩秒,這才發覺並不相識,我迅速撤回了笑臉,表情由晴天轉成多雲,而這個並不迴避,還是笑盈盈的,手一抬,立馬從袖子裡滑出一黑色的手機,寬大的螢幕上亮著刺眼的光。
我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還沒等他開口,我便搖了一下頭,斜了身子便與他擦肩而過了,而這個少年在我身後還是極不情願的望著,好似眼睜睜的把獵物給丟掉了一般,眼裡迷漫著濃濃的遺憾。
我走了幾步,回頭一看,那孩子也換了個地,又在預備著下一位過客。
我慢慢地走回了家,心裡卻一直想著剛才的事,上樓頂去晾衣服時,抬頭忽見一輪彎彎的月,不知是上弦還是下弦,明明白白,毫不掩飾的掛在空曠的天上,照著人間,讓大家看得個透透徹徹。
向對面的樓望去,有一家人正坐在敞亮的大廳裡,圍著一張圓桌享用豐盛的晚餐。忽然間,我就忘記了自己是誰,置身何處,只覺得一個極其平凡的人靜靜的站在樓頂的涼風裡,陶醉在這一天不平凡的邂逅中。
砂鍋記
家的附近有一條小吃街,如果餓了,遠遠的聞著菜香定會被吸過去。
我每天下班時幾乎都是飢腸轆轆,拖著不給力的雙腳,緩緩的向小街踏去。
走了進去,破爛不堪的景象立馬呈現在眼前,店門口露天支了灶臺,上面架著一口黑炒鍋,下面的鼓風吹著煤火激烈的燃燒著。廚子身穿灰白色的工作服(我肯定那衣服以前是純白色的),管起袖子,有力的大手抓著鍋把一起一落的顛簸,臉上的肉也跟著在跳動,另一隻手則拿了一把小勺不停在撥弄,油煙混著煤煙四起,人群在旁邊跳來跳去躲避著腳下一灘一灘的汙水,吵吵嚷嚷,整個場面把“熱火朝天”表達的淋漓盡致。
我在這個小街吃了幾次飯,竟然被一家做出來的砂鍋吸引,隔幾天必吃一次。
這幾天由於母親不在,沒了人做飯,所以吃小吃則成了我的首選。
下了班,空著肚子像遊魂一樣又被收了去。走進砂鍋店,老闆對我已是很熟悉了,便問也不問就做出了我要的口味,幾分鐘內就端上來放在我面前。
鍋內還在沸騰,滿得好像要溢位來似的。由於以前總是帶回家和母親一起吃,這次獨自面對這麼多的菜啊、湯啊的有點怯怯的。
我禁不住叫了起來:“這麼多,可能吃不完啊。”
“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