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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今天去醫院看胡勤去了,結果,遇上了胡勵……”
她哽咽了一下,只覺得滿心的委屈,抬起手來擦擦眼窩,果然已經溼漉漉的了,心裡不由得更怨恨起胡勵來了。
乍一聽見“胡勵”的名字,梁以白抱著慼慼的手臂頓時收緊了一下,只一下,又不動聲色地鬆開些,淡淡道:“嗯?然後呢,他怎麼了?”
景慼慼頓了一下,想說,終於還是忍住了。
“沒,他只是,把之前的那些瘋話,又跟我說了一遍……以白,如果真的和他結過婚,為什麼你從來都沒和我說過?我們之間,不是沒有秘密,無話不談的麼?你說啊,你告訴我,那些都是他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雙手拉扯著梁以白的手,用力地搖著,眼睛裡都是亮晶晶的眼淚,不停地在眼眶裡滾著,終於落下一滴又一滴。
世間誰都能騙她,可是以白不會,他是她最摯愛的好友,陪伴自己走過童年少年青年,不是麼。
可是,他的沉默,驗證了一切。
景慼慼的手,無力地慢慢鬆開,垂了下去,她眼睛裡僅有的光亮,也終於暗了。
“我要和他離婚。”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再抬起眼時,看見梁以白憂傷的神情,她呼吸一窒。
梁以白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淚,猛地將她抱在懷裡。
“景慼慼,當年我那麼逼你,你都不肯離婚。現在,你為什麼還要在招惹我之後,再去招惹他呢?”
她在他懷中,瑟瑟一縮,不知為何,腦子疼痛異常,心口發悶,好像有人正在用刀子,在狠狠剜著自己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心臟。
*****
景慼慼是被枕頭旁的手機震醒的,她睡得正香,半夢半醒之間接通,她略顯沙啞的聲音倒是比平素多了一份女性的嫵媚和嬌糯。
“景助理,別忘了我們有約,現在已經是九點鐘了,你最好在十點之前到商場,我在一樓的咖啡廳等你。”
聽見這般冷靜淡然的聲音,景慼慼的睡意消退了大半,“騰”的一聲半坐起來,抓了抓一頭滾得毛糙的長髮。
“我、我……”
那邊卻不給她多做辯解和拒絕的機會,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景慼慼握著手機,這才反應過來,她答應賠胡勵一件男裝,兩個人約定今天上午去買。
這真是她人生中最為漫長的一週,居然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再一次毫無形象地跳下床,卻忘了巨響將旁邊的人給驚醒了,景慼慼轉過頭,對上樑以白因為明顯缺乏睡眠而紅彤彤如兔子的兩隻眼,訕訕道:“我加班!你繼續睡!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景慼慼在對人心生愧疚的時候,就會格外好心腸,比如現在,就玩了用吃的來誘惑人的把戲。
梁以白支著頭,看著她旋風一樣地跑進浴室洗漱,眼神愈發露|骨起來:他不吃不睡地守了她大半夜,不能吃,看看總行吧。
景慼慼洗漱完畢,一隻手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另一隻手在洗衣籃裡翻出一雙乾淨的絲襪,歪著脖子拼命往腿上套,姿態雖然不雅,卻將優美的背部線條露給了床上的梁以白。
聽見他的嗤笑聲,景慼慼忍不住回過頭去,床上的梁以白五官俊秀,一身細膩的肌膚再配上精瘦結實的肌肉分明的線條,實在是秀色可餐。
“喂,再這麼看我我可撲過去推倒你了啊!”
她咬牙切齒,拉扯著腿上的絲襪,惡狠狠地看向床上賣弄風騷的男人,後者挑挑眉,眨眼道:“說話不算數的是小狗啊!”
景慼慼頓時樂出聲來,扭頭繼續跟衣服奮戰。
穿好了衣服,她抓過散落在門口地板的手包,掏出粉餅撲了淡淡的一層粉,透過小鏡子看向梁以白。
“喂,梁大少爺,你那是什麼眼神?雖說大清早的男人都飢渴,但是你別跟狗看見骨頭似的!我這就走了,你要是忍不了就趕緊給你的那群姐兒啊妹兒啊打電話,救急如救火啊!”
拋了個媚眼兒,在梁以白生氣之前,景慼慼飛快地溜出了門。
一踏進門,景慼慼就看見一身休閒裝的胡勵用一隻手在撐著額頭髮呆,手邊是一杯滲出水珠的……
酸梅湯!
撇撇嘴,景慼慼頓在原地,抬頭看看那咖啡廳的標誌,這家連鎖店都把分店開到故宮裡去了,可是沒聽說過還供應酸梅湯,真是個騷包透頂的男人!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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