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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於蕭冀錚,這樁韻事會不會折損繼母的名頭,可事情出了意外,李氏有孕,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怎麼會有孕呢。
蕭寧腳踩著石子路面,順手從旁邊摘了一朵花,從榮文堂到祖母的竹園,是一條悠長的石子路,每隔幾步擺放著盆景,盛開嬌豔的花朵,蕭寧扯下一片花瓣,是繼母失策一。
蕭寧又撕下一片花瓣,繼母失策二,太過擔心獨自留在府裡的蕭婉蕭皓,深知父親蕭冀錚縱情於詩書,不關注蕭府後宅,蕭寧脫離了李氏的掌控,加上蕭老夫人明擺著最疼惜蕭逸蕭寧,繼母怕蕭婉蕭好吃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將信任的使得管的下人都留給了蕭婉蕭皓。帶出去的下人都是不太聽話的,或者靠向祖母和蕭寧的,自討苦吃。
蕭你撕下第三片花瓣,繼母小窺了祖母的胸襟氣度,難怪祖母說繼母氣度修為不夠,祖母疼蕭寧蕭逸,但蕭婉蕭皓是蕭家嫡出子孫,祖母不會看著蕭家子孫自相殘殺,有辱蕭家門風。繼母也小看蕭寧,她是恨她,冤有頭債有主,蕭寧報復永遠集中在傷害她的人身上,今生蕭婉不曾對不起蕭寧,蕭寧是不會動蕭婉的。
蕭寧唇邊勾起詭異的笑容,可惜,可惜前生自己就沒想明白繼母設下的善良大度的圈套,前生蕭寧在死前能想通的話,以蕭寧執著於報復拼個魚死網破之心,會順便將繼母李氏一勺毀了,絕不是單單報復司馬睿一人,蕭寧為此扼腕遺憾。
紅袖怔怔的瞧著蕭寧,分不清她是喜是怒,斑駁樹葉剪碎了一束陽光,大小姐臉上時明時暗,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鮮紅欲滴的花瓣中穿梭,撕下花瓣,碾碎,“大···大小姐。”明明就是豔陽高照,紅袖卻感到骨子裡冒涼氣。
蕭寧揪下最後一片花瓣,食指拇指一捻,淡紅的枝葉殘留指尖,蕭寧燦爛的笑了,“繼母最錯的一點就是太過低調節儉。”李氏一直以節儉大方聞名於南齊,尋常出門不會前簇後擁,僕從環繞,雖然南齊百姓畏懼蕭家不會上前打擾,但有遇見乞丐可憐之人,李氏都會施捨,李氏得了慈善的好名聲,但也讓人更容易接近,有得必有失,她會嚐到苦果的。
“走吧,回竹園。”
“是。”
蕭寧腳步加快,繼母有孕的事,祖母一定會知道,祖母動怒是一定的,蕭寧不親眼看著,著實不放心。剛垮進竹園,蕭寧發覺伺候的婢女媽媽少了,幽靜的竹園更顯得寂靜,蕭寧聽見屋子裡隱隱傳來的咳嗽聲,祖母定是被氣壞了,她這一輩子最最在意就是蕭家百年的世家名聲。
“大小姐。”突然衝出一人影,跪在蕭寧面前,聲音低沉:”大小姐。”
“鴛鴦?”蕭寧拽鴛鴦起身,前生鴛鴦是蕭寧對不起的人,仇恨不能忘,恩不敢忘,鴛鴦對祖母忠心耿耿,蕭寧敬重上幾分,“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屋子裡的咳嗽聲小了,蕭寧蹙眉:“是祖母?”
一向笑盈盈的鴛鴦卻在抹眼淚,“大小姐,這邊說話。”
鴛鴦將蕭寧引到西屋的小套間,嗚咽道:“奴婢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小姐,你勸勸老夫人吧,她的病不能再隱瞞了啊。”
蕭寧抓緊鴛鴦手臂,大駭道:“隱瞞?祖母有恙,鴛鴦,你把話說清楚。”
“老夫人從年前身上不舒爽,原本您出痘,老夫人是打算您接進竹園親親自照料,可繼夫人怕老夫人累著,繼母人在老夫人面前保證會親自照料您,老夫人···做主將您送去別院避痘,您走後老夫人每日都在佛堂唸經,身子骨越發的不好,您回府後,老夫人很寬慰,奴婢以為病情會慢慢的好轉,可老夫人的病不好,方才繼夫人有孕的事兒···老夫人···咳血了··奴婢擔心啊。”
蕭寧甩開鴛鴦,”你糊塗,為何不早說?”
“是老夫人不讓奴婢說···大小姐···”
蕭寧一陣風一般直衝祖母的屋子,打簾子的小丫頭驚道:”大小姐,老夫人說是歇息··”
“閃開,給我閃開。”
蕭寧推開阻擋的丫頭,衝到祖母床前,垂地的幔帳裡極力壓下咳嗽的聲音:“蕭寧,你的規矩呢?你的世家女氣度呢?”
“祖母,讓我看看您。”蕭寧雙手抓住幔帳,執著的重複:“讓我看看您。”
床榻上的老夫人闔了闔眼,“行為輕佻無禮,當罰,你去抄寫蕭家祖訓,我累了,要歇息。”
“祖母,您還想瞞我到何時?”
蕭寧撤掉了幔帳,祖母的身體衰弱,暗黃無光澤的臉頰,泛白乾裂的嘴唇,唇角尚未擦去的血絲,蕭寧眼中攥淚,嗚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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