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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跑著,不知誰起的頭唱起了歌,跟一群發情的小公狼似的。
“兄弟們不錯呀,情緒挺高嘛。”一個班長回頭狡黠的笑了,雪白的牙齒在夜裡閃閃發亮,跟頭飢餓的狼似的,讓人不寒而慄。
前兩圈尚不太累,但是到了最後幾圈,就難以堅持了,具體反映如下:腿沉重的跟灌了鉛似的,怎麼也邁不開,肺裡好像被清空了,嘴大張著卻怎麼都呼吸不到空氣。用一個成語概括就是:步履維艱。
跑完八圈,汗衫都溼透了,我們在起跑處休息,有的坐著,有的躺著,“呼呼”得喘著粗氣,最誇張的是鄭明,他趴在地上,仰著頭喊道:班長回去吧,我想洗澡。
“回去?”陳班長啞然失笑,他站起來拍拍屁股,“這才是熱身呢,孩子們,都給我起來,別裝熊,剛才不是都挺好的嗎?我交給你們的跑長跑的呼吸方法都用了嗎?還有說有笑,挺滋潤。”
其他幾個班長抱著胸站在一旁看著我們,臉上帶著狡黠的微笑。戰友們互相望望,心裡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先做一百個俯臥撐,喊一個做一個。俯臥撐準備,快點。”
在陳班長厲聲命令下,我們不得不趴下,兩手撐地,準備做俯臥撐了。
“開始,一,二,三…。。”
做到最後二十,我感到兩個胳膊好像已經不是我的了,不聽使喚的一個勁得發抖,臉上的汗呼呼的流,眼睛被蜇得很疼。
“別撅著屁股,做下去。”五個班長在裡面檢查,看見誰做不下去、趴在地上或撅著屁股的就是一腳。
我看見在我右前面的鄭明像條大蚯蚓似的扭來扭去,光見頭一點一點的,每做一個,跟拉屎似的“嗯”一聲,再罵一聲“我操。”
正當兄弟們奮力拼搏的時候,前面不知誰的氣息沒調勻溜,“噗”的一聲放個屁,大家沒忍住都笑了,結果丹田之氣潰散,全趴在地上了,結果陳昌全班長又罰了我們二十個。恨得大家都咒那放屁的,狗日的,要是被逮著了,非拿瓶塞子把他肛門塞住了。
“118,119,120,好,起立。”聽到這句話不啻於天籟之音,我們一下子趴在地上,沒有人能爬起來。
“不準趴下,我喊起立,沒聽見嗎?”班長在旁邊怒吼,但是我們真的是爬不起來了。
陳昌全不滿的望著這些躺得亂七八糟的新學員,已受到三年正規軍校教育的他感到彆扭,感到心裡不舒服,這難道就是軍校學員嗎?素質也太差了。想起自己新兵訓練的時候,一到做俯臥撐,班長就往自己身下放張報紙,告訴自己,慢慢做吧,啥時流下的汗把報紙打溼了就自己站起來,而現在再看看他們,一群娘娘腔,難道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以後還靠他們打仗?別他媽搞笑了。
於是他很不滿的喊道:“我數到三,誰再不給老子爬起來,我就不是你們的班長,你們也不是我的兵,咱們單挑,要是我輸了,我就不管你們了,誰要是管誰就是狗日的。”
拉倒吧,跟他比做俯臥撐,看看他那硬得很石頭一樣的肌肉就不寒而慄,找死嗎?還是爬起來吧。
我爬起來的時候,其他的兄弟也稀里嘩啦的爬了起來,看起來是英雄所見略同。
“不錯,剛才都做完了,我聽見有人在裡面喊操,沒問題,只要你能做,你就是喊陳昌全操你大爺的都沒關係。”
鄭明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夥也都笑了。
“那個先別笑了,抓緊時間把手臂活動活動,再做一組,二百個。”
“不是吧,啊,撲通。”我聽見一聲慘叫,鄭明已然暈倒。
“大福,鄭明缺氧了,你去給他做人工呼吸。”陳班長朝鄭明倒下的身影努努嘴。
“哎。”大福是內蒙古的,忒老實的孩子,長的牛高馬大的,黑黑的,一看就是又紅又專貧下中農出身,陳昌全特喜歡他,大福第一次見陳昌全,別人喊班長,他就喊哥。
大福還沒走過去,鄭明就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利落無比。
“班長,俺剛才想明白了,黨叫俺幹啥俺就幹啥,誰讓俺是人民子弟兵呢,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俺都將為了人民的事業一往無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毛主席說了,與天鬥其樂無窮…”
“你小子咋這麼貧呢。”陳班長似乎也被鄭明逗樂了。
“班長,這你可不能怪俺,俺家在內蒙古呼和浩特,離北京近,首都人民怪暗內蒙古刮過去沙塵暴,所以他們就刮過來貧嘴暴,想當年俺也是一老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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