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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輛車載他回學校。
“停車停車停車!”他一邊大聲喊著,一邊附身過去搶方向盤。司機當然不肯讓他得手,很快從座位底下掏出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蕭錦宣憤怒地說。
“老實點,別動。”司機總算開口說了話,一隻手橫著刀制住蕭錦宣,另一手仍在操控著方向盤。
上天賜予我的任務我還沒有完成,所以絕不會死……蕭錦宣在這種信念支撐下,竟全然不顧那把能要自己性命的砍刀,仍撲過去用力搶奪方向盤。也幸虧他會開車,短短一個瞬間瞄準了方向,油門也加到最大,一個急轉彎車身便重重撞到路邊樹幹上,傾斜著翻向一側。
安全氣囊措不及防地彈出來,但蕭錦宣仍然被撞暈過去,同時被撞暈還有那個司機。他手上的刀子來不及收,或者根本沒打算收,那把刀劃過蕭錦宣脖子,殷紅的血液順著一道細線奔湧而出。
蕭錦宣已經來不及想更多了。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有他的父母和大表哥白嘉銘,每個人臉上都是疲倦而擔憂的表情。
“現在什麼時候了?”他不死心地問道,又接著補充問了一句,“今天幾號?”
白亞萍在低聲抽泣,蕭雄陰沉著臉默不作聲,還是白嘉銘好心告訴了他答案。
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真相卻來的這般無情,蕭錦宣半撐起來的身子頹然倒下去,“我的考試……”他絕望地說。
“別管什麼考試了,你先好好養傷。”白亞萍強忍著眼淚看著她唯一的兒子,“差一點就割到了氣管,真是上天保佑。”
“上天保佑的話,就出不了這種事情。”蕭雄說話的聲音沉緩而憤怒,除了對兇手的譴責,還有對蕭錦宣的質疑,“上午還在考試,你又怎麼會坐上別人的計程車?”
……要怎麼解釋他和韓肅之不得不說的關係?
蕭錦宣正在沉默,那邊白亞萍卻又帶著哭腔開了口,“兒子現在這種樣子,你就別問那麼多了。”
“你就慣著他吧。”蕭雄雖然不高興,卻還是閉嘴不問了。
白嘉銘嘆了口氣,上前說道,“錦宣,那個計程車司機比你醒的早,已經被抓起來了審問過了。據他交代,是長期在你學校門口拉活的,因為長期沉迷於賭博欠了債,又碰巧知道了你家比較有錢。”
果然是上次拉風出場的行為給自己惹禍上身了,蕭錦宣恍然大悟,原來報應在這裡。可為什麼非得是考試的第一天啊,這真是讓人痛心疾首,他都準備了那麼久,不得不說這或許就是命了。
“好了,你也不要惦記什麼考研了,回頭把傷養好了踏踏實實地來公司幫我的忙吧。”蕭雄抬起頭來,那神情就好像突然老了十多歲,“家裡的公司遲早是你的,你大表哥說,不如早把你放在那個位置上,多適應適應就好了,希望你能早點懂事。”
“我們總不能跟你一輩子。”白亞萍憂傷地說。她專注於自己的愛情,為兒子付出的心血並不算太多,卻也盡到了一位母親應盡的全部責任。
“我知道了。”蕭錦宣想,這一定就是命運。不管他之前做了多大的努力,不管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改變了多少,在本質上影響這一世發展程序的那些事情卻一件也沒有改變。比如說,他還是要如期離開學校;又比如說,他還是依次遇到前世的歷任情人;再比如說,韓肅依舊只是他單純意義上的老師而已。
他沒能完成韓肅的期待,也將離開他所在的地方,難道今後便要橋歸橋路歸路了麼?因為生活經歷的不同,遲早會分道揚鑣的例子不要太多,勉強在一起也沒什麼話好講,這便是兩輩子註定的結局了麼?相比努力準備的考試因為意外半途而廢,韓肅才是蕭錦宣唯一的關注點。只是,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蕭錦宣在醫院養了幾天傷,因為牽扯到綁架未遂,醫院只通知了他的家人,韓肅不可能第一時間得知這個訊息。他的確準備好了午餐,卻沒有見蕭錦宣回來;以為是要等一天的考試全部結束了,可是一直不見蕭錦宣的蹤影。
他給蕭錦宣的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從一開始的無人接聽到後來手機沒電自動關機,韓肅便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趕緊跟白嘉銘取得聯絡。
果然是蕭錦宣出了事,白嘉銘簡單告訴他前因後果,並且說蕭錦宣還在醫院,期末考試恐怕參加不了,還請老師幫忙給系裡請假。
出了這種事情,一定是由最親近的父母貼身照顧他,因此韓肅並沒有及時去醫院探望。蕭錦宣在學校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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