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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承教了。”
中年文士悠然的舉起茶碗,有些感慨道:“可笑那些尸位素餐之輩,只知爾虞我詐,爭權奪利,屆時狼煙四起,生靈塗炭,他們焉能獨善其身?”他細細回想著蘇毅的那些話,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對天下大勢看的相當透徹,單憑這一點就遠勝朝中大部分人。
“這天下大勢本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先生也不用太過憂慮了。”蘇毅並沒有像中年文士一樣惆悵,他在這個世界迥然一身,又得罪了當今權貴,只有四處逃難的份了,天下大亂與他無關,亂世出英雄,只有這樣,他在這個世界才有可能搏得一席之地吧。
“好一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公子如此才華,何不去考取功名,為國效力?”這句後世的名言讓中年文士眼前一亮,此時他眼中閃過一絲考究之意。
“考不上。”
“噗……”一直在旁低著頭不說話的年輕公子一口茶水噴出老遠,他惡狠狠的盯著蘇毅,有些無語道:“黃口小兒,只會紙上談兵!”
中年文士也是一愣,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隨後他仰天大笑,笑的極是開懷。
“以公子之見,若掌有一府之兵,想在此時逐鹿天下,又該如何?”中年文士目光灼灼,言語間竟有一絲親近之意。
邊上的年輕公子被中年文士這番話嚇的不輕,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著他,而他身後站著的四人也是表情凝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蘇毅淡淡說了九個字。
中年文士握著茶碗的手忽然一抖,他微微低下頭,露出思索之意,等他抬起頭時,蘇毅早就放下茶碗,孤身一人離開茶鋪。
烈日普照,此處空曠少有人煙。只有一條古道,不知曾經被多少人踩過,邊上的雜草被風吹的獵獵作響,中年文士目及遠方,良久才道:“此子真是國士無雙啊,只可惜我有要事在身,不宜招人耳目,否則,這種人才定要擄回幷州才行。”
年輕公子站在他身側,有些輕蔑道:“父帥是否言過了?我看那小子不過就是個紙上談兵之輩,值得父帥如此看重?”
中年文士看了眼年輕公子,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只是冷冷問道:“劉漢那件事辦的如何了?”
年輕公子露出一絲愧色道:“他所帶之人盡數殺盡……”
“唯獨他逃了,對麼?”
年輕公子聞言一滯,露出憤恨的表情道:“我即刻派人追殺他,絕不放他逃回齊王府!”
中年文士擺了擺手,有些不以為意道:“罷了,逃便逃了,又能怎樣?如今朝中風雲變幻,就算齊王和陛下知道老夫離開幷州又如何?”
他目及遠方,聲音變得縹緲起來:“話雖如此,小子,倒是老夫救了你一命啊。”
第七章 憤怒的賈老二
清晨,霞光萬丈,河道兩岸,無數身著粗布麻衣的農夫和婦孺被一群凶神惡煞的悍匪驅趕著,河水微微泛紅,河道兩旁散佈著還未來得及收去的屍骨。
這些被驅趕的貧民臉上沒有恐懼,沒有憤恨,只有麻木,空洞的雙眼盯著前方,步履踉蹌的走著,偶爾被抽打一鞭子後,才掙扎著往前走去,蘇毅就在這群人中,他的朴刀和行李都被亂匪搜了去,只是他和周圍麻木的貧民不同,一雙烏黑的眼睛正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的匪徒。
一共三十二個亂匪!
一個月前,蘇毅剛逃至青州,便遇到一夥洗劫村落的土匪,原本他還在慶幸,逃亡途中沒再遇到那群神秘的黑衣人,卻不想剛找到息腳之地,便被一群土匪抓了過去,和他一起被抓的,不僅有附近村落的老弱婦孺,還有一些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大漢,這些大漢身上佈滿了鞭痕和傷口,經過這一個月的旁敲側擊,蘇毅終於摸清他們的底細,原來這幾個是另一個山頭的土匪,下山打牙祭,不料時運不濟,遇到比他們更是兇悍的亂匪。
在這個時代,被土匪俘虜,大多下場悽慘,運氣好一點的或許能成為這些土匪的奴隸,被他們拉去山寨當苦工,最後活活累死,或者遇到官兵剿匪的時候,被充做炮灰,也是死路一條。
“啪!”一聲鞭響打破了短暫的沉默,麻木的村民們開始騷動起來,原來是一個被俘虜的少年忽然撞到一名亂匪身上。
那個被少年衝撞到的亂匪只是用手一撥,便將少年甩出幾米遠,他猛的抽出一把精鐵刀走到那少年跟前,面容扭曲道:“小兔崽子找死,老子剝了你的皮!”
“娘啊!救救我!”趴在地上的少年嚇的失聲痛哭,手足並用的向後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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