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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問道:“咦,這裡面,又關‘黃蟬這個人’甚麼事了?”
白素道:“那裂樹而出的一男一女,一直由黃蟬保管,我相信,在長期的相處過程之中,黃蟬和他們,一定已有了某種程度的溝通!”
我知道那一男一女的事,和黃蟬必然是有關係的,可是還沒有想到這一層上。一聽得白素那麼說,我心中一動,問:“思想溝通?”
白素搖頭:“不知道,那要問她方知。”
我嘆了一聲:“你不怕再上當,我也沒話說。”
白素道:“在這件事上,我看不出有甚麼可以上當之處。”
我想了一想,覺得確然沒有甚麼會損失的,我懶懶地道:“我們不會主動去求見她!”
白素笑道:“照我估計,她既然會指點米博士來見你,若你先堅持不答應,她必然會親自出馬。”
我笑:“我們來一個協議:她若是親自出馬,且先聽她如何說,再作決定。”
我在這樣說的時候,心中想:只要我立定決心拒絕,總可以做得到的,絕未想到的是,黃蟬真做得出,戲劇化至於極點,我縱使萬分不願,也不得不長嘆一聲,自認不論大花樣小花樣,都玩不過她。
這是後話:先表過之不提。
白素當時,也想不到日後會有如此戲劇化的一幕,事後,我看得出她好幾次想取笑我,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勝過千言萬語,但是她始終沒說甚麼,為的是怕我尷尬 這是一個的妻子的典型行為。
當下白素也伸了一個懶腰:“一個主要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米博士先找大亨,究竟是為了甚麼?”
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先打了一個呵欠,表示對這個問題沒有興趣,然後才道:“不論是為了甚麼,我都不再理會。”
白素望著我笑:“要是那個米博士忽然又出現在你的面前呢?”
我惡狠狠地道:“那我就把他的內割一塊下來,看看是木頭的成份多,還是人肉的成份多,同時,也看看他是不是會流血!”
白素慢慢地道:“很多樹都會流樹汁,也有很多樹汁是鮮紅色的。”
我嘆了一聲:“他說話如此吞吞吐吐,拖泥帶水,不知道是不是樹木的遺傳?”
白素揚眉:“當然不是,他是有難言之隱,他總不成一見人就說自己的身分!”
我長嘆一聲:“古人說,知人口面不知心,看來,何至於‘不知心’而已,簡直是知人而不知身!好端端的一個人站在你面前,誰知道他的身體是甚麼!是木頭?是氣體,還是……甚麼都不是。”
白素卻悠然道:“那不足為奇,隨著人類的眼界越來越寬,各種各樣的人在眼前,也都會習慣 幾百年前,太行山山溝裡的人,忽然看到了一個金髮碧眼,身上滿是金汗毛的西方白種人,也就夠吃驚的了!”
我喃喃地說了一句:“但願會習慣!”
這次討論,到這裡告一小結。我雖然儘量裝出不盛興趣的樣子來(主要是為了怕再和黃蟬接觸 惹不起她,只好躲她),但實際上,卻非常想再能夠看到米博士。
當然,說甚麼把他的內割一塊下來看看,那是戲語,但既然已估計到了他的古怪身分,再見到他時,在他身上,摸捏敲打一番,那是定然難免的了!
我的估計是,米博士並不知道我們對他的推測,已有了這樣的結果,並且也推測到了他行動的目的,只是還不明白他何以要去找大亨而已。
所以,他應該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已暴露,所以,他應該還會來見我 不論他見了大亨之後的結果如何,他是來求我幫助,在我這裡遇到了小郭,然後才能見到大亨的。見了大亨之後,他不到我這裡來,就變成過橋抽板,那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等了兩天,米博士都沒有上門,我也無法去打探訊息,所以也根本不知道,他和大亨的會面,結果怎麼樣了。
在這兩天之中,白素再也沒有提這種事,那更令我心癢難熬。
雖然我有很多古怪之極的經歷,但是一半是人、一半是樹這樣奇妙的結合,還是新奇之極,而我又和這種古怪的事,有過上半部的接觸,如今有機會再進一步深入,這自然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這兩天,我又作了不少設想,但仍然不能猜想何以米博士要見大亨的原因。
而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米博士這個怪物,當真是過橋抽板,不會再來我這裡了 因為無論如何,他和大亨的會晤,不可能持續兩日之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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