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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不爽地冷哼一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不是來救我的?”聶青問。
“我是來談生意的。大人到金陵是為了代替朝廷與我談論滙豐錢莊的事,眼下我人就在你面前,可以開始了。”
聶青深受打擊,他原本以為鳳靈是大業王朝最怪的女人,現在才發現,是他鼠目寸光,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與慕容雲舒相比,鳳靈太正常了!
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先救他這個欽差大臣,然後再共商大事嗎?她的思維方式太不一般了!
聶青認栽,完全打消了與她套近乎的念頭,道:“聖上召你入宮覲,想與你當面商談這件事。”有‘閒雜人等’在,他就沒有宣旨,直接把聖旨給她。
“看來朝廷是不太願意答應我的條件。”慕容雲舒悠然一笑,把聖旨捏在手中,道:“我即刻就起程去京城。”然後又對鳳氏兄妹說:“鳳公子、鳳姑娘,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鳳城有些不捨。
鳳靈也很不捨,慕容是好人,所有不和她搶聶青的人都是好人。
夫人走了,當夫君的自然不宜久留。楚長歌道:“鳳兄,八月十五少林寺見。”
“但願你能活到那個時候。”每年的武林大會是鳳城放風的時間,可以離開華佗山。
*
山中溼氣很大,桃樹並不容易燃燒,所以桃林中火勢不大,煙霧居多。
慕容雲舒用袖子捂住鼻嘴,跟在楚長歌身後吃力的跑呀跑。
她後悔了,早知道林中煙霧如此之濃,燻得她眼淚直流,她就會同意某人的提議--抱她下山。反正,正如他所說,就算不嫁給他,也不會再有人敢娶她。清白、名節什麼的,毀在他手上不算毀。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好在桃林不算大,很快就脫離火海,再一次感受到山間的新鮮空氣。
安靜的山道上,兩人一前一後行走,都默不作聲。在前面開路的楚長歌時而回頭看她一眼,確認她有沒有跟上。走在後面的慕容雲舒則時而望天、時而看地、時而左顧右盼,渾身不自在。
與他單獨相處,感覺……一個字……悶。
忽然,腳底一滑,慕容雲舒驚叫一聲,眼見就要摔倒在地,卻意外的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她驚魂未定地凝望著那雙關切的黑眸,心中一陣悸動,耳根子開始發熱。“謝謝。”她慌亂地想站起來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腳卻痛得她直皺眉。
“扭到了?”他問。
她輕輕點頭,有點不知所措。
“看來老天終是不肯放過我。”楚長歌故意長長地噯一口氣,將她打橫抱起,臉上笑意濃郁。
是不肯放過她吧!慕容雲舒也淡淡嘆一口氣,臉上若無其事,心中忐忑不已。頭一回被男人抱,感覺,很奇妙。歡喜?有一點。侷促?很多點。
楚長歌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香,是初春清晨的第一縷風帶來的自由新香,沁人心脾。這讓慕容雲舒很意外。她以為江湖中人,身上不該有這般寧和的氣息。
微風忽起,吹亂了他的黑髮,右側髮梢落到她的臉上,遮住了小半張臉。慕容雲舒攏起臉上的頭髮,用手指繞著玩。做點事,就沒那麼尷尬了。
“好玩嗎?”笑意十足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
慕容雲舒的手指陡然僵住,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隔了幾秒才想到要回嘴,“你窮得連束髮的簪子都買不起嗎?”她很早就想問他,為何從來不束髮。
楚長歌邪邪地一笑,道:“是啊,買不起。銀子都存在你的錢莊,打水漂了。”
慕容雲舒更囧了,有點心虛地說:“我又沒想賴賬,錢莊只是暫停營業而已,很快就會重新開業,滙豐錢莊的銀票還跟以前一樣全國通用。”
“你怎麼不早說?”楚長歌忍著笑,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早說銀票還能用,我就不會拿去生火了。”
慕容雲舒瞪大眼睛仰視他,不敢置信地問:“你用銀票生火?”
“嗯,桃林溼氣太重,不容易點燃,正好我手上有不少銀票,反正錢莊都關門大吉了,留著也沒用,就一把火全燒了。”
“……”為什麼他的口氣聽起來這麼像‘日子真無聊,我們來燒點錢玩’……
“也沒多少,大概能換十箱黃金,你見過的那種箱子。”
慕容雲舒面露訝異,莫非他指得是第一次送到府上的那十箱聘禮?“點火燒錢,小心下輩子當乞丐。”
“你說丐幫?名門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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