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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慮。
琴瑟友之。
鐘鼓樂之。
而她終於展露了歡容。
她喜歡他敬獻的一切。
她喜歡了,便會愛屋及烏,喜歡上鼓瑟擊鼓之人。
那樣,她會留在他身邊。
。 想看書來
愛的源頭是寂寞(2)
而他,將長久遠離可怕的寂寞。
當然,她也一樣。
愛是這樣偶然,卻又那樣必然,我們註定會愛上的是同我們相似的人。
物以類聚,針尖天生與麥芒為敵,君子註定會愛上淑女。
桃之夭夭(1)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此刻,我已繽紛
因而我將自己盛放於枝頭,待你溫柔地採摘
這一樹的燦爛都將歸於你
每一朵花瓣都將開啟幸福
我將春華秋實
我將永世長青
我將予你和睦安寧
《桃夭》之意義,在於提出了一個千古命題:怎樣的女子才是好女子?
從母系氏族起家,輾轉幾千年至現代,女子的身份、地位波濤起伏,好女的定義也不免風雲變幻。
有人渴望如男兒般叱吒一生,我不肯。
我願意做我陰柔的女兒本色。
賈寶玉有句名言:女兒是水做的骨肉。
我不曉得我是不是水,男兒是不是泥?我只知道,這個世界,男女本是互為陰陽,迴圈止息,才有了這漫天的繁華。
該做怎樣的女子才好?林語堂先生說:“若為女兒身,必做木蘭也!”
木蘭是誰?她來自林先生提名諾貝爾獎的名作《京華煙雲》,一個“從富家生長享用一切物質的安適,後變為村婦,過幽雅山居的生活,及最後變為普通農民,成為忍苦,勇敢,偉大的民眾大海中的一滴水。”
每次讀《京華煙雲》會想起《桃夭》,雖然她們彷彿是完全不同型別的女子,但在男人的世界裡她們皆“宜室宜家”。
《京華煙雲》寫了清末庚子年間義和團事件到“七七”抗戰為止的40年間北京城曾、姚、牛三大家族的興衰沉浮。
姚木蘭出身富貴,美麗大方。
她曾到天津上過新學,接受了新思想的影響,同時又深受父親姚思安道家思想的影響。
所以,木蘭是這樣的女子:儒家與道家並存,“出世”與“入世”交替,而且新思潮和舊傳統俱在,東方與西方統一。
表現在愛情與婚姻上,一方面她順從地接受了“父母之命”,放棄初戀孔立夫嫁給了曾蓀亞,併力圖進入“賢妻良母”的角色,孔立夫則成了她的妹夫;
另一方面她又順乎自然,將對立夫的愛慕變成心裡優美的泉流,任何時候都甘願做一個殉情者為之赴湯蹈火。
她既為道家女,又為儒家媳,儒道兩家文化的精華在她身上得到了綜合。
作為女兒,她頗得父親的歡心;
作為兒媳,理家治產,有章有法,上下有服;
作為女人,既有敦厚敬愛她的丈夫,又有“發乎情,止乎禮”的心中的摯愛情人。
她有超然的出世風度,又有善理家事的入世精明,以及體恤下人的溫良細巧。
姚木蘭的一生,不止是隨行隨止,她始終領悟著一個女子內心與周遭的點點滴滴。
在經歷了喪女之痛、遷居杭州、抗戰逃難等一系列後,她的精神境界日漸開闊,從小女子的世界擴充套件到對人類命運的遙深關懷。
在姚木蘭身上較為集中體現了林語堂先生的人性理想:愛、忍耐、寬恕、不斷的自我完善。應當說,這是整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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