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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與落寞。
此後,程靈素將對胡斐的感情藏到雲深不知處,直到他們相救馬春花身陷重圍。
程靈素微微一笑,低聲道:
“大哥,待會如果走不脫,你救我呢,還是救馬姑娘?”
胡斐道:“兩個都救。”
程靈素道:“我是問你,倘若只能救出一個,另一個非死不可,你便救誰?”
胡斐微一沉吟,說道:“我救馬姑娘!我跟你同死。”
程靈素轉過頭來,低低叫了聲:“大哥!”伸手握住了他手。
這一段是程靈素感情的深化。
她愛他,因而竟會因可以同死而欣喜若狂。
沒有說出的感情通常更加純厚深沉。
正因如此,當胡斐中毒垂危之際,她毅然犧牲了性命來換取他的生存。
“她慢慢站起身來,柔情無限的瞧著胡斐,從藥囊中取出兩種藥粉,替他敷在手背,又取出一粒黃色藥丸,塞在他口中,低低地道:
‘我師父說中了這三種劇毒,無藥可治,因為他只道世上沒有一個醫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來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我……我會待你這樣……”
一直到臨死,她仍然只是這樣含蓄,只用慷慨的死表白了自己。
兩相思,兩不知(3)
而胡斐,渾然不覺的胡斐,躺在義結金蘭的小妹子程靈素身旁,心想:
“我二妹便如這蠟燭一樣,點到了盡頭,再也不能發出光亮了。”
“她沒跟我說自己的身世,我不知她父親母親是怎樣的人,不知她為什麼要跟無嗔大師學了這一身可驚可怖的本事。我常向她說我自己的事,她總是關切的聽著。我多想聽她說說她自己的事,可是從今以後,那是再也聽不到了。”
“二妹總是處處想到我,處處為我打算。我有什麼好,值得她對我這樣?值得她用自己的性命,來換我的性命?”
胡斐“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心中思潮起伏,想起了許許多多事情。程靈素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當時漫不在意,此刻追憶起來,其中所含的柔情蜜意,才清清楚楚的顯現出來。”
到這個時節,胡斐才算明白了那首歌子中的情意。
而程靈素,“她知道胡斐並沒愛她,更沒有像自己愛他一般深切的愛著自己,不如就是這樣了結。用情郎身上的毒血,毒死了自己,救了情郎的性命。很淒涼,很傷心,可是乾淨利落,一了百了,那正不愧為‘毒手藥王‘的弟子,不愧為天下第一毒物‘七心海棠’的主人。少女的心事本來是極難捉摸的,像程靈素那樣的少女,更加永遠沒人能猜得透到底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突然之間,胡斐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前天晚上在陶然亭畔,陳總舵主祭奠那個墓中姑娘時竟哭得那麼傷心?’原來,當你想到最親愛的人永遠不能再見面時,不由得你不哭,不由得你不哭得這麼傷心。”
兩相思,兩不知。
等到相知,已是百年身。
因此,我們往往不知道,愛一個人,是告訴他好,還是永遠永遠不要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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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你不歡(1)
華山畿
華山畿,君既為儂死,獨生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
年十###,悅之無因,遂感心疾。母問其故,具以啟母。母為至華山尋訪,見女具說聞感之因。脫蔽膝令母密置其席下臥之,當已。少日果差。忽舉席見蔽膝而抱持,遂吞食而死。氣欲絕,謂母曰:‘葬時車載,從華山度。’母從其意。比至女門,牛不肯前,打拍不動。女曰:‘且待須臾。’妝點沐浴,既而出。歌曰:‘華山畿,君既為儂死,獨活為誰施盬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棺應聲開,女透入棺,家人叩打,無如之何,乃合葬,呼曰神女冢。
那是一段悽美的愛情,以青春和死亡作為祭奠。
很久以前,古老的吳地上生活著一名少年,同許多其他同齡人一樣,生得清秀敦厚,懷抱一顆謙遜而多情的心。
這少年還不曾經歷過人生中任何慘烈的事件。
他的生活平淡如水,乾淨得如同從未被塵世沾染的白布,儘管暗地裡他絲毫不缺少對華麗夢境的瘋狂幻想,但總被鄉野平凡的風吹散。
愛情的出現總是缺乏先兆。
少年在一次遊歷歸來的路上,獲得了實踐夢境的機會。
那把刺破他平凡人生的劍是名素不相識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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