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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的關係?雲梨苦笑著想,罷了,只要能和少爺在一起,不論怎樣都沒有關係。
“啊……少爺……啊啊!”隨著慾火再度點燃,雲梨顛動著白皙誘人的身子,溢位嘶啞而又甜蜜地呻吟。
嘩啦!
最後一桶熱水,傾倒入半人高的橡木桶中,浴室裡立刻蒸騰起陣陣煙霧。
“辛苦了,你下去吧。”雲梨披著一件絲綢浴衣,對僕從說道。
“是。”僕從退了出去,把木門闔上,但不會走遠,守著屋後的爐火。
這間磚瓦結構的浴室離紀甫祥居住的麒麟殿不遠,燒的全是地下泉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雲梨脫下衣裳,踩在木凳上,邁入浴桶,清澈見底的熱水,立刻漫溢位來。
“呼!”
等水漫過肩頭,熱氣籠罩全身,雲梨便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胸口卻有一種略略刺痛的窒息感,大概是水太滿了吧。
取過木桶邊上的一塊雪白絹布,雲梨擦洗著肩頭、手臂,從桃園回來後,少爺抱著他,一起在臥榻上休息,然後兩人吃了些糕點。
快到傍晚了,僕人過來傳話,說老爺找少爺有事,讓少爺趕緊去一趟書房,紀甫祥便有些不情願地走了。
臨走前,他讓僕人備好洗澡水,讓雲梨沐浴,更衣。
大白天裡,就因為某種事情,而要沐浴,雲梨感到難為情,但是管家也好,還是下人,都認為那是合乎規矩的。
他是侍寢,陪伴少爺遊園,中途發生親密的行為,是情理當中的事。
雲梨突然想到,難怪他和少爺在一起時候,下人總會主動離開,還有在桃園時,偌大的園林,竟然不見一個園丁。
紀家的下人是如此“看得開”,不會打擾主人行樂,可他們越是這樣“不在乎”,雲梨也就越感到羞怯。
雖然紀甫祥有時會說,外邊的洋人行為更開放,男女會當街擁抱、親嘴,但是雲梨覺得,比起紀家的侍寢制度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咳!咳咳!”雲梨突然地咳嗽起來,胸口一陣陣抽緊,加上水溫太熱,咳得他差點背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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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少爺,您沒事吧?”門外,傳來僕從擔心地叫聲。
“沒……我沒事。”好不容易,梨雲喘過氣來,兩手緊緊攀著浴桶,才沒有嗆到水。
“哦,您有事叫我。”
“好。”雲梨拍撫著不住抽痛的胸口,心跳得飛快,是著涼了嗎?冬天的時候,是發過一次高燒,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可都已經好了呀。
已經沒有了泡澡的氣力,雲梨撐起軟綿綿的身體,邁出浴桶,兩腳就像是踩在雲團上,有些站立不穩。
雲梨深吸了兩口氣,草草擦去身上的水珠,披上一件乾淨的白色浴袍,走到梳妝檯前,坐下。
梳妝檯上擺的大多是皂角、花瓣、梳子之類的東西,有一面黃銅鏡匣擺在桌上。
雲梨開啟漆黑的鏡匣,鏡面倒映出他清秀的面孔,膚色近乎蒼白,可是雙頰和嘴唇都呈現出不太自然的緋紅色,連眼角也是紅的。
雲梨摸了摸額頭,並沒有感到手心發燙,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定了定神,他拉開鏡匣裡的一個小抽屜,裡面躺著一隻小巧的天鵝絨袋子,這才是他想要看的東西。
雲梨小心地拿出袋子,鬆開繩結,取出一件邊緣銳利、又亮閃閃的東西。
這是兩塊切割成菱形的透明玻璃片,中間壓著一朵乾燥的桃花,雖然經過反覆烘曬,花瓣的顏色褪去不少,但是花的脈絡還是十分清晰,栩栩如生。
那一年,少爺帶他去廚房做桃花點心的時候,有一朵花掉在雲梨捲起的袖子裡,沒有發現。
回到屋裡,丫環給他換衣裳的時候,雲梨才看到這朵花,把它放在了窗臺上。
本是無心之舉,雲梨很快就忘記了,又過了一些日子,才發現花變成了乾花,並沒有枯萎。
雲梨就把花朵,用白紙小心地包起來,放在木盒子裡,每當陽光充足的春、夏季,他就會把乾花拿出來曬一曬,保持它的乾爽。
並沒有人告訴他該怎樣做,雲梨很聰明,直覺知道該這樣儲存它,因為這是紀少爺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雲梨很喜歡紀甫祥,自然把他送的每一件東西都當作寶物,哪怕這朵桃花已經不再新鮮了。
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桃花的花瓣變得十分脆弱,經不起手指拿捏了,雲梨很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詢問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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