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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中巔趴在甲板上,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在雨裡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睛卻沒離開過王天逸,他暗想:“這種營救和原來商議好的好像有不同啊。”
蔣丹逃出魔爪和王天逸接上頭後,又返回了那個小漁村附近,買通了駐紮當地一個漁夫充當兩邊聯絡的信使,他們商議好了,就等船隊行駛到這個必須要減速的礁區,就讓王天逸他們駕駛船隻靠過來,趁此機會,幾個掌門就全跳船逃脫,可絕對沒有竟然拿著一條船硬撞武當座船這種計劃。
“天逸啊,太謝…兄弟…”嶽中巔扭頭瞧了瞧幾個跟著自己跳下來的幾個掌門,朝王天逸走去,想表示下心意,但看著那張毫無喜色、冷酷的如同石頭雕刻出來的側臉,嶽中巔竟然在先表示謝意還是先表示親近之間遊移不定,居然罕見的結巴了。
但別說回話安慰這些脫逃大難的武林貴客,王天逸甚至根本沒看他們,只是無禮到極致的朝身後一擺手指,讓他們閃邊去。
“給老子追上去!”面對大江上那艘大船影影綽綽的黑影,風雨中王天逸狂吼,嗜血憤怒到宛如地獄裡餓鬼的嚎叫,甚至比前面和旁邊兩艘船同時敲起的警鐘更讓人心悸。
衝船劃了一個圈,再次朝逃離的武當座船追了上去,操舵的水手在大吼:“報告方位!”
一個渾身赤裸地壯漢用虯結的肌肉猿猴一般攀上了桅杆頂端。很快,在頭頂好像無窮無盡的風雨之中傳來一聲大吼:“夾角正好!開過去!”
嶽中巔幾個衣冠楚楚的掌門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滿眼都是赤裸地身體,肌肉、傷疤、以及和王天逸一樣瘋狂的表情,就連抬頭朝天上看。桅杆上那位除了腰裡武裝帶上掛著的刀什麼都沒有,胯下的槍都一清二楚。
看這些人的身手,嶽中巔他們這群江湖油子確認,他們在白天如果在路上遇到,肯定是屬於和他們一樣長衫玉帶衣冠楚楚。需要以禮相待抱拳作揖地江湖富貴人物,但此刻在這狂風暴雨的大江之上。這群人卻脫去了所有地衣物。裸露著身體瘋狂追擊著敵人,這也連帶脫去了白日之中地任何面具和掩飾,就像懸掛在大槍旁邊的長刀一樣,肆無忌憚的露出了江湖野獸的猙獰面目。
長衫筆挺的嶽中巔他們恍惚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但桅杆頂端地一刀切何嘗不是如此。他忍受著雨水敲擊眼球的痛苦,卻絲毫不肯閉上片刻,這一刻和外面的冷雨相反。他渾身地熱血都已沸騰。
他死盯著遠處模糊的陰影,內心無比渴望有機會吼出對方的反應,他毫不懷疑,就算是面對這麼一條巨船,他也能用他腰裡的刀把它劈成碎片,而且他渴望的就是這個!
幾日前,吃飽喝足的他和其他應募者被王天逸召集到大廳,在他們面前的是幾個開啟蓋子的大箱子,裡面慢慢的都是白銀。
王天逸先看了面前的幾十個人一會,然後一腳踹翻了旁邊的一個大箱子,白色的銀子好像雪堆一樣散開了,銀錠撒歡般的在地上亂滾,甚至不少跳到了兩眼放光的眾人腳背之上。
在嚥了幾口口水後,他們看到了前面站著的王天逸,他滿臉的猙獰,在這猙獰之中的卻是一種介於狂熱和瘋狂之間的狂暴眼神,說得的每一個字都是咬著牙說,一刀切甚至可以聞到這個站在十幾步遠地方的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道。
“喜歡嗎?”王天逸冷笑著問道,無人說話,但那動都捨不得動唯恐掂落上面銀錠的腳已經替他做了回答。
“你們知道我們要去幹什麼了嗎?”王天逸再次問道,那腳背一顫,銀子滾在了地上。
“嗯?哼哼!”王天逸看著面前這群開始略有些驚恐的面容,他冷笑起來,“銀子是好東西,你們配用嗎?”轉而突然瞋目吼道:“你們這群人渣!”
人渣?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王天逸的怒吼一樣滾雷一般壓了過來。
“沒錯!你們就是群人渣!看看你們都是什麼東西?強盜!竊賊!老朽!殘疾!流氓!你們種田嗎?你們不種!你們織布嗎?你們不織!你們做過哪怕出賣勞力如同扛夫一樣的苦力活嗎?你們沒有!你們憑什麼養活自己?你們有的只有靠武功凌辱弱小,靠不在乎吃官司的犯罪來恐嚇良善!說!你們靠什麼來贍養父母?說!你們靠什麼來養家立命?說!你們靠什麼來娶妻生子?你們他媽的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敗類!你們這群渣子!”
在這可怕的辱罵之後,看著面無人色這群招募而來的“死士”,王天逸語氣一轉,換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道:“你們還有什麼啊?除了你們這條命還有什麼?告訴我!他媽的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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