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部分(第2/4 頁)
牆壁上,眨眼間,一把雪亮的匕首頂在王天逸的下巴上。
“你這個狗雜種!是不是你鑿船的?!”嶽中巔已經憤怒到不知道該張開嘴大吼還是要咬下王天逸一塊肉來,他滿臉猙獰、咬牙切齒、喉頭蠕動,所以這暴怒到著火般的聲線只能從他咬緊的牙關縫裡噴出來,宛如毒蛇的信子一般舔在王天逸臉上。
“不要胡說八道。”脖子被扼住,下巴還被頂了把匕首,鋒利的刃尖早頂進了肉裡,血順著雪亮的匕身往下流,但王天逸臉上卻連個波紋都沒有,甚至嘴角還抽了抽,很像冷笑。
嶽中巔可做不到王天逸這種冷靜,他憤怒的要燃燒,左手一直掙扎,掙扎著不要一下捏碎這個雜種的喉嚨,右手也在顫抖,害怕它自己會忍不住一下把匕首從下巴捅到天靈蓋,所以嶽中巔聲調都在這掙扎中顫抖了:“武當的人我都殺光了!除了你!除了你!除了你,誰要鑿船害我們?你這狗…你這千刀萬剮的狗雜碎!你…你想讓我們和武當去死拼對不對?你……你這個畜生!……我……我他媽的……我……我他媽的現在碎剮了你信不信?!”
靜靜的看著嶽中巔那血紅的眼睛,王天逸靜了一會,他開口了,第一句話就是直直的承認:“沒錯,是我的人乾的。”
“……。你!”嶽中巔愣了一下,但馬上一聲大吼,王天逸脖骨立刻響起了咯咯聲。
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王天逸慢慢的等著脖子上的壓力減輕到可以說話的地步,繼續說話。
只是聲音有些奇怪,好像風從笛子小小的氣眼裡穿過,發出啾啾的雜音。
“你可以宰了我。”王天逸冷笑:“那你怎麼辦呢?船底破了。武當的船隻是受傷,很快就會追上來,你們要完蛋;如果他們追不上來,你們很快就會沉進大江,你會游泳嗎?會也沒用!在這種大浪中。你往哪裡遊都為所謂,因為往左,你要游上十里才見岸,往右,一樣是十里;也許你能抱著塊木板往前飄。但希望你在隨著大江流進大海前不要被泡死,或者。
餓死!至於想坐小船跑。你會划船嗎?你能劃多遠?最好希望在舢板被浪頭打翻之前,還看不到後面著急來報仇地武當大船…哦……“
嶽中巔手上青筋一暴,王天逸立刻閉嘴了,喘不上氣來自然說不出話。
“我要死,我!也!要!宰!了!你!狗!雜!種!”
靠近王天逸的臉。才怒吼起來,看起來他簡直在咬牙說話。
“宰了我?”等了好久,王天逸才有機會說話。不過語調還是讓嶽中巔暴跳如雷的冷靜如初,連個起伏都沒有:“沒用。宰了我,你們就能活嗎?”
“那你要我們去和後面的武當死戰嗎?!”嶽中巔覺的自己腦門都要被怒火炸裂了。
“這是唯一地機會。淹死或者在水裡被射死還是去死鬥求生?”王天逸看起來竟然笑嘻嘻的:“你別無選擇。”
嶽中巔渾身都在顫抖,不是被王天逸說服,也不是對將要發生的可怕景象恐懼,而是對這個把剛逃離虎口的他們又送進地獄的雜種地無比憤怒和刻骨仇恨。
但他沒有捏碎王天逸的脖子,也沒有把匕首捅進到王天逸地天靈蓋,至少沒有馬上。
再憤怒,他也要考慮自己地利益,能坐到現在這把交椅上的他並不全是運氣和偶然。
“你知道後面有多少武當高手?那是送死!”
王天逸冷笑起來:“你們都不習水戰,你們暈船狂吐,他們也一樣,此刻大家都是一樣的,也只有此刻此地,是宰了他們的唯一機會!不宰光他們,就沒有船!死於刀劍之下還有個痛快,總比活活淹死喂王八強吧!”
“雜種!”嶽中巔死死盯著王天逸,咬牙切齒的痛罵,但手上卻沒有加力。
敏感地感覺到了這點,王天逸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只要我們能成功,不僅能活,而且我保證你們將在建康受到英雄般的待遇,此次戰鬥地所有獎賞和撫卹都由我們出,豐厚無比,做這一次,後半生不愁……”
“去你媽的!你這狗種還敢給我承諾?!鬼才信你!”嶽中巔嘴角哆嗦著:“能活得了嗎?必死無疑!”
“你不信也得信!因為除了信我,你沒別的選擇!不去死,就不得生!”王天逸用手指撥開了鮮血淋漓的匕首,接著狠狠一把推開了掐著脖子的手,惡狠狠的叫道:“這就是江湖!不用老子給你上課吧?”
風雨中,所有的戰士都在甲板上集合,微微弓著身子,艱難的在顛簸溼滑的立穩身體,風雨洗刷著他們因為茫然無知而驚恐的臉,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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