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部分(第2/4 頁)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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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一個低沉冷酷的聲音從那個窟窿裡傳了上來,很簡單,只有兩個字:
“下來!”
都這個時候了,誰會下來?大部分人都集中到大廳裡去了,外圍戰力很少,章高蟬和千里鴻只要搶匹馬逃跑,乃至在城裡找個地方躲起來,那就有丁玉展趙乾捷頭疼的了,因為如果戰力不像現在這樣集中在一起,根本奈何不了武神毫毛!就算能找到或者追上他們,那不會是逮捕,而是送死!
這種情況下,誰會傻到下到敵人堆裡送死?
但章高蟬定睛一看,渾身竟然猛地一顫,兩隻腳好像釘在了瓦片上,絲毫動彈不得。
千里鴻湊近一瞧,也是如被雷擊。整個人都僵硬了,好一會才偷眼去瞧身邊的章高蟬。
不僅他們,大廳裡的所有的視線都從頭頂那窟窿上轉了下去,朝廳門望去,然後就是吃驚。渾身浴血的武林好漢們好像聽到了無聲的命令,無言的閃開一條道,好像這條路直直連著廳門和屋頂的洞。
原因無他,來人裡有一對母子。一個高貴柔軟的少婦懷抱一孩童正仰望著頭頂上地武神,而脖子上左右架著兩把快劍。
剛才發聲的卻是和少婦並肩而立一個青年。他表情平靜,但臉上的十字疤痕卻不能不讓這張臉顯得無比猙獰。腰裡的兩把短劍並不出鞘。手裡卻好整以暇的正玩弄著一把鋒利地匕首。
他抬眼看了看滿臉血汙的武神,卻好像看的不是天下最厲害的高手,而是一個欠了債想跑的債主,目光裡滿是仇恨和不屑,他冷笑了幾聲。
喉嚨再次發出了那兩字:“下來!”
看著那少婦母子,武神地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他慢慢的朝窟窿下伸出手去。好像想觸控她們地臉卻不敢地樣子。
千里鴻一把拉住了他,大叫道:“高蟬!聽我一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們已經落入敵手,你救不了他們!快走!”
“哼!”十字疤痕的青年冷酷的笑了一聲,一擺頭,少婦後面的一把劍立刻一緊,殷紅的血馬上順著她雪白地脖子流了下來。
脖子被利劍割破,但少婦卻連皺眉都不皺一下,她只是怔怔的凝視著屋頂上的那張臉,看得彷彿痴了。
看著那血,武神猛地雙手揪住了自己髮髻,那劍好像不是割在少婦脖子上,而是割在他地心上,他面目扭曲的狂吼起來:“若若!”
而他的妻子被這痛苦的吼聲驚醒了,她用她這種高貴的熟女這輩子最大的尖利嘶叫回應著夫君,不是“快來救我!”而是:“你快走!”
在她和他夫唱婦隨的痛苦叫喊之中,亦迴盪起一聲冷酷狂暴的吼叫:“下來!”
王天逸能抓到若若母子純屬意外。
在遇到他們的前一刻,他還滿腦子都是逃跑回揚州的念頭。
從林謙那裡剛被釋放回家,他就遇到了苦等他的琪安。
“琪……趕緊隨我進去。”看見這個隸屬崑崙的小弟安然無恙的來找自己,王天逸又驚又喜。
琪安來找王天逸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在跟隨章高蟬的短短時間裡,因為武當和崑崙一直處在江湖風暴的暴風眼裡,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章高蟬為人厚道,又信任他,加上心情總是落寞痛苦,無人傾述,時常和他聊天談心,所以章高蟬知道的他就會知道。
他靠著這身份的便利出賣得到的情報,所賺的銀子已經堪稱是崑崙首富了。
在王天逸慕容成聯手死戰,水陸兩面同時大破武當崑崙的那夜,千里鴻急急出逃前,倉皇裡囑咐他帶著武神夫人和兒子逃往武當。
千里鴻要回去指揮作戰,要的就是速度,不帶馬車,只是快馬走直線逃向武當,而夫人她們多是女眷,不能這樣跟著一起逃離,只能改裝易容坐馬車慢慢的走,為了安全,千里鴻囑咐琪安走弓背,繞一個大圈子前往武當。
但離建康越遠,琪安就越魂不守舍,因為他聚斂的財寶太多,哪能隨身帶的了?大部分都埋在他私宅的後花園裡,此刻逃離,何年何月有機會取出?萬一被別人發現據為己有如何是好?
越想越心焦,因為是夫人這隊人的頭目,他讓車隊繼續走,編造了一個藉口,自己星夜潛回建康,想把財寶運出。
一個敢跟慕容秋水叫價百斤黃金的人不會是泛泛之輩,琪安沒有徑直回自己的私宅,而是先觀察了兩天。
發現的情況讓他魂飛魄散,他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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