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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個會照顧人的好哥哥，就算光看外型實在看不出來。

邱老師不是故意要以貌取人的，畢竟他是低年級班導，就算是這種一個年級頂多只有一班的小學，對於高年級的吉仔他也只見過幾次面，連話也沒聊上過幾句。

和一般尚屬純樸的小學生相比，吉仔是那種會讓老師擔心的小孩。才十二歲的他已經愛跟一些不學好的國中生混在一起，三不五時還會逃課不上學，聽說連煙啊酒啊的都敢去碰了。

可是他的本質還是好孩子，邱老師想，一個壞孩子是不會這樣幫忙照顧年紀小他四歲的孩子，並且是出於真心。

「老師再見。」放學的鐘聲響起後，幾個孩子陸陸續續和邱老師打招呼，讓他從沉思中回了神，他這才發現他在督導學生清潔教室時發了呆，趕緊笑著說：「小朋友再見，回家路上要小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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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送走了大多數的孩子，班上只剩下城城一個人了。

「城城還不回家嗎？」邱老師看著這個乖巧的孩子，他和往常一樣打掃完他負責的區域後，就拿著作業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嗯，城城要等吉仔哥哥。」城城乖乖的回答，小手還繼續一筆一的寫著，通常他會在這段時間把功課寫完，不然回到家後阿公總要纏著他玩遊戲，到時就沒時間寫了。

「這樣喔，那你一個人待在教室，老師要先走了喔。」有時邱老師會一起待在教室改大家的回家作業，不過今天他想要利用時間出段考考題，這種工作不好在學生面前做，免得到時給人在後頭講話，所以他拿起教學用的課本與參考書，跟城城道別後就先行離開。

邱老師並沒有回家，出考題意外的要看很多資料，因此他只是回到導師室工作，大概在考古題中埋頭苦幹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工作告一段落。

「呼…好累，回家吧……」收好工作包，邱老師關上燈鎖上門，正想要回家時，突然想起他放在教室講臺上的一本參考書。

其實不去拿也是可以的，不過反正只是繞個五分鐘不到的路，至少把書收到抽屜裡，免得給學生們一個老師懶散的印象，於是這個教學用心的好老師又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時間已經挺晚的了，夕陽都已經在沉到地面下，黃｜色的日光帶著刺眼的紅，校內幾乎是空無一人，所有的小學生都已經放學回家，空蕩蕩的走廊上邱老師沒有碰到任何一個人影。

也許就是因為如此安靜，他才在不知不覺中放輕了腳步，就像是怕驚擾了這難得的校園沉靜也不一定。

走到門口時，在推開帶著玻璃視窗的木門前的一瞬間，他看到裡頭的人影。

「城城……？」不只他，除了坐在位置上的城城外，還有一個正在拉高個子的男孩坐在城城的桌上，那是小學六年級的吉仔。

吉仔今天和平常一樣，上衣的學生服領口開到胸口，褲子上有改過的特有皺摺，腳上最是誇張，不是學校規定的白色襪子和白色球鞋，而是赤腳配上人字拖。

不過，透過夕陽，邱老師還是看得到，這個應該是壞孩子的小六男孩低頭看著城城的眼睛裡，帶著的是無法騙人的溫柔。

這就是城城這個孩子最特別的地方，邱老師發現。

不管是多討厭他的人靠近他，甚至欺負他，他都不會發現，只是露出呆呆的天真的笑容，到最後讓步的，永遠是那些討厭他或欺負他的人。

就算是一開始只是想要嘲弄他的吉仔也一樣，到最後變成他在保護城城，把那些想要欺負這個都市來的城城的壞小孩都趕走。

教室內是柔柔的平靜，邱老師面露微笑，靜靜的看著裡頭兩個孩子的互動。

吉仔不知講了什麼，城城也抬起頭，嘴角勾起笑，在他小小的臉蛋上，那笑容是如此的純真，如此……勾人。

勾人？正當邱老師為他心裡突然跳出來的奇怪單字驚訝時，教室裡發生了讓他更無法預料的事。

吉仔仍然坐在桌上，可是他彎下腰，直到臉幾乎與城城的小臉貼在一起……然後，真的，貼在一起了。

就像是電影的一幕，夕陽中的教室，教室中的吻，只是上演的主角成員不對勁，他們不是男女高中生，而是一個小六的男生，和一個小二的男生。

那並不是一個花時間的吻，只有幾秒鐘就分開了，可是邱老師不知道，真正要讓他驚訝到要大叫出來的，是接下來的行為。

吉仔坐在桌上，把他穿著人字拖的兩隻腳跨在城城後頭位置的桌上，接著他拉開褲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