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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聽到那個瘋女人最後尖利的叫聲:
──“混蛋!你沒有心!混蛋!”
他知道,他必須儘快的強大起來,擺脫掉一切他不想要的,得到他所渴望的。
真正的曾經唾手可得的愛情。
“什麼?他沒有死?這怎麼可能?”花姬雲咆哮著,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怒吼著,然後舉著手機在屋子裡面暴躁的走來走去,“在醫院裡面下手,務必要除掉他。。。”
然後她暴怒的掐掉了電話,氣勢洶洶的坐回了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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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能夠狠下心來除掉她所痛恨的人,比如那個女人,比如那個女人的兒子。因為所有擋路的人都必須要清除掉,她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
先是挖牆腳把他們的員工撬走,然後是自以為是小心翼翼的對自己公司的散股收購──這是令她堅定了除掉邸律揚的關鍵之一。
她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嗎?她知道邸律揚一直不滿意本來屬於他的股份被邸楓邵分走百分之三十給了自己的兒子,邸氏和自己的摩擦一直不斷,但是這種近似公開的挑釁幾乎預示了一場不可避免的商戰。
她能做的就只有提前終結,終結邸律揚的生命。
但是。。。該死的她失敗了。
那麼一場巨大的車禍,邸律揚竟然沒有死!竟然只是進入了重症監護室,甚至沒有變成植物人,沒有癱瘓,只是骨折多處!
她微微的感覺到了不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脫離她的控制,這種感覺只有在十多年前被那個該死的負心的男人拋棄前出現過。
不大工夫她又打了個電話過去,“務必要除掉他!記住,要是暫時除不掉,就先留著他的命,不能暴露自己!手腳一定要乾淨!”
彷彿是暫時安心了一般,花姬雲鬆了口氣,仰倒靠在自己那厚重暖和的皮椅當中。
四面楚歌 第四十六章
邸律揚清醒的躺在床上三天了,除了護士規律的進來檢查體溫和點滴的進度之外沒有別的人過來打擾過。
在護士進來的時候,邸律揚都會閉上眼睛,裝作自己還在睡著,然後在她離開後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這是他難得的清閒之日,沒有煩人的瑣事纏繞,沒有和下面那堆人的勾心鬥角,只要臉上仍舊罩著的呼吸機在嗡嗡的轉動著,盡職盡責的工作著,維持著他虛弱的呼吸。
他曾經試圖抬起沒有扎著針的手把自己的呼吸罩挪開,但是隻是拿開了不到一分鍾,他就能感覺到為了吸氣他的肺部在用力的工作著──然而破碎的骨頭讓他無法再像正常人一樣平常的呼吸,他只能再次費力的把呼吸罩扣到自己的臉上,以不至於被疼痛折磨的無法呼吸。
他恨這樣的自己,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沒有用的廢物──也許不止是因為那嗡嗡作響的呼吸機,還有無法填補的孤寂。
邸律揚不想去反思自己的為人是不是真的這麼失敗,因為這會讓他陷入到一種不可自拔的沮喪當中──他告訴自己,是誰說的?真對,病痛會使人脆弱。
門被輕聲的開啟了,邸律揚馬上閉上了雙眼裝作熟睡,因為護士又來查房了。
她拿起自己病床尾部掛著的病歷板,翻動著上面的紙張,然後走近了自己。
這個動作令邸律揚在心底裡感到了不安──護士通常只是翻看一下病歷板然後記錄上自己的狀態離去。藥瓶裡還有藥水。。。難道這個人不是護士?
邸律揚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然後他驚愕的發現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個男人帶著一副足以遮住臉頰大半的墨鏡,正用針頭將呼吸機的管子刺穿並注射著一種淡綠色的氣體,看到他已經甦醒並且費力的掰開臉上的呼吸機罩子時,這個男人快速的推完了針管裡面的氣體,然後用帶著手套的手狠狠的摁住了呼吸罩。
邸律揚很快就感覺到了一種辛辣的窒息感,他努力的憋住呼吸,另一隻手盡力的揮舞著,想要碰觸到床頭的呼叫器。然而那個男人輕鬆的扣住了他的手,“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太多的人,別掙扎了。。。在睡夢中離開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男人低沈的嗤笑道。
邸律揚的臉漸漸的因為缺氧而潮紅起來,他不自禁的吸了幾口呼吸罩裡面的氣體,這讓他本來就變得遲鈍的頭腦更加模糊。。。
他的耳朵已經快要失去聽力,他的瞳孔慢慢的擴散著。。。
“你在幹什麼!”有人驚叫一聲,摁在他臉上和手上的有力的手頓時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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