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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的水,燒開,再用小火煮一段時間,拿出來配上奶和糖,頓時香飄一室。
何致遠和陳珊齊齊搖手:“別煮我們倆的份,晚上喝咖啡等下睡不著。”
還好何青和沈遠征很捧場,沒有打擊她的積極性。
那杯咖啡,讓表兄妹三人打牌打到下半夜三點,才東倒西歪地睡床的睡床,睡沙發的睡沙發。
何葭在家裡不織毛線。她悄悄地在宿舍裡織,很有些奮不顧身的意思。學的時候興沖沖的,如何起頭,怎樣織上針,怎樣織下針,什麼是正反下針,什麼是平針,什麼是鬆緊針。平針容易卷邊,正反下針太難看,何葭織鬆緊針。
剛開始非常興奮,早上起來在熱乎乎的被窩裡織幾針,到了實在不能不起的時候,收好毛線起來刷牙洗臉去上課。中午買了飯回宿舍吃,吃一口織幾針,下午下了課,不去逛街不去運動,坐在宿舍裡勤奮地織。起步的時候很慢,漸漸織入佳境,越來越快,可以一邊看書,一邊盲織。但是每晚看看似乎織了一大截,在脖子上比劃比劃,總覺得是“路漫漫而修遠”,“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的樣子,不免焦躁起來。再加上她選的是鬆緊針,同樣的長度,要比正反下針多織三分之一。
原來看似簡單有趣的勞動,真的做起來並不容易。
張帆在用鉤針鉤一條粉紅色的披肩,悠閒自得,不急不躁。何葭問她:“要織多長才成?”
張帆說:“你不說你阿姨給你織了一條紅色的?就那麼長就成。”
何葭連忙把那條紅色的取出來比了比,發現居然還差三分之二,不免灰心。張帆冷嘲熱諷:“你以為針線活那麼好做?”
何葭嘆氣:“我姑媽的鄰居,有三個孩子,個個都要戴圍巾,那他們媽媽不是要累死的?”
張帆撇撇嘴說:“織幾條圍巾哪裡就累死了?你才織幾天?”
何葭說:“頭昏眼花,手指痠痛。你說老了會不會得白內障,關節炎?”
7 圍巾(下)
張帆笑:“唔,估計能發展成視網膜脫落,骨癌。” 又說:“你真給你姑媽慣得不像樣,嬌小姐一個。”
何葭贈她白沒商量。
張帆看她愁眉苦臉,饒她一命:“織男式的不要那麼長,有你那條的三分之二就可以啦。”
經過十多個日日夜夜的辛勤勞動,何葭還是把那條藏青色的圍巾織得跟自己的大紅色的圍巾完全重疊。她興奮地大叫一聲:“張帆張帆,快來快來!”
張帆連忙從上鋪伸過頭來問:“什麼?”
何葭說:“幫我收針,我不會。”
張帆說:“我也不會。”
何葭詫異:“你不是說你會?”
張帆忍住笑說:“說那話的時候我肚子是飽的。現在肚子餓了,就忘了。大概是腦供血不足的緣故。”
何葭氣急:“你,你這個小人,你趁火打劫!。”
張帆靠在牆上,一邊鉤自己的披肩,一邊說:“你可以選擇不吃這一套,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何葭急著收尾,無可奈何,只好答應她請她吃晚飯。張帆這才不緊不慢地把圍巾拿上去,用鉤針給她漂漂亮亮地收了口。
何葭好人做到底,自己去食堂買了飯回來跟張帆一起吃。吃完就帶著圍巾急急忙忙地跑到男生宿舍去找沈恆。恰好沈遠征一個人在宿舍裡,其他的人都花前月下去了。
據說愛情能發光發熱,抵抗寒冷,比羽絨服效率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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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葭迫不及待地把圍巾拿出來說:“遠征哥,看我給你織了條圍巾,怎麼樣?漂亮吧?”
沈遠征詫異:“你會織毛線?”
何葭皺著鼻子,歪著腦袋,笑道:“怎麼樣?小看人了吧?”
沈遠征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笑眯眯地說:“不錯不錯。”然後掛在脖子上比劃一下,說:“嗯,真暖和。費了你不少時間吧?其實我這裡還有去年從家裡帶來的。”
何葭晃晃腦袋說:“那條是買的,這條是織的,能一樣麼?再說那條是晴綸的,這條是馬海毛的。”
沈遠征說:“噢,大姑娘,能幹起來了。”
何葭眼睛笑成了月亮,習慣性地在沈恆的書堆裡翻來翻去,看見沈遠征要把圍巾摘下來,連忙按住,撒嬌說:“不許摘下來,就這麼戴著。”
沈遠征無奈地說:“好,好,那就戴著——睡覺的時候可以不可以拿下來?”
何葭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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