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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湧起。形成的人浪使前面的人，情不自禁的俯跌，便又擠著更前面的人。而最前面的人扶著池邊臨時安裝的不鏽鋼扶手，頂著後面人浪的一次次衝擊。

“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

帕娜茶是個好學生，短短時間裡，已經深得謝惠萍的真傳，唱唸坐打，便很有幾分花旦氣派來了。尤其是唱功，不但圓潤，且極具感染力。尤其是那唱詞，讓她想起與林崢之間的點點滴滴，便越發的情深綿綿，蕩氣迴腸了。

便是那一嗓，舉坐皆驚。原本擁擠的人流，在那清洌的一嗓下，陡然停止了。他們矚視著那個在抬上，輕展羅袖，身子迴旋，翩若驚鴻的帕娜茶，呆住了。在他們的心頭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個珀瑪尼何止最像，簡直就是帕娜茶嗎？

然而如此火爆的場面，卻為緝捕殺手埋下了隱患。這麼點的空間，卻承載了這麼多的人，任何一個風吹草動，都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可怕後果。尤其是被緝捕的物件是那樣的兇悍。楊一帆武裝劫持整個長頸族的事情，就發生在兩三個月前。

如果，王隊禁不住皺緊眉頭，他不敢想，卻又不能不想。然而當事態的發展，已經趨於不可控制時，便對他的臨場指揮能力提出了考驗。這個時候，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在他左近的老N。

顏照的死，驚動了公安部。當部裡的調查組入駐上海以後，老N這個神秘的私家偵探的身份，也浮出了水面。當他的檔案擺在王隊的面前時，他絕然想不到，期貌不揚的老N，曾經有過那樣的一個叱吒風雲的歲月。

就像名字是一個人的代號，或者印跡。老N也是其人的一個印跡，只是這個印跡有太多的沉重與不甘。在他還沒有成為老N之前，他是國家安全域性的精英中的精英。而國家安全域性的性質無疑美國的聯邦調查局和英國的軍情六處。他是個特工，是個高階特工。由於他的相貌極其普通。普通的當事人既便見過幾面，也記不得他的什麼特徵。所以他幾乎是安全域性出勤率最高的特工。而他的任務就是負責外國訪華高官的護衛工作。

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發生，他可能已經是安全域性某一個要員。然而事情還是發生了。於是他沒有成為要員，而成為了老N。而那件事卻是安全域性三緘其口的事件。事情的起因是他護衛的一個起首字母為N的國家的外交部長。該國剛剛平息內亂，部長便全來訪華，通報整個事件。然而N當局的反對者，卻潛到了北京。就在他的面前，潑了那個部長一身的油漆。於是他從精英成了爛人，從紅人成了老N。

事實上公安部一直在聯合金三角的國家，打擊境外販毒組織。尤其是那個已經入了緬藉的毒梟楊一帆。所以當顏照的死因，通報到部裡時，引起了方方面面的高度關注。因為楊一帆之所以重新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就是從截殺林崢開始的。

所以公安部對林崢做了很多功課，非但包括他本人，還有他身邊的人和事。於是一直半隱半退的老N便重回到了他們的視野。那件事距今將近十年，安全域性也有了很大的人事變遷。當年和老N並肩作戰的戰友，多已居高位。

自然對老戰友的處境表示出了無限的同情。他們是很樂意幫助老N的。但是老N拒絕了。他不想因為他們的好心，從而使他們難做。但是當他的身份被揭開以後，警界的精英們便對這位前高階特工，表示了應有的尊敬。因此他才得到警局方方面面的幫助。

王隊很緊張，如果場面失去控制，非但是他，包括刑偵大隊，甚或局裡的上上下下，都會受到牽連。人太多。儘管他已經佈置了很多人。但是面對如此喧囂的人群。也由不得他不得不束手無策了。“老N，這實在不是個適宜抓捕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七章　殺手的計劃

老N也一臉凝重。王隊擔心的，也是他擔心的。對手是殺人如草芥的恐怖分子。如果到時他負隅頑抗，鋌而走險。那這裡一定血流成河。結果可能為抓一個人，而犧牲很多無辜的性命。所以一定要換地點的。

帕娜茶還在傾情演出，觀眾們如痴如醉。殺手的心境卻再難平靜下來。因為他已經了現正在為觀眾歌舞助興的那個人妖，絕然不是珀瑪尼。因為他從隨身攜帶的狙擊步槍瞄準鏡裡鎖定了帕娜茶時，發現了她與珀瑪尼很難讓人發現的一些微小區別。這個區別就是，珀瑪尼有喉結，而帕娜茶卻沒有的。

其實就在帕娜茶亮出那一嗓子時，他就已經確定了帕娜茶的身份。因為帕娜茶可以稱之為人妖中的異數。即使在變性前，她的身上幾乎沒有男人特徵。而珀瑪尼卻不一樣。他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