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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崢痛苦莫名，禁不住跪跌在地上：“天哪，難道你就是這樣懲罰我嗎？我服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好。千萬別讓她這樣了。因為我會和她一樣瘋了的。”然而，他終是不甘心，猛地抱住謝惠萍：“知道嗎，你是我媽，我害誰，也不會害你的啊。”

謝惠萍驚得身子如風中寒樹：“你害誰，是要害我嗎？哇，我不想死。”

林崢驀地鬆開她，站起身來，仰天大笑，只是那笑聲比哭還難聽。

小鳳哼著搖籃曲，曉林眼皮漸漸地沉了，不一會兒便進了夢鄉。她為他蓋上棉被，回過頭來，卻見林崢一臉悽惶地看著她。小鳳微微一笑：“知道嗎？伯母可喜歡曉林了。”

“你呢？”

“他這麼可愛，我當然也喜歡他的啊！”

林崢驀地抱住她：“我們結婚吧！”

風很大，慘慘的，天色陰沉得就像打翻了的墨，眼見著快要過年了。也到了該冷的時候，許是要變了天的。兩杯濃茶，隔在江碧秋和林崢面前的几上。林崢喝了口甚苦，便皺了皺眉：“什麼時候你喜歡喝茶了，且是喝這麼濃的茶。”

用紗巾包裹著臉，只露出眼睛的江碧秋，淡淡地一笑：“認識了你以後吧。”

林崢禁不住一顫，慌忙叉開話題，打量著客房裡的排設，進口傢俱，歐式裝潢，大氣卻略顯些冰冷。這幾乎是五星級酒店豪華客房的統病：“這房間還不錯。”

“是的，對於我這樣一個無家可歸的女人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林崢乾咳了一聲：“曉林很好，我媽很喜歡他，小鳳也很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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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得龍的情緒很壞，有時候一句話也不話，有時候卻跟瘋了似的。而我暫時也無法照顧曉林了。只能麻煩你了。”

“說什麼話啊？他也是我的孩子。”

“恭喜你，漂泊了這麼些年，也要有自己的家了。”

“謝謝。”

這時林崢的手機響起。他掏出手機來，取出電子筆不停地翻頁。臉色也凝重起來：“對不起，我還事，要先走一步了。”說著便徑自去了。

直等林崢走出房間，江碧秋才闔上了門，取下紗巾，她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卻是郭得龍打的。她對郭得龍的心都要死了。自從那次之後，郭得龍的脾氣越來越壞。原先他們是從不吵嘴的，現在吵嘴已經是很小很小的事了，因為拳腳相加已如家常便飯。她對郭得龍那僅有的憐憫，也在一次次的折磨中消耗殆盡。

林崢原來是她最後的希望，雖然她的姿色遠不如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但是她手裡握有一個重要的砝碼，那就是曉林。所以才把曉林放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