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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別怕!”
我甩開楊凌照的手,往後退,楊凌照抬著手僵硬在那裡。
“走,退到安全距離。”有人推楊凌照,但他像釘子一樣不動。
“老楊,你配合一點,不要妨礙我們工作,這個拆彈是很危險的。”
“李局,你就讓我在這裡吧。”我還沒有看到過楊凌照這樣求人的樣子。
“不行,這裡很危險,一旦出差錯可不是好玩的,你沒有穿專門的防護服,不可以留下。”
“不可以讓他一個人在這裡,李局,你也有孩子,你能體諒我的心情的。”他握著李局長的手,整個身軀散發出執拗的氣息。
“不行,李局長,你們的責任不就是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嗎?把這個人帶走。”我不要他在這,他在這兒算什麼?想要補償嗎?我不需要,不要他像豁出命似的補償!
“楊卓飛,你就一定要這麼拗嗎?不要再跟我慪氣了,我只是……”
“我說了不用,你走,我TM不想看見你受傷不想看見你死,你滾啊——”
“我又想看見你受傷看見你死嗎?”他也吼。
“那就走啊,眼不見為淨!”
“夠了,時間已經不多,要吵等拆了再吵。”
哼,我撇過頭不看他,一個溫暖包裹住我的左手,我怒目瞪著他,他不為所動,仍然堅定地握著我的手,直視我的眼睛,我再轉頭不看他。
“小夥子,放鬆點,不要這麼僵硬。”已經在剪我衣服的拆彈專家告訴我放鬆。
“好。”我扯個難看的笑出來,有這麼個人在旁邊我能放鬆嗎?
“引爆點是在這束花上嗎?”
“是的,陳民偉引了兩條線從我手臂上拉出去。”
“花不能動,先破壞炸彈的雷管吧。”
我反正不懂,專家你們就自己定方案吧。
“不妙啊,這個炸彈做得不成熟,拆起來反而危險係數更大。”
楊凌照收緊了握著我的手,我看著他,有些莫名的感動,他是真的在為我擔心吧。
我靜默著等專家們討論的結果,命不在我掌握中,這種感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那時唯一的溫暖似乎就是從左手傳來,讓我不安而躁動的心稍稍得以平靜。
還有8分鐘,我看看炸彈上的計時器,儘量不去想我可能只能再活8分鐘,黃曉佳站在遠處焦急地往這邊觀望,她的已經拆了吧,想想我們也有革命似的友誼了,呵呵。
左手傳來不滿地揉捏,你又怎麼了?我給他一個白眼,他只是直直地看著我。
誰也不能阻止時間的流逝,已經只有5分鐘了。
“不能再等了,就按第二個方案執行吧。”
“楊先生,拆彈有可能成功,有可能失敗,我勸你還是離開吧。”
“你走吧,我不會有事的。”深吸一口氣,我竟然在安慰他?
“既然不會有事,我在這裡也沒問題,我不會離開的。”真是該死的堅定。
“那麼,開始了。”
遠處的城市,近處的廢墟,遊蕩在這裡的風,被風吹過的雲,還有站在這些景色中的楊凌照,揹著陽光。
也許這在人一生中及其短暫的五分鐘,在被無限延長後,我這五分鐘的世界就只有那些東西,我想,也許我永遠都忘不了了。
他們一齊眼神示意,操作的人微微點點頭,我知道最後時刻來臨了,我屏息,等待著生、或者死。
可是旁邊這個人,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刻站在這裡?離開,把這一時刻讓給我自己不行嗎?我只要一個人。
咔嚓!
斷了,我只聽見斷了的聲音,沒有其他。
“好了。”所有人又開始呼吸。
那個纏著我幾個小時的東西終於離開,那一瞬間我虛脫,再也站不住,止不住的下墜。
有人抱住我,好像不會再放開一樣,所以那一刻我的世界甚至再沒有其他,只剩我和那個懷抱而已。
距離
如果說激動過後會留下什麼,那一定是深深的疲倦和空乏,那種放鬆有著自棄的不管不顧,感覺好像一切都無所謂了??????湧上來的人在撥弄我,我只想抬手遮住被平躺放在擔架上刺眼的陽光,剛才有個胸膛替我遮擋,現在沒有了。
我意識快要遠去時,看見楊凌照被攔下來,似乎是臻靈在冷冷地說:救護車不拉閒雜人等,於是一直握著我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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