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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支七在一旁又道:”不知這位先生是?“弘憫嘿嘿笑道:”吳越一胖子,和君持,字致齋。自稱是那賢護菩薩轉世,卻不生在喇嘛教處,也好混個轉世活佛。“這回換那和君持大怒,道:”這那由得我,若不是觀音那廝千餘前拿了我的淨瓶不還,我也不用至今尋不回去。不過在紅塵也好,比那清涼境妙得很。“弘憫道:”那是,你這胖子,生在富貴人家,不缺衣不憂食,不似貧僧這般清苦。“和君持轉而笑道:”你這開元寺也算清苦?香火鼎盛,油水可曾少得,前後又有良田千頃,山林三座,富甲一方。又有麗人嬌娃相伴,我應羨你才是。“弘憫忙道:”打住打住,莫壞了我寺名聲,嚇唬了客人。“支七道:“這塵世擾擾,大師在此修行,想必自有所得。小的不才,粗讀了些經典,還望大師賜教。”
弘憫大眼一瞪,道:“上剃刀,斷是非根!”
支七一嚇,急道:“大師,小的只是請教,未曾想出家當作和尚。”
弘憫方道:“和尚有啥好當的,談下情便違了規距,藏幾個錢也犯了戒,我真想蓄髮還俗呢。你瞧那胖子,數年前我與他道修心不修行,勝那修行不修心,益發肥胖起來。”
和君持道:“哎,人家問的是佛經要義,你扯我作甚。下回不帶這雪泥團糕與你解饞了。”
弘憫道:“你當我不知,你瞧他資質,那能談入禪機。”
和君持笑道:“不是有言云弘憫說法,頑石點頭麼?”
支七一旁聽罷大是汗顏,顯然那弘憫嫌他資質愚笨,想來也是如此,他沒眉沒目自看了些佛經,那比得這院中監寺。聞言甚是喪氣,吱吱唔唔方道:“在下只想請教心識一事qi書…奇書…齊書,望大師不吝指誨。”
弘憫聞言大笑,道:“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支七聽罷,更是滿臉通紅,汗漬滲發,不知如何說好。他卻不知道這弘憫主修那禪宗,雖也有心識之經,卻喜那罵佛潑屎之機鋒,逢壇登臺說法,不過是一時應例。
和君持在旁打趣道:“你這和尚,自解不能解人,不如還俗了事,做個自了漢。”
那知弘憫一聽,到是不急不徐道:“不錯,還是你這胖子言得是,我正有此意。這紅塵春夢倒也罷了,你看這佛場也幾時清靜過,在與不在全不相干。”
說罷方正色與支七道:“我觀你氣色不類凡人,想必是妖類。不過這妖類也罷,都是芸芸眾生,也不是我有意取笑於你,只是這修行一事,全在個人。你若有心,自在這寺中打盤數日,自個悟去。”
支七心中翻念,想必你這和尚真個動了凡心,想還俗做場姻緣,卻尋個唐唐堂堂的道理,還支三推四。但口頭上卻說:“大師果然法眼,在下本乃一鼠妖,但心慕那釋道二門,妙不可言。機緣之下,習了佛門,今番得大師允可,感激不盡!”說罷又再三拜謝。
當下弘憫又吩咐下去,騰了間空房與支七相住。自個與那和君持遊召州勝景而去。
時已近黃昏,夕照之下開元寺一片空黃,與那三山相擁,恍若世外佛土。支七又尋了一個和尚索了幾本經書,埋頭看起來。
召州鳳凰山之下,湍溪奔流於碧草之中,白石之上,遠處鴉啼昏冥,偶有一兩採茶女自山畔結伴而歸,山色則愈加寂靜。鳳凰山山頂,望去召州城如方塊灰黃,牆垛如龍脊起伏,獵獵大旗風列開,三兩炊煙自城中飄出。
鳳凰山東望而去,碧紺大海飛浪橫濤,似藏萬般野獸妖禽,猙獰萬態,自海上向陸地作勢而撲。弘憫與和君持正並肩而立,遙遙望去,眼中神色萬分凝重。良久,弘憫方道:“這老妖藏於東海深處三百年,終是死不了心,又要興風作浪。”
和君持道:“今番他與吳浙巨妖澍霸聯手,在這東南千里沿海,欲興起百萬水鬼大軍,佈下四靈玄水陣。和尚,就你我二人,未免人手不足些。”
弘憫哈哈一笑,道:“佛法無邊,我一人足可擋兮。你若怯了,可自回那水雲樓中保命修身去。”
和君持道:“我卻是怕你未入紅塵先損了,確不叫一干嬌娃心痛。〃弘憫也一笑道:”若你損了,你那琴僮簫僕柳奴鶯婢,卻不把我骨頭都啃了。“和君持道:”那便一併送與你如何?“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說話之間,那海水又變了三變,碧紺而深青,復爾近於青黑,怒濤如墨恣意飛縱,掀起淊天氣勢,似與弘憫、和君持兩人揚威。
此時鳳凰山頂上又旋起三道黃光,卻是三名頭戴平天冠,身著四爪蟒龍袍,腰佩寶劍的漢子。此三人乃東南一帶有名山神,皇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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