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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空一望,那觀音菩薩已飛了許遠,不急不徐,如隨風飄行一般,但支七卻是追個不上,遠遠在後。遂撒出青蓮華目,也如蓮臺一般,駕起青光一團,急急趕去。
待支七到了毗騫國,卻見那些草裙樹葉的土民,膜拜在地,合什向雲上那觀音菩薩叩拜把,那梵聲誦語,齊齊靄靄,眾土民那臉上,無不虔誠靜敬。又見毗騫國王,怪頸長伸,一大疊金釧叮叮作聲,怒睜在旁,口中道:“觀世音菩薩,我敬你是佛門大士,原只煩請你消去他們積習,為何也把這處變作你之馴民。”
觀音菩薩在雲中呵笑,道:“毗騫,你莫心惱,你與我佛門有緣,須轉世四回,自又回來此處,為此國護法之神。”
毗騫國王噴了毒氣,但見觀音菩薩把柳葉一灑,立時化作雲霞蒸起,紅彩碧煥,那些土民更是跪拜不止。觀音菩薩又道:“毗騫,你吩支七尋我,也不過是想按排後路。我語你知,你二世便在中土為和尚,號為大顛,與這島南淵那歸虛鱷尚有一段因緣。”
毗騫國王唶唶怪笑,道:“你佛門怕不久便要在這天竺消聲滅跡,還敢信口雌黃。我雖懼他安徠,但你卻又能奈他如何。”
觀音菩薩道:“此是因緣所至,我豈會強去相逆。釋迦當年尚不能阻其族人受害,況我豈有為之。但你不知,佛門必將在中土大盛,而今你既尋退路,我便成全你一把。”把左臂一瓔珞環褪下,往空中一拋,化作百千彩光,向毗騫國王套來。
毗騫國王那肯甘休,把長頸一繞,萬千怪光飛出,一一是一條黑色細蛇,齊把口噴霧如山般大,海風吹不散,彩光照不進。又把身形隱在其中,一條血紅大舌也吐出一團透明唾涎,往半空之上的觀音菩薩裹去。觀音菩薩呵呵輕笑,柳條一刷,清光如帶把那團如山黑霧也消為清涼雨露。又一刷,擋住毗騫國王那團唾涎,道:“毗騫,你好生無禮。”手中一結唵字印,中間遍生虹光如球,瞬間飛向毗騫國王長頸之上。毗騫國王暗叫不好,原來他自知命中有劫難將至,而不知其劫為何事,但恐不能似在原來世界一般長生久在,便想借觀音菩薩之手種下後德,那知反被她算計一番。
正展法力相博,但這虹光幻吸無常,又有種種音聲直通耳內,往那心神湧去,如清涼海,似春時風,叫人想安馴。心知是觀音菩薩那大慈柔軟音、大梵清淨音兩種法門,連聲怪叫,把心神自中退回,自袍中取出金銀二盤,一擲而起,化作一日一月之形,一出炎光,一出白輝,交相轉動擋了虹球。
支七看到此時,心上一驚,也不知是何緣故,但想上前問道,那觀音菩薩卻先道:“此事與你無關,且先在旁觀著。”又對那在金銀二盤後面的毗騫國王道:“你還想抵擋作甚,我正要成全你未來成就。”
毗騫國王叫道:“我誤兮,原來這劫便是應在你之上,怪不得我看不清,誤打誤撞,還自以為聰明,但不知你有何本事制我。”
觀音菩薩道:“不錯,索性我也說透,借他安徠之手,好讓你重入輪迴。”說這句話之時,但見一音發出一光,連連相疊,如潮相湧,正是觀音菩薩大光普照音法門。這話一說完,那二十層光芒爆射開來,炫亮不可睹,如二十日當空照耀,毗騫國王空中的金銀二盤,咣嘡一聲墜地碎成無數。
但光彩亂炫之中,毗騫國王趁時往海島南處慌亂飛去,也顧得不身份,化為一條几百里長的大蛇之身,無角白鱗,紅眼尖吻。觀音菩薩在空中看定,知是毗騫國王往歸虛鱷那兒飛去,心中悉然道:“正好,一齊了結你們因果。”,也拍了蓮臺,緩緩在後隨上,
那毗騫國王一入海島之南,那些巨大海鱷立時圍了上來,吼聲磨齒,如見仇人,卻不敢上前。那毗騫國王急急叫道:“歸虛老鬼,快些出來。”
這海島又是一抬,那龐大鱷魚晃頭咄笑道:“你這長蛇,終得罪人了吧,來我這處莫不是想借個光。我雖比你強上一點半截,但也決非那觀音的對手。”
毗騫國王叫道:“你這老鬼,還有心相笑,下一個便輪到了你。不如一齊抵擋,兩人合手,還有勝算。”
歸虛鱷大笑道:“你惹的禍,關我何事?看在老鄰居的份上,你且閃過吧。”說罷,把尾一拍,震開一條水路來,卻是要讓毗騫國王過去。
此時觀音菩薩已駕了蓮臺趕到,在半空中笑道:“不急,你們倆都不可走。”把竹籃一抖,道:“北冥,是你現身的時候了!”那籃中金鯉躍了出來,往空中一化,也是一頭幾百裡大的巨魚,正是那原來北冥水帝。
許是在籃中憋了多時,北冥一出竹籃,也不向觀音菩薩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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