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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美知道她兩家的關係因為搶生意吵好幾回架,生分得跟仇人似的。她怕“黏豆包”故意挑撥離間,利用她使壞,半信半疑,她打電話問經常跟大山關係不錯那些個哥們是不是在打麻將,他們說白天打了,晚上沒有打。景美心裡這才確信“黏豆包”說的話是真的。她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恨大山沒良心敢在她落難時背叛她。從此,她對“黏豆包”有了好印象,感激她給自己通風報信。
這個“黏豆包”也是山莊裡的“名角”,人稱“半瘋”,就是啥都敢嘮,而且粘上人家一嘮就沒完沒了,給人家煩的不好意思攆她,“黏豆包”由此得來。她愣的呵的,像男人性格。幾年前,她看“大饅頭”家熟食店生意紅火,也開了一個熟食店,看她家整啥,她就跟著學,啥都架不住學,學著學著也整出名堂來了,這樣她家就和“大饅頭”家熟食店平分秋色了。常跟“大饅頭”打麻將的山莊里名聲最糟糕的長舌婦“大埋汰”跟“大饅頭”挑撥說:“‘黏豆包’在外面可勁兒埋汰你,說你家的熟食不是好肉做的,淨買便宜的病肉或減價的肉,老鄉和遊客們聽了都罵你家缺德呢!說再也不讓你家買去了!”就這幾句話把“大饅頭”氣得暴跳如雷,跑到“黏豆包”家門口罵她,“黏豆包”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家罵得狼煙四起,“黏豆包”氣急敗壞,動起了“五把抄”,把“大饅頭”撓得抱頭鼠躥,她胖,身體發笨,打不過瘦小靈巧的“黏豆包”,狼狽地敗下陣來。從此,兩家灶炕打井,房頂扒門,苦大仇深。你壞我,我壞你,誰都不消停。
八 矛盾升級(1)
景美的兒子浩翰放寒假回來,看到老媽臉造這麼慘,心疼地哭了。在家呆了幾天就發現問題了:爸爸是愛國主義者,放著自家的事不幹,整天出去修長城。對媽的感情大不如以前了,越來越冷,而且說話也不溫柔幽默了,時不時地還指責媽這做得不對,那做得不好。能不能是打著愛國主義旗號去偷渡走私了?媽的心態也不好了,變得自卑懦弱了,處處讓著爸,甚至忍氣吞聲,任由爸驅使訓斥。爸對我也沒耐性了,不像以前那麼熱情了,有時我和他說說話他就無緣無故地煩,也不知他是咋的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媽的臉變醜引起的?那樣的話我可真得好好和爸談談了。
浩翰心裡疑惑,嘴上不說,細心觀察,以情感化爸爸,試圖改變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一天,看爸又對媽發無名火,他實在沉不住氣了,衝爸喊了起來:“爸,你咋能這樣對我媽呢?太讓人傷心了!我媽哪錯了?你這不是故意找茬嗎?”這可是頭一回他對爸不敬。
大山看兒子發火了,不吱聲了。
因為大山的變態,這個春節過得也不快活。兒子心裡很不是滋味,開學走時,好頓囑咐老爸對老媽好點。景美看兒子這麼懂事,心裡很滿足。
冬老頭揮揮手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春姑娘笑盈盈地走來,灑下了漫山遍野的春色。鳳凰山大峽谷裡的巨龍歡快地舞動著銀光閃閃的身姿,唱著動聽的歌朝著自己嚮往的地方奔去,路過山莊時友好地和它擁抱,山莊被滋潤得美麗而富饒;鳥兒在林間盡情地嬉戲;燕子又飛回來了。景美望著窗前忙著築巢壘窩的燕子心生感慨:這些小東西也和人一樣,為了生存奔波勞碌。它們也想過得舒適一點,所以才努力拼搏。它們扶老攜幼,養家餬口,很是辛苦。人和它們一樣,如果不掌握生存之道就無法立足。自然規律,適者生存。採取什麼樣的生存方式,全憑自己做主。要想生存得有尊嚴,就要竭盡全力去奮鬥,否則渾渾噩噩地打發日子,就會被同類鄙視的目光射死。
她感慨了一會兒,就去做飯了。兒子不在家,大山沒回來吃飯,她一個人也沒食慾,瞅著飯就飽了,做給誰吃呢?愣了一會神,上網看看新聞,聽聽音樂,發幾個宣傳鳳凰山的廣告貼子。然後搜尋一番,看哪塊整容術做得好,她想整容,把狗破壞的臉修復一下。休養了一冬,沒出現狂犬病徵兆,懸著的心放下了,但隨之又增加了新的煩惱。當她傷口癒合後第一次照鏡子時,嚇了自己一跳,那個醒目的疤痕把那張秀氣的面龐扭曲了,宛如一張乾淨的白紙被髒水汙染了風乾後變得皺巴巴一樣,頓時失去了光彩。疤痕像一把刀刺痛了她的心,心裡一陣痙攣,眼淚像溪水一樣流下來,心說:以後自己託著這麼奇醜的臉龐面對顧客,還不得把人都嚇跑了?這簡直就是對顧客的褻瀆!自己看著都個應,別人得彆扭啥樣呢?她想以後自己不能當老闆了,別在顧客面前晃來晃去了,只能當個粗使丫頭,消停在後廚幹粗活,這樣,顧客眼不見心不煩,飯店的生意才好做。想到此,她更傷感了,怨那條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