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兒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何況,我也不想說。
“茉茉?睡了麼?”輕快的腳步聲停在門外,隨即房門上被人輕輕叩了兩叩。不等我說一句“請進”,習芸便笑嘻嘻地推門進來了。一進門看見林露露坐在床上,習芸不由得愣了一下:“林姐?你怎麼來了?”
林露露把手裡的衣服扔進皮箱,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我不能來?”
“不是……”習芸大概也沒料到林露露會用這麼奇怪的腔調跟她說話,愣了一下才笑著說:“沒想到嘛。這麼大的雨,沒想到你們會今天過來。”她看了看我的皮箱,有點驚訝地反問我:“你這是幹嘛?”
我坐回床邊,在習芸看不見的角度悄悄掐了一把林露露。林露露白了我一眼,倒也再沒有說什麼。
“收拾收拾東西。”順口說了這句話,又覺得既然自己要先走,還是把話跟她說清楚的好:“我打算去上海跟我媽碰頭的。”
習芸又是一愣:“去上海?”
我點了點頭。大概是一路小跑回來的緣故,習芸的臉頰粉撲撲的。肩膀上還沾著幾點水珠。畢竟對兩個人來說,那把傘的確小了一點。我不自在地避開了視線:“好容易有個假期,我當然也想多跑幾個地方玩玩啊。你也知道,我在一個地方總是待不久的。”我靠在林露露的肩膀上,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有些話說出來,連自己都會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你多玩幾天吧,等回學校了再給我打電話。”我抬起頭衝著她笑了笑:“我去上海,你有什麼要我帶的?”
習芸搖了搖頭,神色遲疑地問我:“真要走啊?”
我點點頭。有些話一旦開了頭,後面就很容易順下去了:“我本來也打算今年夏天去上海的。後來家裡出了點事兒耽誤了。你也知道的。”
習芸沒有出聲。我覺得她心裡其實也是明白的。但是我們是朋友,從小就在一起玩的朋友。認識了那麼久,一起度過的時光幾乎佔據了彼此生命的三分之一。
正因如此,有很多話更不能說破。
沉默中,林露露“啪”地一聲扣上了皮箱:“早說我就不過來了。”她的語氣十分不耐煩。不過我知道她的脾氣並不是衝著我來的。湊過去摟住她的肩膀,我放軟了聲音跟她討饒:“露露姐,我一定給你帶禮物。真的,帶最大份兒的。”
林露露“哼”了一聲,嘴角卻帶出幾分無可奈何的笑容來。
習芸從脖子上摘下那塊月光石遞給我,眼神裡帶著惋惜的神色:“還說咱們倆在這裡度過整個暑假呢……”她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月光石還帶著她的體溫,平躺在手心裡的時候泛著藍幽幽的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它看起來似乎有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了,似乎要比前一段時間有光澤。連顏色也彷彿深了一些,像被水浸溼了似的。
這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我搖搖頭,把它塞進了皮箱的最下面。
從他們來的那一夜開始,沙灣就一直下著雨。很大的雨,海天之間白茫茫一片,天漏了似的。
雨水不斷地衝刷著露臺上的玻璃門窗。站在露臺上,會讓人有種錯覺,彷彿下一秒鐘澎湃的雨水就會穿透了玻璃,澆到頭上來。
這是夜家的別墅,比我們的那一幢房子要大一點。頂樓的露臺用玻璃封起來做成了一間講究的暖房。擺滿了高高低低的植物,看樣子平時也是有人來照顧的。綠植之間擺著一套藤製桌椅。晴朗的日子裡,坐在這裡一仰頭就可以看到浩瀚的星空。
這姓夜的一家還真是會享受。
夜氏兄妹和殷皓、露露姐都圍坐在吧檯旁邊,端著酒杯裝模作樣地討論酒經。紅酒這玩意兒我是不懂的,我喝的是可樂。所以,混在這一群人當中,怎麼看我都是個多餘的。
林露露跟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朝我走了過來。在她身後,夜鯊正和殷皓說話,夜翎的目光則追隨在林露露的身後,一起落到了我的臉上。這冰美人的目光照例讓人感覺不舒服,總覺得被她盯著看的時候,我就變成了盤子裡的一片西紅柿,而她就是拿著刀叉坐在桌邊等待用餐的食客。
“一直躲在這裡,是悶了麼?”林露露摸摸我的頭髮,語氣柔軟。
我搖搖頭。她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我不想給她潑冷水:“不悶。就是……就是你們說話我也聽不懂,下次來串門不用帶著我了。”
林露露笑了笑,神情頗為詭異地壓低了聲音:“哎,你真的不明白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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