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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正跟A姐吵。A姐大概給他吵煩了,終於請得宋叔出面。宋叔這次來是坐纛旗的,居然破天荒沒穿花襯衫,反倒酷酷地穿了一身黑西服,他老人家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只說了一句話,就把楊禿子給鎮住了。他說:「論理,這是你們夜殺內部的事,本來不與我相干,可是我跟你們老大是過命的交情,他出了事我不能袖手旁觀,你們商量個對策出來吧,用得到我的地方,我義不容辭。」楊禿子終於收斂了些。只聽A姐問道:「小然,你的意思呢?」楊禿子好像要反對,宋叔附和著A姐也問了一句:「是啊,小然,說說你的意見吧。」楊禿子終於沒有說話。我的意思什麼時候重要過?天知道,那些人沒有一個瞧得起我,怎麼現在這麼客氣了?不過既然他們問了,我還是回答道:「我的意見,當然是先想辦法把童哥從香港接回來。聽說是被員警扣下的?總要有個說法吧?他們憑什麼扣人啊?」我對整個事情的原委還不清楚,死阿飛,一提到童哥就像吃了槍藥似的,問他什麼都不說。A姐三言兩語跟我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原來童哥這次去香港是他設下的圈套,要對付龍老大的。他先故意透露給龍老大他去香港的行程,說是隻帶王朝、馬漢兩個,到香港跟烈火幫談一筆交易,果然龍翔派了二十幾個人要暗殺童哥,其實童哥暗中帶去了將近三十人,兩派開了戰,龍翔的人全軍覆沒。本來一切都在童哥的算計之內的,誰知香港警方突然出現,把童哥扣下了,只說懷疑他走私軍火,涉嫌幫派械鬥,總之不肯放他回來。要知道香港不比這裡,童哥在那邊虎落平陽,沒什麼勢力,可是隻要他能回來,一切就好辦了。楊禿子中間打斷了A姐好幾次,終於等A姐說完,他的矛頭直接指向我,咄咄逼人地問:「既然小少爺回來了,小少爺能不能告訴我們上次想要行刺老大的是什麼人?」「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別誤會,上次小少爺您替老大擋了一槍,兄弟們都知道,可是後來您不是被那刺客掠走了嗎?過了那麼久……才回來,這中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而且……這次老大在香港又遭到襲擊,誰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人乾的呀?」楊禿頭故意拉著長聲,好讓大家都懷疑我跟那殺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偏偏我又找不出話來反駁他。「楊叔,這事別扯到小然身上,沒什麼意思。誰都知道這次的事是龍老大幹的,童哥自己也早就知道了,不然怎麼能早有準備,反倒把龍幫殺了個措手不及呢?「至於上次的事嗎……跟這次有關也好沒關也好,都對我們目前的情況沒有什麼幫助。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把童哥接回來。」我張著嘴巴看著A姐,真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是她在幫我說話,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了。「老大當然要接,可是龍翔那邊也不容忽視啊!雖然老大在香港把圍攻他的兔崽子們一網打盡了,可是翔飛的實力至少還剩下七成在這裡,老大又不在,萬一龍翔趁著這個機會拿兄弟們開刀,我們怎麼辦?」
「不會的,這次童哥帶走不到三十個人,說到實力,不要說龍翔這次大傷元氣,就算是拿從前他整個翔飛來拼,也還是我們強些,弟兄們只要小心提防,除非龍翔腦癱了,否則現在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A姐侃侃而談,其實連我都看出來那死老頭想要趁著童哥不在搶實權,虧A姐有這個耐心跟他耗。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老死頭還在強詞奪理,「再說了,就算要接老大回來,我們怎麼接啊?難道讓弟兄們去香港警察局搶人嗎?」
「楊叔別說笑話了。」A姐打了個哈哈,又正色說,「而且我也沒說不預防啊,我剛才不是說讓弟兄們小心了嗎?
「只要大家別亂了陣腳,反倒給龍翔鑽了空子,童哥雖然不在家,可是一切還要跟原來一樣,誰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大家就當老大在香港度假呢,至於接老大回來的事,我自有辦法,這事用不上幫裡的兄弟。」
A姐的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楊禿頭跟他那夥人也沒什麼好反駁的了,大家終於散去,只留下A姐還沒走。
我這才發現A姐原來是個極厲害的角色,這麼輕描淡寫,舉重若輕地就把那個老狐狸給打發了。
恭恭敬敬地把A姐請到上座,奉上香茶,A姐懶懶地靠在椅子裡,端著茶杯小口吹著,並不急著跟我說話。
我心裡苦笑一聲,現世報了不是?
從前我一直當她跟我是一種人,以為我們倆都是童哥養著的,而且為了讓童哥相信我在乎他,每次提起A姐的時候總要加上兩勺山西老醋,就是面對A姐,也多少有過冷嘲熱諷,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所謂的繡花枕頭只有自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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