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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不是非要朝夕相處是不是?」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爸爸不肯放手?你這樣的貨色十塊錢能買一打,真把自己當成我爸爸的情人了!」看到沒有人跟上來,雅之的口氣開始變得不客氣。
我笑笑:「是不是你爸爸的情人我不知道,不過駱先生對我很慷慨倒是真的。」
我用手摸摸胸口的海之淚,我知道雅之很想要這條項鍊,其實如果我能做主,給了她也無妨,不過駱先生不肯,「他還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不。也許今天晚上我跟他討點別的東西,要點什麼好呢?那顆藍寶石戒指?還是那枚一分銀幣?」
「你做夢!我爸爸不過是把你當替身,他真正愛的是別人,不是你!如果你不信,就去他臥室的隔壁房間看看,那是他真正的戀人曾經住過的房間,每個人都知道爸爸愛他。
「我爸爸一定警告過你不要進那個房間對不對?如果你真那麼重要,為什麼他不准你進那個房間?」小女孩雖然被我氣得不輕,不過說話卻越來越放肆。
我完全不介意那個變態的駱先生喜歡誰,我也對那個神秘的房間完全不感興趣,不過雅之的氣焰太囂張了,還從來沒有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所以我說:「你爸爸確實說過那個房間很特別,他『希望』我不要進那個房間,不是『命令』我不準進那個房間。這中間的區別你懂嗎?」
「撒謊!」雅之開始大叫,這才像是十二三歲的女孩。「你撒謊!我打賭你不敢進那個房間。如果你敢踏進去一步,我爸爸一定會殺了你!」
我就進去給你看看!就是被你那變態的老爸殺掉,也強過現在這麼不死不活的日子!
不知道是她的激將法起了作用,還是我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又或者實在太無聊,吃過中飯,每個人都以為我在午睡,我發現自己站在了那個房間的門口。
門裡面會有什麼?如果駱先生髮現我進去了會怎麼樣?像藍鬍子一樣殺掉我?〈現在倒真像是藍鬍子的故事呢〉
我的手有點顫抖地伸了出去,那個密碼門比起收藏室簡單了很多,我試著輸入收藏室密碼的最後四位,扭了扭門把手,門居然開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很暗,暗紅的窗簾全都放下來,我眯著眼睛終於適應了那裡的光線時,發現自己正對著我自己的巨幅畫像,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那畫像實在太大了,比我本人還要大,身上穿著那套十八世紀的騎士裝,薄薄的低胸白襯衫,若隱若現的身體,頭髮束在
腦後,脖子上戴著那顆海之淚,緊身騎馬褲,臉上卻露出冷冷的神情,好像在審視我。駱先生是什麼時候讓人畫的?這種油畫不是要有人一動不動地做模特兒才畫得出來嗎?我不記得有給人擺過姿勢的啊!我彷彿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吸引著,慢慢向著那幅畫走了過去。畫像畫得很像我,只是他的神情讓我心驚,那麼冷漠,像是這世上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似的。而且他很大,比我還大,我把手高高舉起來,只能摸摸他的胸口。除了這幅畫像,這裡跟我住的房間幾乎一模一樣,高得需要爬梯子的大床,床上居然扔著一件白襯衫一條黑色騎馬褲,像是主人隨時會回來一樣。笨重可笑的古董談判椅,床頭的書櫃,在相同的位置上擺著相同的書,開啟壁櫃,裡面掛滿了樣式可笑的十八世紀流行的衣服─我的房間裡也有,只是我從來沒穿過,除了那次駱先生要求我。這一切就好像駱先生在玩家家酒的遊戲,一面跟我過日子,一面跑來這間密室跟「他」過日子。我後背的寒毛全都站了起來,這裡的一切有股陰森森的鬼氣。我隨手拿起書架上的法文版《巴黎聖母院》,書頁已經泛黃,我看了下出版日期,發現居然是首發版!不錯,我的書架上同樣的位置也擺著這本書,只不過,我的書是新的。而這本,我翻開書頁,大概在一半多的位置上,夾著一枚書籤!上面發黑的墨跡寫著:送給最親愛的然。看那墨跡,是我正在學習的花寫體……我突然把那本書扔到一邊,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原來不是畫像在模仿我,而是我在模仿「他」。「他」……是駱先生的愛人嗎?為什麼穿成那個樣子?還有那些衣服,像十八世紀的人似的。我的腦袋裡突然有了個荒唐的念頭,也許駱先生是個幾百歲的老妖怪,那畫像是他的戀人,而我,偏偏好死不死地長得跟那畫像一樣?他會把我怎麼樣?我手忙腳亂地把那本《巴黎聖母院》放回書架,從那間詭異的房間裡逃了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兩個房間那麼相似,我終於受不了了,好像「他」的一部分跟著我進了我的房間。為什麼,為什麼連童哥那裡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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