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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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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今天的第二十束鮮花了。楊沛浠“小小”的經理室快擠不下連日送來的鮮花。
從她加入天龍集團以來,短短三個月內裙下之臣已逾半百,當中不乏大企業的青年才俊和富商名流,但她只在公事上和眾追求者有所接觸,從不答應任何私人性質的約會,禮貌卻刻意保持距離,令追求者無不輕嘆無奈。
然而,不少毫不死心的男士依然相信鐵杵磨成針,對美不可言、才情橫溢的她繼續一波接一波的追求攻勢。
當中最猛烈追求的,莫過於新域財團的總經理辛孝賢和警察廳商業罪案調查課的督察周仲邦。
她和周仲邦的結識,要數兩個多月前天龍集團會計部主管齊凌冬“被殺”一案,為盡良好市民的責任,她多次向警方提供“資料”,協助調查。
那些資料當然是經過齊子望和龍家上下修飾一番,再由她“義務宣揚”的。
瞎子也看得出周仲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幸好多年來楊沛浠早已練得一身能人所不能的超強忍耐力,對這位熱心的警探始終未改那“親切友善”的公式笑容。
其實她也不太討厭他,起碼身為公職人員的他不會三時五刻巧立名目送來一堆禮物,省得勞她費心處理。
可惜不識趣的人依然比比皆是。
起初,她吩咐下屬代她婉拒所有送來的禮物,但那些人就是錢多得花不完,不理會人家是否願意接受就硬送過來,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推拒,她把價值不菲的首飾或擺設統統捐贈給慈善機構,鮮花則分送給集團上下的女職員。
有人要在景氣低迷下帶動消費促進經濟發展,她又怎可以自私地阻止他們呢!她才不要被全香港人唾罵。
“楊才人,今天又破紀錄了!”瞄到她桌上的花束,杜逸凡笑容可掬地走進她的辦公室來找她樂子。
對他的調侃,楊沛浠早已不以為意,斜睨他一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
楊才人那麼炫的名字當然是出自遊心澄瞥腳的中文,事實上,不單是她,就連嚴君宇和杜逸凡也被她起了奇奇怪怪的別名。
記得遊心澄第一次這樣叫楊沛浠的時候,眾人瞠目結舌,她還自作聰明的解釋說,Fion姐才氣逼人,簡稱楊才人就好了,弄得她哭笑不得。
用膝蓋想也知道楊沛浠會有多“喜歡”這暱稱,在公司裡有膽量明目張膽地這樣喚她的人,大概只有三小惡魔及好玩的杜逸凡和穆�嵐。
“省省吧!楊才人只會對我們的皇上‘和顏悅色’,你想領教嗎?先去把你的嘻皮笑臉扯掉吧!”穆�嵐也不怕死地參一腳,反正她的脾氣只會發在龍天承身上,她對他們是無可奈何的。
“杜‘舉人’那麼閒,是我的乾兒子太能幹,令你自慚形穢,不敢待在辦公室獻醜嗎?”楊沛浠不服輸地反諷。
“你竟然知道你的乾兒子挺‘能幹’呀!”穆�嵐故作驚訝地道。
“就說母愛最偉大,連這麼私密的事也清楚知道,果真無孔不人啊!”
“你們……”意會到他們別有所指,她雙頰不爭氣地紅起來,薄薄的脂粉根本掩蓋不了。
他們是故意鬧她的,偏偏她就笨笨的讓人耍了,凌冬兒早已忠告她,別和他們的利嘴比拼,想當初凌冬兒以齊凌冬的身份和他們混在一起時,花了不少時間才練得對他們的有色笑話免疫,還能和他們侃侃而談。
“怎麼你的臉紅紅的?生病了嗎?”杜逸凡“體貼”地注意到她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哎呀!一定是把我們的話想歪了。”穆�嵐“頓悟”的說。
“她好色呀!”
“就是嘛!”
“你們很無聊嗎?”龍天承冷冷的聲音插入他們的嬉鬧中。
兩人先是錯愕的對望,不到一秒又掛上玩味的笑意。
龍天承的冷臉只有在他們理虧時才能發揮功用,終日在嚴君宇的冰臉下掙扎求生存,他們早已練得一身禦寒抵冷的功力,才不怕他的裝兇作勢。
“才不,我們是在發揚天龍集團的互助互愛精神,幫助同事解決煩惱。”
“是呀!我們怎能眼睜睜看著楊才人被困在花海里不施以援手呢?”兩人不怕死地一搭一唱,狡詐的精光沒有漏看楊沛浠任何小小的動作。
“我請的部門主管何時開始兼起辦公室助理的職務?看來我有重整公司的必要了。”明知他們是這種性子,沒有特別的意思,他卻不喜歡他們選她為戲弄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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