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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知道了。”
“我給他嚇得整整一個月都在作惡夢,我情願他用比較正常的方法教我要疼愛弟弟。”想起那可怕的夢魘,他餘悸猶存。
“你爸實在太可愛了,而且也很厲害。”
聊了一個晚上,看到手錶的指標已走近午夜,龍天承不打算繼續留下。
人言可畏,雖然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但當日聽到的惡毒言詞依然在他腦海裡盤旋,令他無法忽視他可能帶給她的負面影響,這也是他堅持住酒店的原因。
臨走前,楊沛浠叫住了他。
“如果你喜歡我做的菜,回到香港我再做給你吃。”
“好呀!”將來她和天宏結了婚,他每天都可以嚐到她的手藝了……倏地,一顆熾熱的心瞬即冷卻下來。
未察覺他表情有異,她綻放著燦爛的笑靨,含情脈脈的眼神一直緊追他的身影,直到大門關上,她還傻里傻氣的笑,輕哼愉悅歌謠。
門外的人停下腳步,雙腳變得很重,不單是雙腳,就連那顆心也越來越沉重。
她會嫁給天宏,她會是他的弟妹,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了……
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以內,她和天宏的感情不就是他穿針引線的?
怎麼他的心會痛?而且不是一般的痛,是椎心刺骨的痛,一點一點啃掉他的心。
一想到天宏會牽住她的手走進禮堂,他就制止不了要把她拉回自己懷中的想法。
可他怎可以如此卑鄙?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是親弟弟的女朋友。
此刻,他再也逃避不了一個他一直極力忽視,不去探求的真相——
他,愛上了楊沛浠,愛上了弟弟的情人。
* * *
在醫院等了一整天,等不到龍天承的蹤影,直到傍晚時分,人應該在香港的龍天宏竟出現在楊沛浠的眼前。
前一晚,她靜心想過,冬兒的提議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妥當,龍天承不肯主動,難道她就只能一直等?
路不轉,人轉,她不曉得爭取嗎?
況且她是真心喜歡上他,一個不太懂得表達感情的男人,哪有什麼好怨的!
經過一晚的思考,她肯定他對她也有感覺,否則他絕對不會想也不想的丟下工作,跟她到美國的。
* * *
“你怎麼來了?”她吃驚地問。
“乘飛機再轉車子,花了二十個小時由香港來到這裡。”龍天宏平靜無波的臉滿是無邪,若她對他認識不深,一定被他騙到。
“我是問為什麼你會來?”忍住快要爆發的怒火,她皮笑向不笑的耐心問道。
“大哥一通電話下令要我立即趕來,我怎麼敢違抗!”這兩口子真是有夠麻煩,還好他覺得挺無聊,正想找樂子。
“那他呢?”她瞟向他身後,試圖找尋龍天承的身影。
“在香港。”
“在香港!昨晚他還和我吃晚餐,你說現在他在香港!”她拉高嗓子不敢相信地大叫。
“正確來說他應該是四個小時之前回到香港。”瞄著手錶的指標他悠閒地答道,未受她緊張的情緒影響。“他怎麼不先跟我說一聲就走了?”失落感蓋過一切,她的好心情統統飛走了。
“逃避嘛!發覺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只有逃了。”他的聲音表情依然平靜無波,聽不出是否有調侃之意。
“你在說什麼?”她不是好騙的孩子,別想愚弄她。
“你怎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狡狐終於露出撒旦的微笑,“更想知道你對我哥下了什麼魔法,看來他是逃不出你的掌心了。”
“胡說八道!”她漲紅了臉,對感情事她的成熟發揮不了作用。
“胡說?難道你喜歡的是我,不是我大哥?你不像是對自己沒信心的人,為什麼不能相信他為你著迷呢?”欺負人不是他的嗜好,但人家送上門不玩玩可會愧對天地。
“他不是以為我們是一對嗎?”像小媳婦一樣,她小聲軟語地探問,和她在商場交過手的人一定不敢相信她就是他們認識的楊沛浠。
“所以才要逃。他愛上你,卻誤會我們的關係,在親情和愛情之間,他選擇了親情。”
龍天宏的話一下子打沉了她的意志,黯然失望全寫在臉上。
“你會因為自己鬥不遇我就放棄嗎?”
“我哪是鬥不過你,你的大哥我要定了。”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她立即噤口不語,怒瞪著他那人畜無害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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