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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依舊是白雲,我就像躺在了雲朵之上,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就算是昏迷,我逃跑的信念仍舊存在,可就算是如何掙扎,身體卻動彈不得分毫。
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也或許心裡那根弦繃得太緊,最終失去了意識,眼前一片黑暗。
當我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大吼一聲:“你們別過來!”
不過,出現在眼前的不是窩點裡的人。
這是一家醫院,規模並不大,病房很破舊。
我鬆了一口氣,只要沒被抓回去就好。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耳中:“你醒啦!放鬆一點,你的腿剛做完手術不能劇烈運動!”
聲音很嚴肅,我不禁向她看去。
一襲白衣的護士一邊給我換吊瓶,一邊碎碎念。
“你也挺大個人了,走路怎麼那麼不小心,你知道有多危險嗎?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把你及時送過來,你這條腿就廢了!”
我撓了撓腦袋,這名護士的聲音雖然嚴厲,但怎麼聽都不像是中年人,此時她戴著口罩和帽子,一時間我也判斷不出對方的樣貌。
“是誰把我送來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窩點的人發現我,把我送來治療,等病好以後再被抓回去。
“要說你這人運氣夠好的了,是一個大姐姐把你送來的,而且還幫你墊付了手術費。”
“大姐姐?”
我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梅少婦。根據當時情況來看,也只有她會救我,那荒郊野嶺的,根本不會有人在那閒逛。
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是一陣發酸。那幾個窩點的人被我埋在山坡上,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這次的事兒真是鬧大了,就算她有大老闆撐腰,恐怕也要遭殃了。
到了現在,我心裡反而希望那幾個人沒死,只要人沒死,一切都還好說。梅少婦對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問:“我這是在哪裡?”
“廢話,醫院唄。”
“我是問具體的位置。”
護士看了我一眼,卻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問道:“你是不是被人追殺來著?”
我臉色大變,難道她已經知道我殺人了?
她見我如此緊張,撇了撇嘴說道:“下午給你做手術的時候已經打了麻藥,但你突然就跟瘋了一樣不斷掙扎,嘴裡還喊著‘我殺了你!’,‘你們別過來!’之類的狠話。如果不是我們死死的按著你,手術檯都要被你給拆了。”
還好,她並不知道真相,我只好藉機轉移話題。
“那個,她送我來的時候沒留下什麼話嗎?”
“留了,等等哈,你先忍一下。”
說完,抓起我的胳膊一針紮了下去。
本來我就虛弱,疼痛感被放大了數倍。
“呀!不好意思,扎偏了,你再忍忍哈。”
說著,拔出針頭,比量一下,再次紮下。
她的手法很生硬,疼的我呲牙咧嘴,卻並未出聲。
她接著說道:“那位大姐姐告訴你,讓你安心養傷,過幾天她會來看你的。”
“沒了?”
“沒了呀,她就說這麼多。”
“哦,謝謝你。”
她聽我謝她,立刻嘿嘿一笑:“不用不用,來這裡實習七天了,你還是第一個沒要求換護士的人。”
說著,她摘下了口罩。
此女二十歲左右,長相不是很美,甚至還不如梅少婦,但這身白大褂穿在她身上卻顯得格外協調,看起來非常順眼。如果說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話,那就是‘高貴典雅’。對,就是高貴,那種感覺就像富家女下基層體驗生活一般。
她見我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自己,眉頭一皺:“看什麼看!沒見過實習生嗎!”
死裡逃生,使我的心情放鬆了幾分,不禁出口打趣道:“現在像你這樣的富二代的確不多見了啊,家裡那麼有錢還出來實習,真是讓我佩服。”
其實我也只是試探一下,從她的氣質和身上的‘艾佩芝’香水味就能判斷出,她絕對出身豪門,要知道一瓶30毫升的‘艾佩芝’香水就需要一千五百多塊人民幣,普通人怎麼可能用的起。
她捂住小嘴兒驚訝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家裡很有錢?”
我撇嘴笑了笑,不再言語。
過了好久,她說:“張楊,很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