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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在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狼吃掉了。”倩姨的聲音很小,語氣也很平淡,就像在說一件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只是,她的臉始終扭向窗外,一直不肯轉過來。
申志強望著倩姨的側臉,心中陡然想起了遭狼襲擊的梅梅。“怎麼這麼巧?”他在心裡糾結著,“這麼相似的兩張臉,又都與狼有關係,難道……?但不可能啊!倩姨的母親,說起來也是梅梅的長輩了,怎麼可能和梅梅是一個人?這不可能!”
申志強的心忽悠又落回到了肚子裡。雖然他懷念著過去,卻不希望歷史的再現。因為他知道,經過了生與死、愛與恨的美好,即便再回來,也只能是仇恨的化身。
比如眼前的倩姨,他喜歡她的酷似梅梅,卻不希望她真的就是梅梅。
第六十七章 黑手與殭屍
這個秋天最後一場雨的時候,滿倉回到了農場。
一個多月來,滿倉尋遍了省城及周邊縣、鄉、鎮,還是沒有尋到一絲巧珍的蹤影。無奈,他只好去省電視臺、報社等媒體打了尋人廣告,花光了身上的三萬元錢後,只好打道回府了。
坐了一宿的火車和三個小時的客車後,傍晚時分,滿倉終於在農場場部下了車。
沒有找到巧珍,滿倉這一路上都在想著見到寬寬該如何應對。果然,剛一進父母家門,寬寬看到滿倉身後再沒有人跟進來,一句話沒說便哇地放聲大哭起來。鐵嫂也扭身走進裡屋默默哭泣著,直到聽說滿倉在省電視臺、報社等媒體都做了尋人啟事廣告,一家人的心才稍稍好受些,鐵生的臉也舒展開不少。先前鐵生指示老伴害巧珍,是怕瘋瘋癲癲的巧珍影響兒子一生的幸福,可現在巧珍的病也好了,這些年還為自家養著孫子,也算是鐵家的恩人了,何況,巧珍懂事、能幹,若不是當年她爹孃勢利,早就是鐵家的兒媳婦了。所以,鐵生現在倒也是真的希望巧珍能平平安安地回來。
滿倉在父母那和兒子親熱了一宿後,第二天一早便坐早車趕回了牛村。
村裡這個時候正是奶牛出村食草的時候,陸陸續續的牛群邊在人們的吆喝聲中慢騰騰地向村外走著,邊心安理得地撒下一路新鮮的還冒著熱氣的糞便。
在外呆了一個多月,滿倉還真的有些不適應了這些牛糞散發的氣味兒,他蹙了下眉頭,忍住了想捏鼻子的衝動,邊與路上的人們打著招呼,邊惦著腳尖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糞便中走過。好在現在已是深秋,牛糞落地不久就被已經探頭探腦的料峭寒風驅散了熱氣,氣味便也因此減弱了不少。
估計再有五、七天,村外的野草就枯萎了,牛群不用出村了,這村裡的景觀和這路上的狀況也就會改變很多了。滿倉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走進了牛村深處。
滿倉進村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根叔要鑰匙。一個多月未見,老根叔見到滿倉似乎也很高興,鬍子一翹一翹的,邊顛吧顛吧地招呼滿倉坐下,邊詢問找尋巧珍的情況,這讓滿倉一個多月前對老根叔產生的種種猜疑和恐懼登時雲消霧散。是啊,那些事情哪裡會是老根叔這樣德高望重的長輩能做出的呢?
滿倉拿到自家的鑰匙,匆匆忙忙回家開啟了家門。
一個多月了,還好,家裡一點潮溼發黴的味道沒有,看樣子老根叔真的很上心,滿倉心裡便又生出了幾分感激。
放下身上的揹包,滿倉疲憊地坐在床邊,正要躺下休息休息,可頭一挨枕頭的瞬間,突然發現床單上有幾個巴掌大小的印記。印記是隱隱約約的,冷丁一瞅,像織在床單裡的暗花,但細一看,又像是浮在暗花之上。滿倉覺得很奇怪,便趴下仔細看去,這一看,不僅又驚得頭髮倏地豎起!
床單上,分明是幾個手掌的印記,瘦瘦的、長長的女子的手!
滿倉想起印在老樹白衫上的女人黑手,忽地一下起身站起,一步步向後退去,最後終於奪門而出。
滿倉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老根叔家,氣喘吁吁地對老根叔說:“手,女人的手……”
老根叔跟著滿倉來到家裡,趴在床上看了半天說:“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是你眼花了吧?”
“沒有,我怎麼會眼花呢?”滿倉說著,一下想起應該是老根叔眼花了,所以才看不見。想到這兒,滿倉一下洩了氣,本來他找來老根叔是想讓他幫著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可現在再怎麼說老根爺也是看不見,看不見事情在老根爺那裡就等於不存在。滿倉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只好悻悻地讓老根叔回了家。
可滿倉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老根叔一走,滿倉就給父親撥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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