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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雍宮裡,不論男女都喜歡穿白衣白褲白袍,而我一身紅衣和這裡的風格不是很搭。女仙們全部都對我這妖麗的大紅色頗為不齒。
我一頭長髮及地,眾神仙兒郎皆是讚歎,長髮飄逸卓然,仙女不及。
以至於有我在的地方,不論男女都不能好好上課。甚至太雍宮裡其他學堂的人也都前來觀賞我。
然而,女仙們盯著我的眼神卻帶了些怨毒,因為我的同桌是華胥。
上午講兵法,我精神抖擻,摩拳擦掌。
夫子在兩軍對陣推沙盤的時候,我十分勤學好問,就‘主營應該紮在何處’和夫子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以至於最後,我們爭論的重點演變成了當地的植被和氣候會對主帥的心情造成何種影響,且爭論不休。
夫子吹著鬍子瞪著我:“我是夫子,聽我的!”
我聽了立即炸毛,一拳招呼到夫子的臉上:“我的拳頭硬,聽我的!”
學堂內一片譁然。
華胥反應敏捷,身姿瀟灑的從指間化出一道仙氣將夫子護住,夫子才沒摔得四腳朝天。
他還當著眾人的面,色厲內荏的呵斥我,儼然一副天族太子的莊嚴寶相:“靈樞,你簡直目無師長!”
說完,他就轉過身去,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混亂的現場。
但是,他在轉過去的那一瞬間,我分明看見他因為忍著笑,肩膀都抖了一抖。
下午的課是易經推演學。
我聽不懂,乾脆趴在桌子上睡覺。
華胥用右胳膊肘捅了捅我。
我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幹嘛。”
華胥望著我,半晌才說:“認真聽課。”
我嗤之以鼻,繼續睡覺。
華胥又捅了捅我,我不理他。
他重複了第十次的時候,我被惹毛了。
見過鳳凰相鬥,頭上炸毛的樣子嗎?如果沒見過,可以聯想一下鬥雞炸毛的樣子。
我隨手操起了桌上一本三指厚的書就朝著華胥砸了過去。
華胥穩穩地接住了。但是他的手,也因此而高舉在了半空中。
所有人都在望著他,因為他是天族表率。
他乾咳了兩聲,施施然站起來,對夫子禮貌性的拱了拱手,慢條斯理道:“學生冒昧,關於易經的命理推演,有心得想與諸位同學討論一二,不知夫子是否應允。”
“可。華胥殿下請講。”
然後,我就聽見華胥講了一堆我聽不懂的‘陰爻陽爻’,還有‘山水蒙’的卦象是如何的轉折,‘風天小畜’的卦象是如何的起落。
最後,華胥總結道:“但凡是三界內魔、神,修為精進,都有各自飛昇尊位的劫數。知曉命理推演,才能順天意,承*,應劫,渡劫。靈樞同學,你認為如何。”
我連起來站一站的興致都沒有,我把眼皮一抬:“魔因天罰而生,本身活著就是劫難,自然不如你們承天福生的神祇這般有閒情去研究天意。不過,我們族類向來堅強,就算天要亡我,我也要逆天而活。”
當時,除了華胥,所有的同學都以為我是一隻誤入魔道的鳳凰,被天君收留。他們都不知道,其實我是一個落難的魔族尊神。
華胥當然是瞭解我的處境,他沉默的看著我,沒再和我爭論。從此,易經推演課上我睡覺,他再也沒有叫醒過我。
第三章
第三章
火鳳凰生來就有讓百鳥臣服的本事,那就是凰令。凰令加身的羽禽類,若存異心,便會被咒火焚身,燒成渣。但前提是,我必須強過他們,他們才會受我的凰令。
夜裡,我偷偷的摸出了太雍宮,在隱形結界裡會見了兩隻受了我凰令的貓頭鷹。
他們帶來訊息,伏燭這個老傢伙偷偷的將須焰魔宮的羽禽類全都殘殺殆盡,生怕我暗算他。他還對十二魔都的魔王們撒謊,說我只是重病不能現身,對我來天族做人質的事情,隻字未提。
看來他是不打算讓我回去了。火鳳凰死後會涅槃重生,連修為都不會損失。他殺不死我,肯定在找囚禁或是封印我的方法。
我仔細想了想,在十二魔都裡好像有有那麼幾位是長了羽毛了,於是我修書過去,試探他們的意思。
我逐個琢磨著他們的弱點,斟酌了一個晚上遣詞用意,才寫完了六封信。
所以,第二天在學堂,我更是困得不行,睜著眼睛都不知道夫子在上面講什麼。
我隨手將書本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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