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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結婚,但是我可以回來和他住上一段時間。讓他享受快樂。”
老任的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詭計多端。
“你這不是在詐騙嗎?”
“只要目的是偉大的,手段可以不計較。”
這樣的事情最好離我遠一點,可是我太倒黴了,怎麼就跟老任攪到一起去了。
“你怎麼同你老頭說呢?”
“實說。”老任完全是奔赴戰場的樣子。“了不起就離婚,我自己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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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母親的代價(2)
“老任的行為是廁所裡扔炸彈,引起公糞(忿)了。”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寧說的。因為老任就是她介紹我認識的。她深感對不起我。我想從一開始起老任就挖空心思,現在我像是她的同謀。
果然,老任的丈夫找到我。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要這麼做?”
“我真的不知道。”我想說我很同情他,但是,這話說出來怎麼聽也會有一種落井下石的感覺。
老任的丈夫失蹤了。
寧說:“這個人會不會想不開啊。”
我想到他在臺上唱歌的樣子:“應該不會啊。”
“絕對不可能。他這個人很懦弱的。除了唱歌,別的事情從來沒主意。我就是看上他這一點才嫁他。”老任開始為自己準備東西了,從孕婦服到嬰兒包。省歌的人早就把這事傳得全城的文藝工作者都知道了。“那個抽菸斗的老任,出事了。”
老任的丈夫回來了。他坐著紅旗車,和老丈人一起回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是聽說的:
老首長帶著兩個警衛員一個司機。四個人把老任堵在了家裡。
“你跟我到軍區總院去。”
老任沒聽明白。
“你不去也行,在這裡把肚子裡的雜種去了。”老首長對那三個小夥子說:“把她拉上車子。”
老任站在牆角,張牙舞爪:“你們誰敢碰我一下,試試看。”
三個軍人都不敢,首長的女兒啊。
“孬種!”首長踢了司機屁股一腳,自己上去捉女兒。
老任一下子就鑽到了床底下。
首長夠不著了。屋子裡轉了一圈看到晾衣杆。他端著杆子像是拼刺刀,使勁往床下捅。
老任在裡頭撕心裂肺地喊,現場一片混亂。
躲不過去了,老任又從床下爬出來,拼命朝首長叩頭:“爸,你就饒了我吧。”她的身上被晾衣杆捅得不像樣子。頭髮像個拖把掃著地。
“把她給我抓起來!”首長朝三個軍人吼道。
小夥子的力氣哪裡是老任可以抵抗的?老任象一堆破布被揪著扔到了紅旗車了。車走了。開到了我們醫院,老任進了我們科。
是主任親自動的手。
老任被上了麻醉機,處於完全昏迷狀態。
出手術室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腿上到處是擦破的傷口。衣服也撕了一個大口子。
引流瓶裡是老任的骨血,大約二百多毫升的胚胎組織。
首長握著主任的手說:“我教女無方,給你們增加麻煩了。”
主任除了一臉驚恐,我看不出還有什麼表情。
老任的丈夫給老任拎了一保溫桶糖水雞蛋。
老任醒了,她好像還沒明白,一直用手護著自己的肚子。嘴裡不住地嘀咕。沒人聽懂她說什麼。老任的丈夫把頭湊過去,老任抬起手就給了他兩個耳光,然後就是不停地打下去。我們沒有一個人敢進去阻止, “劈劈叭叭”的聲音很刺耳。
後來,老任哭起來了。她的聲音早就喊啞了,就聽到嘶嘶的嘆氣聲。
第二天查房,主任不敢進屋,我硬著頭皮站到老任跟前。她把我的手抓著放在她的肚子上:“你摸摸,裡面空了,扁扁的。”
老任的手很漂亮,指頭修長。冰冷。我不敢把手縮回來,就覺得那股冷一直順著我的手爬上去。
“安心養好身體。”我說,還溫情脈脈地摸了一下她的頭髮。只覺得自己的臉都麻了。
一個星期後我們才發現,老任得了抑鬱症。她整夜睡不著覺,老是聽到嬰兒的哭泣。她說:“我的小孩子吵得我睡不著。”
她必須服超量的安定才能睡上二個小時。
我們不敢讓她出院。
晚上值班,我去看老任。她對我說:“你看到我的菸斗了嗎?”
我說:“明天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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