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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臉很想把烏蒙特兄妹趕出去,可是當初他竭力宣揚自己和雷澤家族的“親密關係”,街坊鄰居都眾口稱讚,都說烏蒙特以後發達了不能忘記老麻子之類的話,這會兒要是翻臉不認人,前功盡棄不說,還得讓街坊們背後戳脊梁骨。
怎麼才能把烏蒙特兄妹趕出去,又不落人口實呢?
愁眉苦臉的老麻子多日來一籌莫展,可是今天,他終於找到了藉口。
“老子好心讓他們兄妹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他們不但不感激,還弄壞老子的屋子。街坊們,鄰居們,父老鄉親們,你們看看這對死爹孃的龜兒子,竟然把他老子的門給弄壞了。他媽的,這人怎麼這麼不實在啊,住的好好地,拆老子大門做什麼。門是家的臉,他們這是在打老子的臉啊……”
麻子臉房東在那跳著腳指天罵地,口中汙言穢語不斷,屋子裡,茜茜滿臉淚痕,不斷地解釋著,不過麻子臉根本不聽,只是不斷地煽動群眾。
“當初老子一分錢不要讓他們住這裡,把他們當成一家人,現在他們就是這麼報答老子的,這什麼世道啊,怎麼會有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啊。”
茜茜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的流淚,心中期盼著哥哥快點回來,似乎只要哥哥在身邊,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難關。
“嘿,老麻子當初還不是想著攀高枝,結果沒想到雞毛都沒抓著一根,現在立刻翻臉了。依著老麻子那種鐵公雞的性子,他要是做好事,太陽打西邊出來。”
“老麻子跟他爹一樣的蔫壞,都是生兒子沒****的憋孫。不過這雷澤家族的兄妹也太不懂事了,住得好好的,怎麼能把人家的大門拆掉呢。”
“你們不知道了吧,昨晚黑虎幫的黃毛虎來過,那大門是他們拆的。我昨晚在門縫裡看的一清二楚。”
“唉,雷澤家那個丫頭真是可憐,本來就命苦,還攤上一個敗家的哥哥,現在又被老麻子羞辱,女孩子面皮薄,以後還怎麼活啊。”
見到屋裡的情形,嶽川怒火中燒,他撥開眾人,快步跑到妹妹身邊,柔聲道:“茜茜別怕,哥哥回來了!”
茜茜終於再也忍不住,一頭撲進嶽川懷中,肩膀不住顫動,淚水瞬間打溼了嶽川的胸襟。冰冷的淚水沒能熄滅嶽川心中的怒火,反而燃燒的更加旺盛,並且迅速衝頂而出,此時的嶽川怒髮衝冠。
嶽川目光冰冷的看著麻子,說道:“你想趕我們走,直說就是,何必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男人間的事情,你折辱一個女孩子做什麼,你還是個男人麼?你心裡還有一點人性麼?”
這房子是住的麻子的,無論對方當初是抱著什麼目的,嶽川心中都只有感激,而且,回來的路上他還在想著給麻子一筆錢,然後就搬到其他地方。畢竟如今有錢了,再住這種汙水滿地的貧民區就有點不合適了。嶽川可以在陋室中酣睡,他卻捨不得讓妹妹在這裡忍受折磨。
可是誰想到,這個麻子臉那麼迫不及待要把自己掃地出門,而且手段是如此激烈,如此卑鄙。
麻子臉見到嶽川回來,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不過緊接著他就脖子一梗,大聲吼道:“死爹孃的龜兒子,你跟老子在這橫什麼橫。老子的房子老子說了算,想把你趕出去隨時都能把你趕出去,就算告到城主大人那老子也理直氣壯!老子說了,滾出去,立刻!馬上!就現在!”
麻子臉說完,從桌上拿起一個東西塞進嘴裡,吧唧吧唧的嚥到了肚裡。嶽川定睛一看,卻是一塊奶油巧克力。再看一片狼藉的桌子上,還有散落的麵包屑,像是狗啃過的堅果以及沾滿奶漬的瓶子。
茜茜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子,雷澤家族雖不是貴族,可老雷澤一直以嚴格的貴族禮儀教導子女,所以,從小到大,茜茜都是文靜優雅的人,儀態中挑不出半點瑕疵。如果是茜茜吃東西,桌子上絕不會變成這樣,很顯然,這些東西都不是茜茜吃的。
嶽川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麻子臉,冷聲說道:“桌子上的東西是給你的麼?你知道這些東西值多少錢麼?這些東西的花銷,買下你的破屋子都綽綽有餘!”
麻子臉個子不高,是標準的五短身材,面對居高俯視的嶽川,他畏懼的向後退了一步,不過緊接著他就想起這裡是自己的房子,自己怕烏蒙特做什麼。
示威似地將嚼了一半的巧克力吐在嶽川胸口,麻子臉滿臉奚落的說道:“就你這個死爹孃的龜兒子,住的房子還是老子的,你能買得起什麼?再說,你有錢麼?這些東西該不會是從人家茅坑裡扒出來的吧?”
啪!